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将军家的小夫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不下去。

    状元又怎样?陈阁老能许她一个状元,她秦婧媛就能有法子让她这个状元当不下去。

    如此,便是秦丞相的心路历程。

    然而……

    她没想到自己一下朝就来也赶不过周家公子嘴快。

    最可怕的是,周宁身居闺阁之中,却能将这件事猜到个大半,这让秦婧媛不得不为其侧目。

    ……这个周宁,待在周府闺阁之中可真是可惜了。

    秦婧媛敛了敛眸,有什么精光闪过。

    ……

    送走了好友周公子,秦珰便在房里磨起墨来。

    随后拿了笔,蘸墨,取了信笺边念边写——

    “昨日状元娘被人敲了闷棍,周公子说这事她恐怕要算到我秦家头上,还会败坏我的名声,让我背上个嚣张跋扈的名头,铁定要我嫁不好。”

    “周公子担心得不得了,jiejie似乎也很担心。她躲在门后偷听呢,我都听出她的脚步声了。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jiejie和周宁都忘了,我可是订过亲的啊。”秦珰拖着下巴,吁出一口气,接着写道:“我将来也不选,也没什么好选的。订亲那家的娘爹都很喜欢本公子,也知道秦家的珰珰是什么性子,所以我才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呢。”

    “对了,萧混账,这封信到的时候你应当已经看到本公子买的被褥了吧?北境大寒,我本来想给你们买些粮草的,但是我银子不够,便买了袄子和被褥,我买的多,你的便不要让给别人了,穿厚点,可不要病了,若是病了回来,把病气过给本公子了你可就仔细你的皮……”

    写完,搁笔。

    秦珰拿起被墨染得密密麻麻的两张信纸,呼呼吹了两下,装进信封里用蜡封好。

    “知乐!!送信去!”

    “来啦!”

    ……

    另一边,状元府上,于瑾卧在榻上,捂着肿起的猪头脸,颇不甘心地问道:“阁老,圣上当真没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你有证据指证是秦家动的手吗?”

    于瑾:“可我当时刚好从秦家出来,还有谁知道我恰会从东街那条小巷过?”

    陈阁老眯着眼:“依我看这件事不像是秦婧媛的手笔。你刚从秦家出来,她就把你堵了?只要她不是个傻子,就不会这么做。”

    秦婧媛能在二十岁就爬上丞相之位,怎么可能会是个傻子。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陈阁老皱眉问她。

    这个于瑾可真不让人省心。拢不住秦珰也就罢了,还四处树敌……

    她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于瑾抿唇:“阁老,我初来乍到云京,怎么会得罪人呢?我仔细想了整整一日,怎么想也只觉得是那秦家做的事!”

    秦珰不想嫁给她,才一拳碎了桌子,又找人把她打了一顿,意思是警告她掂量着自己的份量……

    这么一想,怎么看都是秦家人做的事。

    “阁老,咱们一口咬定就是秦家干的,再对着百姓卖个惨,便说秦家看不起我寒门子弟,你觉得如何?”

    陈阁老眯眼:“你这要搞臭了秦家的名声。虽然此事可行,不过你可得掂量好了,若是惹恼了秦婧媛……”

    于瑾捂着脸,眼中怨毒:“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还要给她留什么脸面,只不过就是大家撕破脸皮。”

    阁老一笑:“你说的也是,反正你与她也不会在一条船上。”

    阁老又指点了她几句,便离开了状元府。

    坐着轿子离开时,心腹问她:“状元娘可还好?”

    她只面无表情地说道:“好,此时好,过些时候却未必了。”说完又面露嫌恶,“蚍蜉撼大树,本官真是眼拙了。”

    她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又轻轻笑了:“也罢,一颗废弃的棋子,若是能给秦婧媛添点堵,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第7章 小狗儿

    不仅阁老在等着于瑾作为,秦婧媛也在等着,不过两日,她的桌案上就已经摆好了一叠纸,上面写着于瑾的生平,其中随便挑一行字出来,都能说明她人品败坏。

    当然,其中有真的,也有半真半假的。

    而于瑾会怎么做呢?是索性去宫里告个御状呢?还是用先前的手段在坊间散播谣言?

    秦珰并不在意。

    他甚至有些单纯地快意:“也不知道那个套麻袋的是谁,现如今这样明事理的人可不多了。”

    “公子您管那叫明事理么?”知乐哭笑不得,“我听人说于瑾好像真的被打得挺惨的,有人瞧见她那日被捕快救下的时候,脸都好似肿成一个猪头了。”

    秦珰剥着小橘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她要是不招人恨,怎么能被打成那样?谁知道私底下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好像也对。”知乐替他倒上茶,“说起来,您最近似乎很频繁地往那边去寄信呢!”

    秦珰闻言脸一绷:“知乐!”

    “公子?”

    “本公子只是去问问北境的情况,咱们能安然地住在云京,靠的也是北境的那些将士是不是?慰问一下怎么了?慰问将士频繁一点不好么?!”他义正辞严,有理有据。

    知乐哑了一下,心说我就说了那么一句……公子怎么还突然较真了。而且话不是这么说,您一个没出阁的小公子,怎么还这么忧国忧民呢?

    知乐挠了挠头:“公子说的是。”

    “哼。”秦珰突然愤愤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小橘子,像是将那圆圆的果子看成了某人的脸,嗷呜一口。

    吃掉!

    ……

    在府上休息了好几日,于瑾的伤终于好了许多,脸算是消了肿,不过人却看起来不大精神。

    她想着,自己的伤好了,也该让害她的人受些苦了。

    正想唤人来,一名侍从就冲了过来——

    “大人!门口来了一对老妻夫,说是您的娘爹……说是从什么安民县来的。”

    于瑾一怔,随后皱眉:“我娘爹怎么会来云京?”

    她被授官之前是不打算把老两口接过来的,至少也要等她衣锦还乡,再风风光光地去接人。

    可这种念头只停留一会儿,于瑾就收敛了心思往府外走,边走边吩咐道:“快去找几个人过来。最好是普通百姓。”

    侍从愣了一下:“大人,找人来做什么?”

    “让你去找就去找!”

    她一会儿可要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孝女’的一幕,怎么能不让人看着?最好能传到圣上耳中去。

    这么一想,于瑾从容地走了出去。

    两个衣着朴素的老妻夫就站在门口,大包小包地推在门前,正与守门的护卫在说话。

    “金豆儿!金豆儿!我是爹啊!”老头眼尖地瞧见了于瑾,过于高亢的喊声,竟直接吸引了路上的行人。

    侍从:……这就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