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抑制标记委员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5

    之前的深情付出。

    他身为alpha,连自己伴侣的自尊都无法保全,怎能容忍?

    “母亲。”当着家里众人的面,席莫回毅然曲起膝盖,垂首跪下,在席悯脚边恳求,“求您撤了结界,让他进门。”

    席家楼阁的大理石地板很冷,桓修白在梦里知道的。他的小情人,跪在那么冷的地面,回头痛了会和他嗔声抱怨的。

    “母亲,我很少求过您什么事,只有这件,求您答应。”

    他的小情人,那么高傲自尊,为了反抗家里跑出来,宁死也不愿妥协,却为了他,再次和家里人低头了,双膝抵在地上,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卑微请求。

    桓修白血液逆流,浑身发冷,酝酿在胸腔里的酸涩直往鼻腔上冲,他看着席莫回深深伏下身,曾经挺拔的脊椎弯了,他的灵魂也随之绞烂,痛得神魂欲裂,骨rou碎离。

    那两年来无数个难忍的日夜,都比不上席莫回为了他委曲求全一跪来得疼。

    “咚。”

    这是膝盖骨重重敲击在砖石上的闷响。

    席家人的视线同时投向了门槛外,每个人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震动。

    “桓——”

    席莫回正要出声,桓修白两手伏地,咚咚咚向席母席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他直起身,额头红肿一片,表情却是苍茫,强撑着昂头挺腰道:“我与他同心同身,他跪我不能站着。”

    他随即又低下脸,恍惚了一下,流露出苦笑,对席母席父尊敬地说:“叔叔阿姨,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叫你们一声爸妈。你们对席莫回有养育之恩,而我是他的爱人……这三个头,是为了报答您们将他养大,让我有机会和他相爱。”

    他又咚咚磕了两个,声声砸在席莫回心尖,钻心的苦涩从心头一直麻痹到了舌根。

    杜阅澜愣愣看着,下意识要躲,被席悯拽住,生生受了那两个头。杜阅澜向她投去目光,席悯轻轻颔首。

    席莫回没看到父母的小动作,站起来冲过去要扶桓修白,他却坚持伏在地上,哽着嗓子硬声说:“叔叔阿姨,烦请你们不要责怪莫回。是我追求他的……有什么事我来担着。我不会让你们为难,也请……你们以后好好照顾莫回,我这就——”

    桓修白踉跄要站起来,“走”字还未脱口,突然捂住嘴,舌根一酸,喉咙里涌上一大滩夹着血的碎rou,吞也吞不下去,滴滴答答顺着指头缝溢出来。他难受地大声咳嗽着,仿佛要把破烂的肺咳出来,血压上升,眼前看不清东西,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漫无方向地走了两步,撞进席莫回的怀抱里,剧烈咳着大喘气。

    “啊……”

    桓修白听到身前人溢出一声揪心的呜咽,自己也揪起了心,在恍然发白的视线里摸索到席莫回的脸,轻轻摩挲软软的脸rou,凭着本能哄他道:“别哭啊……”

    席莫回抱着他往回走,喃喃重复:“我们不受这委屈,阿桓,我们走,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

    不论去地狱还是天堂,相握的手总不能分开。

    席悯在门内静默了一会,似乎有所触动。实际在桓修白下跪之时,她心里已经了然,自己的儿子在对方心中地位大过一切。

    替夫跪拜,这份果敢和倔性难得。他敢扣头,她便以长辈身份接下了。

    她忽然叹了一声气,面对同样动容的杜阅澜吩咐道:“阅澜,去把人家安顿好。那孩子也不容易。”

    等事情了结,挑个好日子张罗进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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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麻麻:【防火墙开启】杀毒软件扫描到可疑人物一只。

    席爹爹:不阔以进门!

    席美美哭哭:麻麻快把防火墙关上!

    二桓:我是病毒?嘿嘿

    席麻麻正准备关防火墙,席美美把病毒搓成一团,抱着走了:我们一起做病毒!不受这委屈

    席麻麻对席爹爹:快把俩傻孩子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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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喜欢桓桓呜呜呜呜,美美也好好呜呜呜呜两个苦命小傻瓜。

    其实原本的剧情比这个虐,这已经是我改过的糖了……所以,有没有人吃【红烧鳕鱼】啊(自动给自己淋上酱油加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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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兽贴纸

    围观了这一切的席墨之绞紧了双手, 轻声在背后说了句:“妈, 爸,我先走了。”

    直到现在, 他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他哥说的那番话——你妻子在家中的地位,取决于你的决心和态度。

    在这句话之下, 支撑着的是一份坚如磐石的责任心。

    不过席墨之怎么也没想到, 打断脊梁都不肯低头的席莫回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当场下跪求人, 就为了给他老婆找回场子面子, 表决心给父母看。

    席墨之扪心自问……遇到这种场景, 他更可能的是带着人走,直接逃避冲突,像席莫回一样当机立断, 他……自问没有这份勇气。

    杜阅澜也是心如乱麻,他做好了各种设想,甚至以为儿子会当场赌气离开, 却被这二人接连一跪砸得半懵。

    “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跨不过结界。”

    席悯转着手腕上的赤红色珠串, 轻声应道:“他是跨不过结界,但也跨过了门槛。”

    杜阅澜与她相知相伴多年, 席悯话说一半, 他已明白了意思。席悯一开始就猜到, 即使人找回来,只要主脑没死, 多半不会放过机会, 怎么也会借助他人躯体留下复生的可能。这孩子是无辜, 也是个纯然的牺牲品,这点席氏大家长早就明白。

    而席悯所说的“跨过门槛”,从来就不是结界,而是席悯与杜阅澜的两道心门。

    “你想借这机会看清那孩子的态度。”杜阅澜道。

    “是,也不是。我要看的是他们俩的态度,不是单纯任何一方。”席悯踱步回内厅,来到窗口,院内水汽氤氲,迷雾浓郁处似有鸟雀啾唧声,“席氏家大业大,家主和掌家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