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盼妻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先去休息吧,守一夜太累,这里有我呢。”

    江妙云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说:“没事,今夜还是让我守着,我怕万一……”

    “那好吧,”他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挠了挠头,指指门外,“那我继续去外头守着,你有事喊我。”

    “嗯。”她点点头。

    江妙云见张席往外走,忽然想起那件事,心里转了几下还是问出口,“张大哥。”

    张席闻声转过身来,见她站起了身看着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结巴,“白……白姑娘,还有何事?”

    江妙云心下的念头翻滚几下,道:“大人方才一直在呓语,唤着妙云,那是他夫人的闺名吗?”

    张席没想到她喊住他是为这事,有些失望却又有些放松,说:“是啊,大人与夫人夫妻恩爱,可惜夫人去的早。”

    说到这里,张席低下了头,默默叹息一声。看来夫人还挺受他敬重,应该是个人品修为都很不错的女人。

    “张大哥,坐啊。”

    张席点点头,与她隔了两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夫人她是生了疾病吗?”江妙云旁敲侧击的问。

    张席摇摇头,“大夫说是中毒身亡,可一直没查出是什么毒,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夫人逝去的时候已怀有身孕,大人他一直无法释怀。”他惋惜的叹了口气。

    江妙云震惊的差点站不住脚,不知为什么她已经代入了自己,想不到居然这样惨。

    她勉力维持自若,给张席倒了杯茶水,问出最关键的一问,“真是红颜薄命,夫人她一定是出身名门的大美人吧?”

    “谢谢!”张席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凉州江氏,夫人乃是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之女,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造化弄人。”他叹口气,低头喝尽杯中茶水。

    而听到这里的江妙云再也站不住脚,冷汗淋漓。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他的亡妻!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离奇的事,而且恰恰发生在她的身上,就算给她十个脑袋,她都想不出这样的境遇。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莫非她进了梦魇?

    “白姑娘,白姑娘?”

    张席的呼唤声让她浑身一颤,这个事实犹如惊天巨雷,劈的她七魂去了六魄,她撑着桌边,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白姑娘,你怎么?”张席见她不对劲,赶紧上前来扶住她。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摆摆手,双目失神一屁股瘫坐在靠椅上。

    “白姑娘,你没事吧?”张席吓的半死,立刻给她倒茶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缓了好久才终于回过一点神来,无力的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我还是扶你去躺一会儿吧,你可不能太拼命累坏了身子。”

    江妙云任由他搀扶着往一侧的卧榻走,她现在脑子乱的像一团毫无头绪的麻,然后又被一团火烧了,熊熊烈火,空白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第22章

    江妙云两天没睡好,一来是担心顾珩的安危,二来是这个秘密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想了很多,一闭眼全是顾珩的身影,令她难以入睡。她依旧不敢置信,她居然是他的妻子,可她却丝毫不记得他,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后她为什么又重生到了白紫苏的身体,接着又与他相遇。

    这一切的一切令她想的头昏脑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是有医官替换她照顾顾珩,可她躺在床上如烙饼,实在睡不着,越性打开窗来,靠着窗口透透气。

    院子里的梨花谢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晨起打扫满地的落花,原来不知不觉春天都快结束了。

    江妙云出神的望着那株梨树,又抬头望望天,真希望这一切都尽快过去,让一切都回归正道。

    ***

    官府张贴了追捕刺客的悬赏布告,衙役四处奔走,转眼三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没见过刺客长什么样子,甚至不知是男是女,这无疑像大海捞针,难度非凡。

    顾珩的状态依旧不好,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候面色酡红,确实像酒醉的样子。

    江妙云轻轻揭开纱布,给他伤口换药。这一剑刺的挺深,虽刺偏了不至于要他的命,可这刺客在剑上淬毒,分明是要他必死无疑。

    是谁,与他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她为他刮去腐rou,许是弄疼了,他眉心拧了拧,闷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那我再轻一点。”

    她轻声说着,柔柔的吹了吹伤口,她相信他是有意识的。

    “这个药粉会有些痛,你忍着点啊。”

    小巧的瓷瓶捏在手上,她食指轻点,白色的粉末落在伤口上,他果然痛的挣扎了一下。

    她赶紧拿干净纱布给他包扎上,纱布必须绕过他的左肩才能固定住,她不得不将身体贴近于他,她还从来没和哪个异性靠的如此近,他微薄的气息就在她颈间,仿佛有根细细的羽毛在那来回轻拂,她的心头闪过一丝丝慌乱。

    她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偏偏他冷不丁又唤了一声“妙云”。

    她心下一震,微微侧头看向他,真是少见的姿容,俊眼修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

    都说薄唇之人凉薄无情,可他却这般深情。

    “妙云……糖梨条……”

    他自中毒昏迷以来,似乎陷入了回忆的世界,时不时会唤她闺名。

    江妙云觉得自己快被他弄错乱了,明明自己就是江妙云,被他深情念叨着,理应深深动容。可是她偏偏什么也想不起,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着别人的爱情,仿佛那个故事中的主角并非自己,甚至有些羡慕那个死去的江妙云。

    他也真是个可怜人,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贬倒如此偏远之地,妻子死了只能怀念,如今还身中剧毒。

    江妙云动了恻隐之心,轻声说:“我不走,你放心。”

    他似是能听到,果然不再纠结,神态一松头一偏很快又沉沉睡去。

    她拉起他的手放进被窝中,坐在床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叹口气,背起药箱默默走出去。

    屋外白日当空,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阳光照的庭院中一片反光,直晃人眼。

    她抬手遮了遮,定睛才走出院门,有个人匆匆而来,与她撞了个正着。

    双方都皱着眉揉着疼痛的地方,那人抬头一看,道:“原来是白姑娘,我正找你呢。”

    江妙云这才认出是医馆的药童,便说:“出什么事了,怎么到这儿来找我?”

    “咱们边走边说吧。”药童急匆匆的说,“出大事了,很多轻症患者服药后反而严重了,死亡人数又上升了。”

    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