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焚香祭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善”“感化”刺客,还让刺客反水,把自己雇主卖了,足见刘备此人的心智与话术到了怎样的一种可怕的程度。

    除此之外,还记载了刘备的高超求生技能:倒地装死。能骗过敌人的装死神技,加上刘备多次逃命成功的成就,刘备的求生能力实在是非常强。

    这让崔颂不得不担心,拥有强悍的话术与硬核的逃生技能的刘备,装配了一头传说中的神驹赤兔马,能被曹cao派出的刺客杀死吗?

    曹cao虽被崔颂说动了几分,但他沉吟许久,仍未改变原有的想法:“棋子已下到一半,更改布局容易伤筋动骨。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若按照原计划行事,掌控刘备的行踪即可。”

    崔颂行礼退下。

    他来到室外,看着被白云遮掩,在阳光的晕染下好似一块巨大玉璧的天空,心想,或许所谓的“历史进程”当真存在,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干预而改变轨迹。

    刘备这位英雄,终究要一展宏图,在历史的长卷上留下流传千古的传奇经历。

    因为刘备的事向曹cao进言的不止崔颂一个,但都左右不了曹cao的抉择。

    最终,刘备不但成功逃走,还趁曹cao攻打袁术的当头,设计杀死徐州刺史车胄,占领下邳。

    东海诸郡县闻讯,纷纷倒向刘备。刘备手拥上万兵马,向袁绍结盟,抗击曹cao。

    曹cao:心塞.jpg。

    十二月,袁术呕血而死,庐江太守刘勋与宗亲刘晔来投,让曹cao稍感慰藉。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春,曹cao借衣带诏发作董承,称他假传圣旨,蓄意谋反。

    刘协正在用餐,听到这一消息,惊得酱菜碟子都掉了。

    他再三确定,得知董承真的背着他弄了个假衣带诏,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伏皇后走到他的身后,担忧地替他抚背。

    刘协遣退小黄门,颓然道:

    “我知他愚蠢,却未想到竟蠢到这种地步。他不仅害了自己,害了朕,亦害了许多忠心之臣。”

    伏皇后缄默无言。

    刘协拂开伏皇后的手,将落在地上的碟子捡起:“罢了。”

    便不再说任何话。

    哪怕刘协心中深藏着不愿为傀儡,想要收揽皇权的心思,他也知道现在远不是时候,从未对曹cao动过心思。他能做的,只是暗中培育忠于自己的势力,哪怕不能牵制曹cao,也能让曹cao顾及一二,不会忘了自己“辅汉”的本心。

    他原以为,纵是再蠢笨的人,利用得好了也是一把利刀;却未想到,这利刀还未得用,便已碎裂,反将自己的手割伤。

    事到如今,刘协只好主动起拟圣旨,以谋逆罪处置董承,意在曹cao出手前先行解决此事,并向曹cao表个态。

    哪知,传回来的是曹cao已先一步诛杀董承、种辑、吴子兰等人的消息。不仅如此,“衣带诏案”牵连甚广,不少与董承有过联系的文臣、卫军统领纷纷下狱,等候发作。

    第二日早朝时,刘协摒退群臣,只留下曹cao一人。

    曹cao恭敬地立在下方,对刘协留下他的意图多少能猜到一些。

    忽然,刘协步下台阶,取下头上的旒冠,对曹cao说道:

    “若君真心奉我,当予我敬重;若君不愿辅佐,我自离去。”

    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连“朕”的称谓都未使用。

    可曹cao,却是浑身一激,立即弯下腰:

    “不敢。”

    一瞬间,疾出的冷汗浸满了他的后背,额角亦细密地挂着,流入眼中格外涩疼。

    刘协道:“不敢耶?朕欲问一问司空:董承已伏诛,其余人皆是被董承欺谖,方才铸下大错。司空一同论罪,是何缘故?若司空欲追究到底,不若先追究朕。若非打着朕的名头,董承如何能举众力,做出此等悖逆之事?”

    曹cao后背的冷汗冒得越发紧密,他膝地俯身,朝刘协行了一个大礼:

    “圣上息怒。cao思虑不周,恳请圣上恕罪。”

    遂俯身倒行而出,及至离开朝殿,被冷风一吹,曹cao方才醒神,抹去脸上被吹得冰凉的汗水,仿若新生。

    不久,他释放了那些“疑似跟随董承谋逆”的臣子。

    那些人回到朝堂,官复原职,却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因为各种原因淡出朝野。他们或被政敌攻讦,被罗列罪证,再次锒铛下狱;或因工作上的差池,被迁了职,移出权利中心。

    因为证据确凿,刘协并没有为这些人免罪,可他内心的沉重日渐积累,在他与曹cao之间划开一道与日俱增的裂痕。

    曹cao无暇修补他与刘协的关系。他忙着出征讨伐刘备,以急兵破之。刘备再次败逃,奔往袁绍的所在。

    很快,得到消息的袁绍率军前来,以“衣带诏”为名,出兵攻打曹cao。

    这让曹cao连着几日疯狂掉发,亦让许都陷入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曹孟德:早睡不秃头。(没说过)

    第143章 问姻

    论兵力、物资、实力, 袁绍都远胜于曹cao。

    曹cao才在黄河以南站稳脚跟,还来不及喘口气, 袁绍的大军就来了。

    若要问曹cao心里慌是不慌,那他肯定要说——

    ……多少是有点慌的。

    日渐上升的发际线为证。

    然而作为“主公”,他绝不定把自己的怯意表现出来。

    他戴上遮掩发迹线的介帻,在朝堂上侃侃而谈, 鼓励出战。

    私下里, 他把几根落发藏在葛布袋里,放在床底下。

    派军出征前, 他召来众将领,为他们做思想工作:“我与袁绍相交多年, 知其‘志大才疏、外宽内忌、色厉内荏、忌克少威’,虽兵多将广,却不知布画, 恃功偃蹇。由此可知,此战袁绍未必能胜,诸将且尽力一战。”

    “动员大会”结束,曹cao又开启幕僚团的“学习大会”。

    他沿用了以往的“辩论赛”加“小论文”方针,坐在首位, 倾听群策。

    帐下谋臣纷纷对战局进行深入的分析, 从不同的角度出谋划策,激烈探讨。曹cao空闲之余,视线从众谋臣的脸上一一扫过。

    不看不知道,一看马上心塞。

    激烈辩论的仍然是那几个人。话不多的依然话不多, 沉默的依然沉默,摸鱼的依然摸鱼……这摸鱼的人数怎么还增加了??

    除去守孝辞官、没有在现场的陈群,新加入的谋臣里:毛玠正专心研究酒杯上的花纹;刘晔盯着陶盘上的枣子,见歪了一颗,伸手把它拨正;贾诩捋着自己的胡子,好似在认真倾听所有人的意见,并时不时地点头晃脑,表示赞同,然而认真细看,他的点头频率乃是固定间隔,与理论方的“激情演讲”并不一致。

    曹cao视线从三人身上暼过,转向正在吃枣饮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