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凤求凰之引卿为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4

分卷阅读244

    过多久,就有人进了这个房子,脚步声几乎没有,是在推开门时,木门发出了承受不住的声音。

    一个纤细略高挑的身影走进来,一眼看到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的姚婴,若乔也一愣,“吵醒你了。”

    “没有。你们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回来?”爆炸都过去快三天了,他们才回来。

    “须得做后续检查,担心有没被炸到之处,待一切平静下来,又进去检查了一番,所以耽搁了时间。”若乔距离床很远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虽是这屋子里朦朦胧胧,但空气中好像能闻得到从她衣服上抖落下来的灰尘。

    点了点头,姚婴转眼看向残破的窗外,她也看不清楚来往的人。

    若乔把衣服换了,多看了姚婴几眼,随后轻声道:“此次,公子是最后一个上来的。我们都已退到了安全地带,引燃火线这最危险的事情,是公子去做的。”

    转眼看向走过来的若乔,姚婴给她让地方,一边道:“听你的语气,他没死,你好像还很失望。”如果她没听错,若乔的语气传递出的就是这个信息。

    若乔倒是失笑,摸了摸姚婴的头,也没否认。

    上床睡觉,他们疲累至极,在外面走动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都去睡觉了。

    反而一早起来的其他人不得不压低声音,尽量的不去打扰到他们休息。

    待日上三竿姚婴从房间出来,这整座山还是那么安静。忙碌做饭的护卫几乎不发声,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恍若哑巴军团。

    举着一杯水,她慢步的往新房子那边走,护卫都住在这边,那张叔原本的老房子,只有她和若乔两个人住在其中。

    路遇护卫,各自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很快便看到了清晨回来的人在睡觉休息。有的睡得极为深沉,呼噜声此起彼伏。

    快走到尽头了,还没瞧见罗大川,他兴许是跑到另一侧的房子去休息了。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窗子开了一条缝,她站在窗边歪头往里看,果然在简易的木床上看到了一个特别长的人。那床都装不下他,两条腿悬在外面,看着很是可怜。

    看不见齐雍的脸,不过,他必然是睡得很深沉,否则就她站在这儿偷窥,他必然已经发现了。

    偷窥?她干嘛要用这个词儿来形容i自己?

    转了转眼睛,姚婴略微鄙视自己,居然沦落到偷窥的地步了,实在低级。

    最后看了看齐雍,她收回脑袋转身,然后就和七八个护卫对上了视线。

    见她转过身,那几个护卫立即收回视线佯装忙碌,一副没瞧见姚婴偷窥的模样。

    几分尴尬,姚婴拿着水杯走开,她上一次难得的否认好像会被打破,全部都归功于她刚刚的偷窥。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丢人。

    清晨回来的人整整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这才各自的醒过来。

    虽说迷障深处被炸毁了,不过,仍旧需要不定时的去观测,同时还得防备巫人。

    上一次被巫人所暗算,死了不少的人,这个地方或许之于他们很重要,难保他们不会再重来。

    武迪的人手剩下二十余个,但没有可以带领他们的人。还未等齐雍做出决定呢,罗大川就毛遂自荐,他可以担任这个职责,就在此处看守,何时尘埃落定,他再离开。

    他会这样,倒是让姚婴和若乔刮目相看。其实他的心思她们俩都猜得到,无不是因为心中的伤痛,小悦。

    于某些方面来说,他或许有些感情用事,不过齐雍却是允了。武迪的这些人都交给了他,守在这里的任务也交给了他。

    守在这儿的时间未定,巫人没动静的话,就可以撤了。

    姚婴把从那迷障地底下拿出来的大铃铛交给了罗大川,又教了他该如何使用,且做了一些改善。他曾用她亲手所制的防护涂抹过身体,一般的痋蛊倒是不会近身。如若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他可以用这个铃铛来保护其他的人,毕竟他们没有过多的防护,很容易被利用。

    罗大川接受,沉默的听姚婴指导,他话不再多,好像变了一个人。

    头发胡子乱糟糟,像个野人一样。

    不过,理解他的心境,姚婴也没有多说什么。

    队伍休整了一番,之后赶在山中的树叶都开始变黄的时候,大部队撤离了。

    和若乔并肩走下山,来时他们三个人,谁又能想得到,在这山中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甚至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还留在了这儿、。

    走到山下,姚婴和若乔回头往山上看,两个人各自的叹口气,随后就坐上了马车。

    仅有的两辆马车,不会武功的和受了伤的坐在上头,在这山间招摇而行,逐渐的也看不见那半山上的房屋了。

    靠在若乔的身上,姚婴看着倒退的秋天山色,愈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他们刚刚来到这里,好像距今也不过几天而已。

    在这马车上,也看不见齐雍的身影,他与许师傅等人在后面。他这个最高领导人,还真不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以身作则,徒步而行,让其他人都没话说。

    以前呢,姚婴觉得这是身为最高领导人该具备的笼络下属的基本法则,但现在想想,或许未必。

    他甘愿去做最冒险的事情,行最艰苦的路线,大概真的觉得自己是坚不可摧的。

    估摸着他都忘了自己第一次在迷障地下都经历过什么,险些没命。

    队伍出山,进了附近的城池做休整。城池比不得皇都,更比不得宛南,略显得古老和陈旧。

    在这城池的据点,一家看起来不太赚钱的酒楼里落脚,大家总算是能好好地休息放松一下了。

    和若乔一同洗澡沐浴,两个大浴桶摆在房间里,两个人在里头泡着。泡了足足一个时辰,水都凉了,俩人才爬出来。

    背对着若乔穿衣,衣服还没套上呢,若乔忽然道:“阿婴,你后背上是什么?”

    “后背?”姚婴不解,扭头往后看,但什么都看不见。

    裹着中衣走过来,若乔把她的湿发撩走,在她后背的右侧肩胛骨上方,皮rou之下隐隐的有一个红色的圆圈。倒是也没多大,半个拳头大小。

    那一圈淡红色的印记,像是从皮肤里头透出来的,乍一看,像是皮内出血。

    若乔用手指按压了几下,也确定了不是流血,“这是胎记么?”

    “什么样儿的?”姚婴不确定这个身体是否有胎记,后面她自己看不见,也没人与她说过。

    “淡红色的一个圆圈,这颜色和形状,和你眼睛里的红圈很像。”稍稍细想,若乔说道。

    眼睛里的?

    闻言,姚婴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怕不是胎记,而是某种有象征意义的印记。

    “可能是胎记吧。我打小就没有娘,家中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