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宫斗不如盘大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出门多日,应是会宿在正殿吧?”

    铃儿没听懂她心里企盼,只满脸得意:“王爷在福晋院子里用的午膳,另让邓公公吩咐,让咱们院子里今晚上不许落锁。”

    姝菡瘫坐在桃木椅上,明明满室暑热,却感兜头一盆冷水浇来。

    是夜,铃儿伺候着姝菡沐浴,将不知哪儿得来的花瓣撒进她的浴桶。

    姝菡心里头烦,披着浴袍便气哼哼回了寝居。

    屋子里灯火正亮,摇曳烛光里,已经换好了寝衣的安亲王正拿着本经书坐在八仙桌旁出神。

    姝菡膝一软,险些站不稳。

    铃儿本跟在她身后,在门口见王爷这身装束,便不再进去,只在外头顺手替他们掩好门。

    安亲王听见动静回过神,抬眼看像呆若木鸡的女人。

    “过来。”他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温柔。

    姝菡却感觉他情绪似乎不大好。

    可还是要认命过去。

    “听福晋说,伤俱养好了?”

    姝菡不敢说谎:“嗯,就是还留了些印痕没消。”

    安亲王于是伸手去撩她的浴袍,动作极其自然熟稔。

    姝菡吓得一把攥住他带着厚茧的大手。

    安亲王脸上辨不出喜怒,只用单手锢住她两臂,也并未十分使力,已直接将她圈在怀里贴紧,是个美人背入君膝的姿势。

    姝菡知道自己在抖。

    安亲王自然也知道。

    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浴袍半褪下来,光晕里,光洁皮肤上果然有一道刺目红痕,那是废太子的毒手。

    安亲王用他经年带着的扳指,无比缓慢地沿着那鞭痕的烙印,一寸一寸掠过,似乎想借此将它悉数抹去,那动作仔细得甚至不带丝毫欲.望。

    姝菡却觉得,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guntang起来。

    虽她没经过人事,却也觉察,今晚的安亲王,似乎不同往日。

    不。

    应该说,他比往日更可怕。

    “王爷。”姝菡试着开口。

    “嗯?”安亲王一边答她,一边在烛光里继续摩挲她裸露的伤痕。

    姝菡壮着胆子,亦带着些讨好:“您出门这些天,臣妾为您抄了卷经文,想呈给您看。”

    安亲王没作声。

    姝菡便试着直起身,将身体和他稍拉开些距离。

    安亲王并没阻止。

    姝菡借机彻底站起身,复又背对他将袍子裹紧。

    姝菡用她仅存的冷静回忆,先头为太后抄的那卷经,似乎收在床头的红木匣子里。

    她走到床边,将匣子打开,小心取出半沓梵本。

    盼着这部远道而来的能净化身后煞神的骇人心性。

    没等转过身,一具火热身躯已经压在她身,生生将她挤压在床榻上。

    连她捧着经文的手都被压制在身下。

    她咬着牙,拼尽最后心力。

    “求王爷,熄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  大灰狼在外面受了伤,心情不好,要吃了小白兔疗伤,你们猜,作者菌会不会让他得逞?

    ☆、【缘起】

    海棠院中的灼灼花海早已陨落殆尽。

    夜色里, 檐下的气死风灯悬在半空,身不由己被忽左忽右晃动, 任一盏烛心被摧杀得摇摇欲坠。

    屋子里的灯却亮得正好。一盏烛心氤氲, 纱罩上的莲花纹映照在东墙上,晕成了半壁风景。

    姝菡纤弱身躯适时正被安亲王按压在床榻,姿态说不出的旖旎, 却未能道出此刻真意。

    她方才口中讨了饶, 求他熄灯,只为留下名门之女的最后一丝体面,心里却终究意难平。

    便是做个寻常农人家节衣缩食的贫户娘子, 也总好过眼下的不堪。

    委屈涌上心头,眼眶里的泪花便锁不住, 只一滴一滴顺着她粉嫩面颊沾湿了织绣锦被,比烛泪更烫人心扉。

    安亲王便是在这时候起了身, 收了心。

    姝菡感觉到身后的压力撤去, 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半晌后才有了动静。

    “有酒吗?”安亲王已坐回了桌旁如是问, 声音里罕见些许疲惫。

    姝菡还犯着晕,在榻上一动不动。

    安亲王指望不上她,遂环视了一周,终于自己站起身,朝窗下走去。

    那里摆着个琉璃酒盏,配了两只五彩斑斓的酒盅, 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想来是小邓子备下用来给他助兴。

    他倒了一杯,仰头满饮。

    如是三杯下去,似是不过瘾,索性端起酒盏统统灌进喉咙,火辣的感觉从齿颊贯通胃肠,灼人也疼得痛快。

    可惜,终究是酒入愁肠。

    随着哗啦一声,琉璃盏在青砖地上跌了个粉身碎骨,门外伺候的小邓子闻声轻轻敲了门板。

    “主子可有吩咐?”

    安亲王头都没抬,无比平静地吐出个“滚”。

    外面便又是一片死寂。

    姝菡这时候已经坐起身,如何不知自己犯了大忌讳,没的回环。

    可她不后悔刚才的违逆。

    “臣妾败了王爷的兴,请王爷降罪。”是副自暴自弃、十分找死的口气。

    安亲王没答她。

    姝菡复又开口:“王爷可要移驾,或是让人请了福晋来接……”

    她不擅长揣测人心,但也知安亲王怒火不小。

    安亲王听到,这才把脸转过来。

    那是副古井无波的面孔,不喜也不悲。隔着灯影,明明模糊,姝菡却隐约在这假面背后看出了些许痛苦,还有更多不甘。

    安亲王没有回答姝菡的问题,反倒问她:“身上的伤,还疼吗?”倒像是寻常的关心。

    姝菡起身走近了些,去归拢地上的琉璃碎片,以防有人走过划伤了脚。“早就不疼了,便是背后那道看似恐怖的红印子,至多一个寒暑也总会消的。”

    安亲王喃喃自语:“会消吗?”可它此刻明明十分刺目。

    这样的伤痕可以消去,那当今天子、他的皇阿玛给予他的耻辱,又何时会消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