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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流到底还是没轻。

    他被李忘生撩拨得硬得厉害,随意扩张两下就挺了进去,发狠地cao李忘生。

    谢云流八年没碰过这副鲜活的躯体,更疑心痛恨别人趁他不在的时候享受过李忘生的情欲和爱意。他急着彻底占有李忘生,毫不留情地碾过他柔软的内壁和敏感的那一点,带出他的呻吟,径直顶到尽头。

    那处本该紧闭的腔口,大剌剌地敞开着,柔情似水地裹住他。

    谢云流凑到李忘生后颈处撕开信息素阻隔贴,检查他腺体。那处嫩rou光洁,曾经他在那里打过一个标记,如今只剩一个小小的刀口疤痕,几乎微不可察。

    李忘生的后颈洁白无暇的瓷器一样,美得不真实,是这样一道新长出的细微凸起,一下把他拽入凡尘。原来再美的瓷器也会有裂痕,也不过被人把玩伤害。

    谢云流仔细地嗅,再三确认那里现在只有李忘生自己熟透的甜腻味道。

    “他标记过你吗?”

    “什么?”

    “我问你别人标记过你没有!”

    “没有,没有……”李忘生压抑已久的情潮迸发,xue道早已湿软成一片。谢云流扩张得粗暴随意,他也没有太多不适,迅速适应了嵌在体内、给他带来铺天盖地快感的东西。李忘生讨好地吻他侧脸,双腿张得更开,方便谢云流出入。

    “只有师兄……”

    谢云流稍稍被安抚住。他方才和李忘生情迷意乱,是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情欲味道。只是他以为李忘生是情动,细闻过他腺体谢云流才意识到,李忘生发情了。

    谢云流更气,原来李忘生连想和他旧情复燃的意思都不一定有,无非是生理需要。既然他需要,谢云流不介意将他满足得更彻底一些。

    好叫李忘生看看,他和洛风的父亲到底谁更厉害。

    他握着李忘生柔软的腿根把他翻过去,捞起他腰臀禁锢在身下凶狠地进出。谢云流俯下身,紧贴着李忘生,一边在他绸缎一样雪白光滑的背脊上又咬又吮,留下深重吻痕,一边一次次撞到李忘生深处腔口。

    李忘生八年来只和谢云流有过怀洛风的那一次,别的omega二十多岁的年纪正好,是在性事上逐渐熟稔成熟的年龄,李忘生却白白绽放,无人采撷,至于生涩。

    即使是情潮汹涌澎湃的发情期,他也受不住谢云流这样狂风骤雨般的侵袭,双手抓着床单要往前爬,逃离体内鞭笞他的那根刑具,又惹得谢云流更加不满,招至他更严苛的惩罚。谢云流箍着他的腰往身下撞,撞得李忘生xue里受不住地痉挛绞动,涌出更多情液。

    “轻一点,轻一点师兄……”李忘生难捱得脸皱起来,面部控制不住地抽搐,“我受不了……”

    “李忘生,你发情了。”谢云流动作毫不见缓,“我要是轻了,等下你该缠着我要重些。”

    李忘生羞耻得颤抖。谢云流不爱他了,对谢云流来说,他的爱意就都变成了yin荡下贱。他不再央求谢云流轻柔,但他粗重的喘息和绵长的呻吟压抑不住。

    谢云流听得情欲高涨,又心烦意乱,不知他在别人身下是否也是同样的放荡勾人。他不许李忘生再叫,用枕头捂住他的嘴,满室只剩下他撞在李忘生的臀上啪啪作响的声音。

    李忘生说不上自己是舒服多一些还是难受多一些,只能费劲地呼吸,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从前谢云流和他的情事都顾及他感受,先要让他舒服满足。zuoai曾经是两人情到浓时难以自已的事,他们互相向对方索取、又互相给予对方,李忘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会令他如此难堪。

