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农家子科举养家(种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不过是让她多做点饭食,就这么推三阻四的,想饿死全家人不成?”

    顾大富垂着头:“娘,咱们是不是不该分家?”

    记得以前二嫂做饭,从没有对他开小灶说过一句话,都是娘让干什么干什么的。

    “你混说什么?”吕老太太更加不满,“那王氏小家子气还心气儿高,当初我说不让二郎去读书,她偏不听,现在好了,家里一分余钱没有!再不分家,你娶媳妇住哪儿?她可舍不得二郎受委屈!要不是我提前下仗,她还想让公中出钱供二郎读书呢!”

    顾大富一想也是,又凑到吕老太太跟前撒娇卖乖,没一会儿就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咱们家啊,也就你和娘是一条心。”吕老太太摸出串在一起的十个铜钱交给顾大富,“明天自己去买点好吃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你娶了媳妇啊,娘就是立马闭眼也心甘。”

    “娘你说什么呐,你可得长命百岁。”顾大富又是一通安慰,母子二人其乐融融,又说起了入冬娶妇的安排。

    另一边,顾大山正埋头喝着一碗面,吃完才道:“你看看你,做什么晚上就弄个野菜汤?谁也吃不饱,还得多折腾一遍。”

    周氏白了他一眼:“你少装傻!我这还不是被老太太逼得?前头说分家,她手里银钱一分不出,都在自己手心儿里攥着。结果这家里开销吧,全让咱们出。有这样当娘的吗?”

    “你这么多年往家里交账,有多少钱你没数儿吗?凭什么让我们出?就算养着老太太是应该,那大富是咋回事?自己能偷偷吃卤rou,不能交伙食费?怎么着,打算让哥嫂养着?”

    顾大山一听就xiele气,三弟啥样他心里也清楚,可以说自从三弟跟他打下手,他感觉累了十倍不止。

    看自家婆娘在气头上,只好低了声气劝说:“三弟让娘惯得,回头我说他去。”

    周氏又是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我跟你说,这是婆婆给我立规矩呢,谁劝也不行。她是想在弟媳妇进门之前,把我拿住,好让咱家以后继续供着三弟一家!”

    “这不能吧?”顾大山也迟疑了,“这都分家了……”

    “你可长脑子想想吧。”周氏哼了一声,收起碗出去洗涮,犹自愤愤不平。

    在她看来,这家里最能干的就是他们大房,顾大山是个顶好的劳动力,明祖考中了秀才公,明宗以后肯定也能考中,二房跟三房的都是拖累,早分清楚挺好。

    可是这刚分家两天,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少了一个王婉贞,这顾家里里外外的家事活计都落到了她自己头上,本来就累得够呛,吕老太太还拿着顾大富的鞋子让她刷,当场被她摔回去,爆发了婆媳间第一场大吵。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

    或许,该去县城看看儿子了。

    周氏想着,哐啷一声将碗磕进了橱柜里。

    .

    为了实现靠脑力生活的目标,顾玉成早早起床,磨了豆浆又点豆花,胡乱吃了口饭就背上东西往清平县走去。

    今天天气不好,瞧着要下雨的样子,他就拿了个斗笠,然后一路快走,结果刚到四平镇的那条大路上,就碰见了昨天的小厮,赶着车来接他。

    顾玉成大喜,也不嫌马车颠簸了,跳上车就跟着往兴隆酒楼而去,心里对赵崇的好感又多一分。

    等到了兴隆酒楼,小雨已经淅沥沥下了起来。

    赵崇从楼上窗户探出头来,大喊道:“顾兄弟,快上来!”

    顾玉成朝他挥挥手,快步上了楼梯。

    第12章 做个管事

    顾玉成来到包厢,发现除了赵崇和厉伯,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赵崇介绍道:“这是酒楼的主厨,孙长厚。”

    几个人互相打过招呼,那孙大厨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六个白瓷碗,请顾玉成将豆花倒进去。

    “我老孙没什么志向,就待见一口吃的,昨天听少爷说完就馋得厉害,可盼到小顾兄弟过来了。”

    “孙大哥是个爽快人。”顾玉成道,同时轻轻将竹筒里的豆花倒进去,“这豆花有点散了,要是刚做出来,形状会更好看一些。”

    “豆花的吃法也很多,可以倒上酱油、白糖、咸菜等一起吃,各有一番滋味。”

    孙长厚闻言,依次往碗里加了不同的配料。他手很稳,每个碗里都是一半加料一半不加,方便和原味做对比。

    赵崇作为昨天率先品尝的人,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顾兄弟,这豆花加糖竟如此美味!比昨天的还好吃!”

    没一会儿,孙长厚也放下勺子,和厉伯对了个眼色,赞道:“很不错!比豆羹好吃多了。”

    他又看向顾玉成:“这做法复杂吗?需要多长时日?”

    顾玉成微微一笑:“我家境平平,哪里会做什么复杂吃食?这个就是黄豆泡发后磨出来的,要是有石磨,须臾就能做成豆浆,只点豆花的引子麻烦一些。”

    “哎哟顾兄弟,你怎的什么都往外说?”赵崇急忙道,“大哥不是那强取豪夺的人,哪里能白要你家的方子?你放心,我绝不叫你吃亏!”

    “我自然相信赵大哥。”顾玉成笑得更加真诚,“赵大哥为人赤诚,我自然也要以诚相待,才不辜负咱们相识一场。”

    他自认有几分看人的眼光,赵崇虽办事不大老练,但出手大方又言行坦荡,并非一般纨绔草包。且年纪轻轻,就掌管一家酒楼,这酒楼的生意又相当惨淡,连着两次过来没见过一个食客,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此时谈买卖,大概率能成。

    赵崇果然大为感动,但他素日里不爱读书,搓着手硬是想不出什么应景的话。一旁的孙长厚竖起个大拇指,一脸佩服:“这般诚心,不愧是油锅二郎啊!”

    顾玉成:“……”

    “我老家是溪口村后面那座山东边的前山村,”孙长厚拍拍肚子,“都说溪口村有个油锅二郎,胆子大得很,诚心动天呐,连天灵大师都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那天灵道人就是从前山村来到溪口村的,先前在前山村各种做法,挣下不少银钱,后来才到了溪口村。因他在前山村已经打出了大师的名号,后来又消失不见,这般高人做派,倒是意外为顾玉成扬了名。

    在逐渐走样的传说里,油锅二郎是道家的高人,天灵道人都自愧弗如,特意寻了深山修炼,待明年还要再来斗法呢。

    这传闻甚广,连厉伯和赵崇这常年在县城的人都有所耳闻,一看真人就在眼前,赵崇还兴致勃勃地问起下油锅的感受,很有几分跃跃欲试,又被厉伯严厉制止。

    没想到油锅二郎,竟声名远扬。

    顾玉成缓缓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如先煮个豆浆?”

    兴隆酒楼虽生意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