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宫斗不如盘大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来要找机会好好敲打她们一番了。

    正这时,外头小六子进来通报:“给主子报喜,邓公公来咱永寿宫宣旨了。”

    姝菡心下掂量了一番,所谓报喜能是何事?想来想去,左不过那么几件:高封、厚赏、领实权。

    可无论哪一样,对她而言却都不那么让人兴致高昂。

    她刚封了妃,也受了赏,实权在太后手里,没人沾的上,她也不想要。除了襁褓里的三阿哥能时刻牵动她的心弦,连复仇的心似乎都没有从前迫切。

    邓公公这趟来宣旨,说的是海佳氏一族从正白旗包衣抬入镶黄满洲旗的事儿,姝菡其实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这也不是单为她开的先例,历代宫妃基本只要诞育了子嗣,且那子嗣能长到上了玉牒,基本都会沾皇子的光,把其母族升上一升。

    所以前几天仪妃借着梅赫理是海佳氏恩主的事说嘴,姝菡就料到早有今日。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邓公公除了这道旨意,另外把今日发往呼兰府的另一道旨意也告知给她。

    索多木被破格擢升为镶黄旗副都统,官居二品,且另授了承恩伯的爵位,三代始降,连他的长子苏合旗都破格荫封,做了正五品的步兵副尉。

    更大的好消息是,他们全家近日即将启程,由呼兰府迁往京畿长驻,连府宅都已赐下,就在钟鼓楼往东的方家胡同,和皇帝的潜邸隔了一条街。

    于一个连天颜都没见过的微末之人而言,这简直是天大的荣宠。

    姝菡怔忪了半晌,不仅是为了这份恩德,更是因着方家胡同那个地方。

    费佳氏一族的尘迹快要消失殆尽,她带着一身荣光荫及着旁人的姓氏,虽说这旁人和自己也有着莫大牵连,终归无法给她归属。

    等细细问过,方知道这宅子并非从前费家住过的那一处,心里才些许淡定如初。

    “代我谢皇上隆恩。”

    “娘娘今夜自己谢过万岁爷就是了。”

    姝菡不解,她还没出月子,牌子是不能递过去的,但瞬间了解,那便是皇帝晚间要过来的意思,被这么一闹,脸上难得一臊。

    “阿蘅,替我厚赏了邓公公,另把万岁爷前几日拿来的龙井给邓公公装上一些。”

    “那奴才就厚颜受了,娘娘记得晚间多劝万岁爷用膳,他这一离了您敦促啊,就总是顾不上。”

    002

    皇帝要过来,永寿宫里又出现了短暂的纷乱。

    其实皇帝这个月因太后“病”了两场,朝政和内务都要一肩挑起,忙得昏天暗地,也就甚少踏足后宫,但即便这样,一旦得空,就会到永寿宫来坐坐,再就是去上书房问问大阿哥的课业。

    每次见面,都是行色匆匆,寻常说上几句,总有或重要或紧急的公务催着,倒难得有说上几句体贴话的时候。

    姝菡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过来留宿,且还是在自己产后不久,但仍然吩咐众人打起精神,不要像往日那般散漫随意。

    到了近酉时,先是小良子过来打了前站,说皇帝先去往慈宁宫,晚些过来,让姝菡自己先用膳。

    姝菡没有多问,只把三阿哥让人带过来哄了一会。

    皇帝倒是比她预想的来的早一些。

    其时,三阿哥因走了困,正在姝菡怀里哭闹。

    “三阿哥这是怎么了?”皇帝没进门就听见动静,看姝菡不慌不忙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哄,还是担心地问。

    姝菡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帝便走到她们母子身边,探过头来看,还把他带着茧子的大手放在三阿哥新养出来的rou嘟嘟面颊上试了试温度。

    三阿哥原本从大哭变作抽噎,随着皇帝的动作彻底平复下来。

    姝菡惊奇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她可是哄了半天才好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父子连心?

    皇帝也得意起来,又在他脸颊戳了一下。

    所谓物极必反,三阿哥这回十分不给面子,变本加厉再次大哭起来。姝菡无法,只得避了避皇帝滋扰的大手,又把奶娘唤来:“带三阿哥回暖阁,想来是该换尿片了。”

    皇帝就有些讪讪的,也知道是自己招了儿子哭,还不忘补上一句:“咱们满家的儿郎可不能如此怯懦,以后要多派几个武师傅给他。”

    姝菡第一个不乐意:“三阿哥才不足月,您就想给他派武师傅?就没见过您这么望子成龙的阿玛。”

    “我的儿子本来就是龙子,比寻常人家多历练一些不是很正常?”

    姝菡不欲和他争辩育儿的事,反正离三阿哥长成还早,只岔开话题。“臣妾听说您拟了好几个字给三阿哥,可定下了吗?”

    这个字自然不是作为乳名的,而是要作为日后的名讳,多带着美好寓意,一般都是由皇帝本人来定。

    “选了几个字,觉得都不太满意。”

    “皇上说给臣妾听听?”

    “小邓子,预备笔墨。”

    待落了笔,姝菡凑近了看,分别是“祈”、“康”、“泽”、“敏”。

    姝菡把几个字连着齿序的福字小声咀嚼了一番,随后锁定在第三字上:“福泽,受天之大幸,享不尽恩泽。臣妾觉得,这个泽字使得。”

    “当真喜欢?那便是泽字。”

    姝菡依言另取了张纸,将两个字用了行书落笔,复递给皇帝:“将来等他长大,头一个要学写这两个字。”

    “嗯,到时候就由我亲自教他。”

    ……

    皇帝盘桓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将息,姝菡也没听他提及什么特别之事,对他执意今夜留宿的事情就更加不安。

    一般说来,皇帝但凡有如此逾矩的行事,要么是心中有了难处或困惑排解不出,要么就是自觉有什么亏欠于她的地方,提前安抚。

    果然,到了入睡之时,皇帝遣走了外间值夜的玉琉,亲自放下帘帐卧在姝菡身侧。

    起初,他只是伸出胳膊环着姝菡,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姝菡隐约觉得他有话要说,却不主动去问。

    皇帝最终怕姝菡睡下,没机会开口,还是先挑起了话题。

    “上一次这么踏踏实实搂着你入睡,已经是十个月前。”皇帝大概是忽略了姝菡孕中的几次同寝,毕竟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