    即使怀上洛风那一次,谢云流是让他痛了,但谢云流抱着他亲吻、说爱他,他总以为两人是相爱的,这让他好受许多。

    李忘生的身体给予的反馈是他身后这个alpha无比强壮有力、他的原始欲望被完美地满足,这是他爱的人,他该得到快感、该满意愉悦。

    这分明是他想要的情事,他想碰、想依赖谢云流,但他的心怎样都觉得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李忘生告诉自己,是对的,那是谢云流,就该是对的。

    生理性的快感潮水一样涌来,将他的身体带上高潮。李忘生不自觉又泪流满面,将枕头浸湿一片。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谢云流还待他从前一样温柔体贴。

    谢云流将他翻过来,才看到李忘生哭得双目红肿,半个枕头都被他哭湿了。谢云流更加烦躁不耐,李忘生明明该在他身下春色迷离地说爱他、想要他,该顺从地张开双腿给予他温柔的包容。

    有什么好委屈的,就因为自己不是他爱的人?明明都爽得高潮了。

    “你哭什么?被我cao就这么难受?”

    李忘生既说不出难受,更说不出舒服,只得答非所问:“师兄,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说呢,”谢云流对他冷笑一下,“李忘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李忘生习惯性地要辩解,才想起自己确实是骗了谢云流,说洛风是收养的孩子。

    他张了张嘴,只觉百口莫辩。

    谢云流见他默认,动作不由更为狠戾。

    谢云流醒时,李忘生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他浑身难受,被谢云流做得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又被噩梦惊醒。天只蒙蒙亮,李忘生意识一清醒,身体也跟着苏醒,先是开始发热,然后痒意和空虚跟着情欲一波波涌来。

    李忘生身上酸软得厉害,腰稍稍一动就在酸痛,手一伸,连带着背上也在痛,他估计自己后背应该青了。反倒是后面,谢云流射进去的东西还留在里面,裹在湿热的xue里,依然没有干涸,腿稍微一动,就要夹不住地淌出来。

    李忘生不敢再乱动,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后xue肿起来了,却依然不知餍足地分泌热液,蠕动着生出莫大的空虚。

    他想要alpha,具体来说,想要谢云流的性器插进来。

    李忘生躺在谢云流身边,大脑一阵阵放空。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大脑保护性地遗忘模糊掉细节,他只记得自己又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了谢云流不悦。

    谢云流连一个充满爱意的吻也没给过他。

    李忘生从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omega,他从未体会过omega被情欲支配、失去理智的痛苦。谢云流和他情投意合,也足够爱他尊重他,发情期只会让两人拥抱亲吻、感情更加升温,性事也只是自然而然的生理和感情需要,从未让李忘生觉得有什么苦恼难堪。

    如今李忘生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屈辱。

    此时他才对omega可悲的天性有了切身体会,即便谢云流羞辱厌弃他,他居然依然想要靠近他。

    李忘生小心翼翼挣开谢云流将他箍在怀中紧抱着的手,尽量减小动作幅度,勉强伸手够到床头柜上自己的衣服,掏出自己的手机。他连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才后知后觉手机没电了。

    他本来想先自己叫个抑制剂的外卖的。

    算了,李忘生再想想,即使手机有电,也不知道谢云流家的具体地址。

    还是等师兄醒来再说。

    情热让他再睡不着,只能闭着眼休憩,艰难地吐着灼热的呼吸。谢云流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好像遥不可及。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他身体得到安抚的同时,心理上又产生难以言明的自我厌弃和恐惧。

    担心怀孕,担心谢云流醒来依然对他恶语相向。

    他受到标记过的alpha的信息素刺激,体内抑制不住地分泌出大量的情液,性器胀着挺立。对谢云流的欲望和这样近乎猥亵师兄的情景让李忘生生出巨大的羞耻感,他不敢自慰,连碰也不敢碰自己身下。

    李忘生双臂抱着自己,虚虚窝在谢云流怀里,不敢真的碰到他,那让李忘生灼得发痛。他只觉身上又冷又热,全部精神和注意力用在深呼吸上,来压制身上的情热。

    李忘生闭着眼昏昏沉沉,不知过去多久,才感到身旁人有了动静。他猛地一个激灵,赶紧从谢云流怀中爬起来,躺到床的另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