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快穿之不死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4

分卷阅读394

    回应一号的问题,只想享受这一刻和姜黎山的亲近;可是他又很愧疚,因为姜黎山可能会迷失在数据海里,永远也回不去;他还很困惑,心里带着最恶意的揣测: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号和他串通好的对自己的惩罚呢?

    ——把他当年经历过的痛苦,让他也跟着承受一遍。

    苏锦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收紧了抱在男人腰上的双臂,如果这真的是男人的惩罚,他也认了;如果这不是,而他最终无法将男人唤醒,那他愿意陪他一起迷失在数据海里。

    夜晚还很漫长,也许是姜黎山的怀抱太过温暖,苏锦之第一次在半夜惊醒后又重新睡去。

    不过他的梦还在继续,承接着前半夜的梦里,青年在地上哭着求饶的画面。

    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听不到他的哭声一样继续着惨无人道的恶行。

    “爸、爸爸……”地上的青年艰难而急促地喘息着,手指不正常的痉挛着,浑身崩得宛如一把亟待松开的弓,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他便再也不能说话,手足抽搐着倒在地上。

    苏锦之看着梦里的原身,总觉得他这模样像极了姜黎山说的碱血症。

    而男人被少年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马上扔开手里的刀,踹了他一脚,嘴里嘀咕着:“小畜生……装什么装……”

    但是青年还是倒在地上痉挛着抽搐,呼吸急促,唇色发白,像是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几分钟过后,青年还倒在地上喘,男人终于坐不住了,又走过去推了推他,把他扶起来,喂给他水喝:“喂,你到底怎么了?”

    他虽然不待见这个儿子,却不会想要他死去,因为他做的事需要保密,他找不到第二个不敢反抗他任由打骂的免费保姆出来,也不敢保证那个保姆是不是警方或是其他对头的卧底。

    青年喝了他递过来的水后靠着柜脚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劲来,抱着水杯小声抽噎着,男人似乎看不得他像个娘们哭哭啼啼的模样,站起身推搡了他一下,不耐烦地道:“不发疯了就去后院砍柴吧。”

    冬天到了,后院的地面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斧头和木柴都被凌乱的放在一旁,青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颤着双腿从地上站起,拿着布匆匆裹了裹手上的伤口,带上防冻的手套就赶忙去后院砍柴了——他不敢反抗屋里那个男人的话。

    因为反抗的结果是痛,那种能把人逼疯的痛,他很害怕。

    而男人见青年像是个懦弱的兔子一样逃到后院去后,嘴里骂骂咧咧地又说了几句脏话,就抬步走向了厨房,青年说饭已经做好了。

    可是当男人看着一桌子的面包、馒头、蛋糕等发酵蓬松的食物时,他心头因为青年偷芯片而被挑起的怒火又复燃了起来——这么一桌子的东西就是饭吗?没米!没rou!没菜!

    青年已经让他吃了几天的面包和馒头了,他昨天就警告过青年,不许再做这些东西,结果他还是不听!

    男人气得双眼怒睁,胸膛快速起伏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这下更是直接挥手掀翻了一桌式的食物,怒气冲冲地朝后院走去。

    苏锦之看着那些和碎瓷片躺在地上的绵软面包时,终于想起那些零散的记忆画面从何而来了。

    院里的青年拿着斧头正欲砍柴,只是他刚刚发过一次病,四肢仍然残存着那麻痹的感觉,身体绵软没有一丝力气,斧头刚刚举到腰间,就松手掉了下去。

    青年苦恼着看着地上的斧头,又看了看旁边堆积如山的木柴,他站在树下,树杈上的一片雪花被风刮下,落在他的后颈上,凉得他浑身都颤了一下,而此时木屋内忽然传来瓷碗摔落砸到地面上的声音,他惶惶地朝木门看去,知道那个男人生气了,又要出来打他了。

    后颈上的雪花融化了,那冰凉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服里,寒入心脏深处,他满脸是泪,看着木门被一下子踢开,那个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酒瓶,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

    像以往每一次殴打,他的人生就像冬天,阴冷黑暗的看不到尽头。

    他手臂上的血止不住,血液湿透了袖子,有些沉,更多是冷,他忍不住抱着胳膊,低低地啜泣了一声:“好冷啊……”

    苏锦之抖了一下,被冻醒了。

    外面的乌云似乎承载不来多日的阴沉,终于在这一天落了一场大雨,但是苏锦之看着外面阴郁的天空,身体和精神却是无比的神清气爽。

    “醒了?”一号冷冷的开口,“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又抱在一块睡觉了。”

    苏锦之装哑巴,半晌后才开口:“我爱他……”

    他们分开的时间太晚了,如果在一开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对姜黎山保持距离,不接受他的任何亲近,那就来得及。

    可是他们分开的时间,却是要在他们彼此都对对方产生好感的时候——一旦经历过相爱时的美好,就不能忍受再次分开时的痛苦。

    只会从此不渴望自由,想要推开土地、天空、和所有的空气,推开万物,只想把你一个人纳入我的领土,只想把你放入我的身体。

    苏锦之本以为一号要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骂他“如果爱他就应该远离他,不要让他沉溺在这个世界里,他会死的”、“你有什么资格去决定他的死亡之类”的话,但是一号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道:“我真是不懂你们。”

    它强调道:“你们碳基生物太难懂了。”

    有时候一号都不得不感叹,姜黎山和苏锦之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对,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地警告,两个人都不愿意听,它和零号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却总是忍不住。

    它当时劝姜黎山不要进入数据世界,那很危险,反正你的生命很长,等一等青年就会醒来了。可是等了几百年后的姜黎山,却等不了这相比之下短暂无比的几年。

    苏锦之和姜黎山都说过那只是因为它和零号都不是碳基生物,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所以才不明白这样强烈的感情。

    “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一号说。

    苏锦之愣了一下,问它:“你不反对了吗?”

    “这只是不让他沉溺在这个世界的方式而已,并不能唤醒他。”一号大方地承认了它的失误,还饶有兴致地和苏锦之开玩笑,“或许你们相爱会更好,这样等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