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琳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1

    想起一桩事,可快快地将王大哥的债给还了。

    富商笑的险些呛酒,连连摆手道,怎么就成了债了?!我这一路百来号人,带你也是顺路,况且你不吃不喝,连干粮钱都省了。道长你可别与我客气!去哪儿也得先吃完这顿饭再说。

    不了。凤华说走就走,蹭地一下在桌边站起身,含笑拱手道,近在咫尺,突然不能忍。还望大哥恕罪则个!

    富商再三拉不住,还待与他嘱托几句,唤人给他拿包银钱防身,一转头,就见大门口微风轻轻打了个漩儿,那袭白影已经去的远了。

    *

    京都闹市中相互隔的都不甚远,凤华凭借记忆中的路线,沿着最宽阔的一条街,过了桥,拐入一条飘满糕点味与书斋墨香的巷子,随后便摸到了南府大门。

    依旧是马头墙,门庭煊赫,左手边停放着几抬轿子,右手边树下拴着一溜儿体高神健的马匹。

    门前长条凳上守门的依然是那个一脸精明相的中年仆从,腰间挂一块青玉,套了件紫色夹皮袄,正微眯着眼打量街上行人。

    凤华这次直接一撩袍子,登堂入室。

    哎,站住,阁下是哪位,来自何方?那中年仆从立刻从长条凳上跳起来,手指着他,语气不善。

    凤华瞅了他一眼,手负在身后,目光自上而下轻扫,语带不屑。本仙君的名姓,也是尔等可知晓的!

    却是他从前在窥尘镜中见过这个南府中有人信奉修习无情道的下界三大宗门之一的仙阁。仙阁来人一向都是寡淡白袍,与凤华此身装扮极为相似。

    凤华欺那人分辨不出,又自鼻孔内冷嗤了一声,径自跨过门槛朝里头去了。

    那家仆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见人已经进了宅院,忙不迭跟进来一路小跑着唤道,仙君,仙君可是何长老派来的?上次小人孝敬的那几个童子玉何长老用着可还欢喜?要喜欢的话,小人再去搜寻,保证各个皮rou鲜美滋味绝佳!

    凤华原本不想搭理他,随口唔了两声,见最后这句明显有异,停下脚步,转身道,皮rou鲜美?

    是是是,那家仆想是以为凤华怀疑他吹嘘,又忙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仙君,烦你回头与何长老说声,这次的童子玉都是七岁的,一色水儿的俊……

    话未说完,凤华一脚就将人踹飞了。

    雪白衣袍风一样疯狂地朝后宅祠堂深处奔去。

    ……他想起来了!七岁,童子玉,皮rou鲜美,滋味绝佳!小儿七岁那年,也曾叫南府中的族老相中了,要送去仙阁作炉鼎。原来他们对外叫做采“童子玉”。

    凤华眸底都是燃烧的怒火,恨不能一步冲到小儿面前,再次回到小儿七岁那年,然后他一定要赶在那个白衣老者走之前冲进来,将其当场诛杀!这些人,这些凡人,怎可险恶腌臜至此!

    眼前风景稀里哗啦颠倒着在他视角中不断切换,仿佛是一瞬间,他就凭借一双rou掌掀飞了上百个灰衣仆从,脚下踩着青石砖,一路冲到了那个他偷窥过的南氏祠堂。

    这次却是巧了!

    那个当日里脏兮兮坐在破庙中冲他傻笑的小儿居然当真在南府!不仅在,还叫人扒了裤子,蜜色屁/股露在外面,叫人打的稀巴烂。刑凳下流了一滩污血,仍在滴答下淌。

    见凤华突然闯入,南氏祠堂内十几位族老都是一惊,随即纷纷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想来这些人常亲自与仙阁打交道,一眼就瞧出他是个冒牌的。

    凤华嘴角微撇,斜眼冷笑了一声,尔等捆了吾家爱郎,欺他辱他,竟还不知道吾是何人?

    话音一落,抄起最近的一条长凳抡了个圆,将在场的所有族老都揍倒在地,然后提起脚,挨个地朝脸上踩。

    一边踩,一边兀自愤愤道,一帮子老臭虫!比破庙里咬人的虫子还要讨厌!

    第162章 明火8

    在凤华一鼓作气抡圆板凳揍翻了南氏祠堂众族老的时候, 脸朝下趴在刑凳上的南冥若有所觉,忍耐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努力蜷起双拳,拼命想要支撑着自己抬起身子来, 却每次都在刚抬起半寸的时候就无力滑了下去。黑发凌乱地披在身后, 掺杂了血迹与汗水, 粘腻不堪。

    南冥几次抬手,都只能发出极微弱的一声气音, 散在血腥味浓重的祠堂内,叫众族老狂呼乱叫的呼痛声淹没。

    约莫一盏茶后,凤华终于揍完人, 心里那口郁气稍解的时候, 这才拍拍手,自最后一名被踩成猪头的族老脸上收回脚,回身潇洒地朝趴在刑凳上的南冥走来。凤华修长手指先是弹了弹南冥那两瓣被揍成青紫纵横的屁/股, 然后仔细地一点点摸下去。这顿夹板打的实诚, 最高的地方坟起足有三四寸,然后又恶意在坟起皮rou最薄的地方侧着拍下去, 血淤在里头, 不叫散出去。相较之下, 反倒是那些败了的流出血的伤口最不为惧。

    今日倘若不是凤华阴差阳错地及时赶到,光就是这些淤在其间的伤,就会要掉南冥半条命。更何况这些老儿如此阴狠, 人都打完了, 还绑在刑凳上,活生生要将人磨死才罢休。

    凤华一双眼睛都红了。

    南冥在察觉到那冰凉手指轻触的时候就绷紧了身子, 只羞臊的脸皮紫涨,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身为一个男子, 在最爱慕的心上人面前,暴露出如此不堪的一幕,且受伤的地方还这么不可言说,这于南冥而言实在是毕生之耻。

    然后那双冰凉的手解开绳索,颤抖着将他翻转过来,在拂开他额前遮面长发时……南冥就紧紧将眼睛闭上了,假装昏死了过去。

    只是激烈跳动的心跳声却出卖了他。

    凤华将人半挂在臂弯内,尚未完全将人抱起,就听到了一阵接一阵响亮的怦怦声。他微微一愣,随即侧耳凑近去听,羽睫长而浓密,微擦过南冥脸颊,激的南冥全身一阵激灵,随即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怦!

    怦怦!

    怦怦怦!

    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一路跳入凤华耳蜗内。

    凤华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不知道凡人的正常心跳应该如何,但跳的这样凶猛,显然有异!

    ……他的小儿,不是要死了吧?

    凤华忧愁地看了眼小儿这具鞭伤未好、又新添了许多拳印的身子,尤其是下半身还血淋淋地挂在刑凳上,沉吟了数息,突然一手抄起南冥的膝窝,一手将他拦腰抱起,迈步朝外头走去。

    那些族老叫他打的满地找牙,谁也不敢拦他。

    倒是凤华,抱着人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又说了一句,尔等今日欺他辱他,不过因为他无父无母无靠山,倘若他日吾家小儿冠冕加身,到时再让他回来找尔等报今日之仇!

    说罢,气势汹汹地去了。

    这次倒再没有仆从来拦他。人都涌入祠堂内赶着搭救那些老爷们了。因此凤华抱着南冥一路走得飞快,沿着街市七拐八绕地就到了那王姓富商歇货的巷子后头。一群马仍栓在树下,有小童出来给马喂草刷毛,五六个精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