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硬核宠后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问道:“臣妾究竟哪里娇气,陛下不妨讲清楚道明白。否则没凭没据的,说了也等于白说。”

    唐琛压根搞不清楚,自家媳妇为何好端端地闹起小脾气来,只得顺着问题回答道:“晏晏,你还记得么?咱们尚在东宫的那年,夏季格外炎热炙人。你因为贪凉,命侍婢搬来大量的冰山摆在芙蓉殿四周围,结果居然在大热天时染上风寒。”

    他语气微顿,继而说道:“太医嘱咐不得再吹风受凉,此后你夜里愈加燥热难眠。朕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亲自起身替你扇风,折腾得连续好几日都无法睡一个好觉。 ”

    蒋琬琰当时多半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甚理智,对于此事竟然没有留下多少的印象。

    她只隐约记得那几日,唐琛几乎未曾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反倒时时都板着一张脸孔,看得她是烦上加烦。

    眼瞅着她在面前愣愣地出神,唐琛只当作是这个例子举得不够精准,便道:“你若还想听,这类似的事件,朕可以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蒋琬琰越听越糊涂,不由有些狐疑地眯起双眼,问道:“不瞒陛下,其实臣妾内心一直存着这个疑问——”

    “您喜欢臣妾,可是从仍在东宫的那会儿开始?”

    话音落地,她当即目睹了唐琛面上的神情变得愈渐古怪,像是不解,又像是迷惑。

    敢情他付出的那些心血,蒋琬琰是半点都没感受到?

    这显然不可能。

    况且她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疑问的意味,仿佛明知故问一般。

    思及此,唐琛忍不住反问道:“这道问题的答案,你自个儿还不够清楚么,难道还需要朕亲口回答?”

    蒋琬琰当然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深重,可是……

    “那么陛下当时为何不试着向臣妾坦白呢?你看,你从来都不说喜爱臣妾。 ”

    唐琛沉吟片刻,接着重重叹了口气,臂间一用力便将她带进了怀中。紧紧的,深深的,仿佛要将蒋琬琰的纤细脆弱的身躯全都碾碎,再揉进骨血里。

    “我对你,何止是普通的喜爱。是喜欢起来,连我自己都会怕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陛下当年还是个小傲娇,没有现在闷sao(喝茶.jpg)

    接着写点傲娇太子的宠妻单相思小故事

    第54章 郎情妾意(1)

    那年东宫, 杏雨梨云。

    蒋琬琰斜倚在贵妃榻上,小口小口地饮着冰镇果酿。

    时下京郊正盛产果子,以此制成冰碗不仅香气四溢, 且入口浓郁, 最是清凉解渴。

    如今夏季虽然仍未到来, 但连日气温已经逐渐攀高, 东宫更提前开启冰库,供主子们取用。

    唐琛确实处事严厉, 但在吃穿用度上从不亏待,因此蒋琬琰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然而,琇莹的心态显然不这么轻松。

    眼瞧着前阵子几乎日日驾临的太子殿下,最近却只是隔三差五地传召自家娘娘过去侍奉,且每回皆不留宿, 可不像极了失宠的前兆么?

    偏生娘娘自身仍旧是半点不上心的样子,令她看得愈加心慌, 不由劝说道:“奴婢听闻百鸟园里的孔雀,近日齐齐开屏,那画面不知有多壮观。娘娘若是喜欢,不如邀请殿下一同前往欣赏?”

    蒋琬琰的确有几分兴趣, 但百鸟园已是皇帝后宫的范畴, 饶是她品阶不低,也实在疲于应付宫里那些心思各异的美人。

    如同琇莹所言,假使有唐琛这尊祖宗陪同,出入宫闱自然是会方便许多, 可是——到时候, 她光是忙着伺候这位冷面太子爷,只怕都累得身心俱疲, 哪里还有赏景的兴致。

    思及此,蒋琬琰不禁摆了摆手说道:“殿下政务繁忙,莫要再拿这些琐事打扰他。”

    她尾音尚未落地,一道深沉的男声顿起,凛冽犹如降霜的冬晨。“爱妃倒是懂得体恤孤。”

    唐琛向来注重礼节,罕有这般悄无声息走进来的时候,难免把蒋琬琰惊得愣了愣,连问安都慢上半拍,才道:“妾身见过殿下。”

    眼见她明显拘束的模样,唐琛难掩烦闷地皱起眉头,说道:“你若是嫌与人打交道麻烦,孤吩咐饲养太监闭园一日,供你独自观赏便是。”

    蒋琬琰未曾想过,他竟将自己的心思拿捏得这般准确,暗道其不愧为当朝太子,眸光果真是洞若观火。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更为谨慎地说道:“妾身知道,殿下不喜旁人拂了您的好意,可……妾身着实不敢恃宠而骄,还望殿下能够谅解。”

    一国太子爷为着宠幸新得的美人儿,把皇帝老爹的小老婆统统挡在门外,偌大的百鸟园仅供她独自观赏。这种荒诞事情,若是传入民间,蒋琬琰真不敢想像京中百姓该如何非议自己。

    她即便是向天借胆,也断断不敢答应。

    唐琛今晨处理完河北旱灾的事情,直到这会儿心情仍未转好。

    他原先想着待见到蒋琬琰以后,自身低落的情绪或许能有所缓和。可谁知,居然还得听她念叨这些繁冗的礼数,心绪不由越发翻腾上涌。

    刹那间,唐琛忽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咬牙地说道:“孤觉得有必要和你把话讲清楚。”

    “首先,除却你以外,从来没有谁敢拂了孤的意思。其次,你不是旁人,而是——”唐琛停顿半晌,薄唇倏地抿紧,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晦暗不明的情愫。

    良久,他才终于从齿缝间挤出暗哑的声音,道:“而是孤的女人。”

    说罢,他像是不愿听见她的回应一般,当即撩衣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蒋琬琰愣怔许久,甚至忘记自己应该送他出门,只眼睁睁地看着唐琛快步离开。

    当然,真正令她感到诧异的,并非唐琛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态,反倒是当时他浑身控制不住,进而散发出来的情意。

    浓烈又炙热,似欲将她整个人全给淹没。

    至此,蒋琬琰却不敢再想下去,只得不断说服自己,唐琛说得确实没错。她既已为皇家玉牒上记载的太子良娣,那于情于理都该是他的女人。

    待想明了其中道理以后,蒋琬琰正欲懈下心防,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旁的方几上,不知何时赫然躺了串佛珠手环。

    上头兼以黄褐色的沉香木珠,与红珊瑚朝珠精制而成,木质温润。随身配戴得久了,甚至沾染上些许主人的体温,变得越发和暖。

    这恰恰是唐琛平时从不离手的手钏。

    蒋琬琰顿时叹出一口气来。

    换作平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交由侍女代为转达。可两人偏偏刚经历过那般尴尬的情景,这时她若是不亲自送过去,唐琛指不定还要怎么误会。

    思来想去半天,也寻不出更好的法子,于是蒋琬琰只好自己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