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美人不识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应,强势而又蛮横。

    完全谈不上什么温柔,完全谈不上什么缠绵悱恻。

    书辞险些没法呼吸。

    舌根疼得她倒抽凉气,脑子里还在拼命摇头。

    果然不像,果然根本不像啊!

    第五三章

    等酒水作用下的狂乱情绪终于过去,沈怿缓缓松开了她。

    书辞靠在墙边轻喘, 心跳如鼓久未平复, 双目怔怔地, 盯着虚里。

    她只被一个人亲过, 所以记忆永生难忘, 哪怕不愿相信, 可也不得不承认,嘴里的味道, 真的是一样的……

    浮云遮住了明月, 黑灯瞎火, 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低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

    沈怿一直在想, 这个时候如果是无名, 他会怎么做?然而他居然没有想出头绪来,似乎无名当真随着那个莫名出现的面具人一起消失死去, 归于尘土。

    察觉到书辞神色有异, 担心是自己下手太重,他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有没有弄疼你?”

    她深埋着头,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沉痛:“王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是无名……”如果不说, 如果什么也不知道, 她还能当他是那个永远会在夜里陪着她, 永远温润如玉,笑容干净的男子。

    沈怿轻叹了口气:“我就不能是无名么?”

    她艰难地转过眼:“所以,我最初在家门前捡的那个人, 是你?”

    “……嗯。”

    “那给我家劈柴的……”

    “是我。”

    “陪我离家出走的……”

    “……是我。”

    “去帮我偷信件的……”

    沈怿看着她不肯接受的眼神,还是道,“是我。”

    瞬间她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这么说,无名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书辞的表情复杂难言,“从始至终,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听到他轻声说是,她几乎欲哭无泪,挨着墙蹲下,双手抱住膝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沈怿撩袍在她身侧半蹲下来,“起初是迫不得已,后来见你那么不待见我,也就一直没能说出口。”

    结果拖到现在,事情越来越糟。

    他万万没料到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横插一脚,这一步棋实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书辞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他的脸,意识到他并不单单是无名,话到嘴边莫名又咽了回去。

    短短的神色变化被他尽收眼底,沈怿颦起眉:“书辞,我记得你说过,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不会介意。”

    “对,我的确说过这句话……”她头疼地咬住嘴唇,“可我没想到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书辞没多想就说道,“你可是肃亲王啊。”

    “那又如何?”他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所有人都可以,就不能是我?”

    “不是那个意思,我……”

    为什么?

    她也在想为什么。

    曾经从多少人口中听到他的流言蜚语,曾经私下里也对他有过无数诋毁和畏惧。

    他救过她,她心存感激,可所有的情感都仅仅止步于感激。

    肃亲王这三个字,在她的心中,一直一直,都是遥不可及的……

    她有喜欢的人,她把那个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可如今现实告诉她,这个她企图避开,讨好,奉承的王爷,居然就是她心中所爱。

    除了震惊之外,书辞想不出此刻自己还能有别的什么情绪。

    见她眉宇间轻愁几许,沈怿也不忍再追问下去。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

    他想起初见时,她对自己的颇多不满和鄙夷,饶是隔了那么久,也许,她还是怕他。

    就像京城里的百姓,皇城中那些对他敬而远之的朝臣那样。

    “我不逼你。”他尽量让语气温和下来,伸手在她背脊上轻拍,“你慢慢想,慢慢考虑,好不好?”

    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但到底还是轻叹了一声。

    “不过,我只问一句。”

    书辞微微抬起头。

    沈怿看进她眼底,“你对无名的情意,还有么?”

    身份可以是假的,话也可以是假的,但是发生过的那些还历历在目。

    秋风乍起,满院枝摇叶晃,落叶滚了一地。

    静默了好一阵之后,书辞才轻声开口:“有。”

    *

    时近深秋,气候越来越冷,言书月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良辰吉日正选在冬至这一天。

    好久不曾进账房的书辞,连着三四天都把自己泡在账本里。

    “不错啊。”她合上账册,欣慰地看着她jiejie,“这些都是你记的?”

    言书月一脸的喜出望外:“嗯……真的不错吗?”

    “对,很有条理。”她的嫁妆也差不多绣好了,一针一线虽然还是不算精致,可大有进步。

    “这样很好,温大哥家人丁多,温伯母近来又身体欠佳,你嫁过去一定能帮上忙的。”

    言书月闻言松了口气,欣喜之余,看着书辞低头取笔,蘸墨浆,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偷听到话,眸中便带了几分落寞。

    书辞真的不是言家的人么?

    “阿辞。”她挨着她坐下,“娘今天和我说起你的亲事了,你怎么想的?”

    言书月好奇道:“上次看你和晏大人走得很近,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晏大人?”书辞握着笔干笑,“他不行的。”

    “怎么了?”

    “他身患绝症,随时可能会死,我可不想守寡。”

    刚进北镇抚司衙门的晏寻忽然一激灵,偏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前面的肖云和脚步微滞,不由看了他一眼。

    “……属下失态了。”

    后者抬腿继续走,却不满道:“年纪轻轻就这么体弱多病的。”

    “……”

    言书月支着肘往前凑了凑:“那你有心上人了么?或许,可以去给娘说一说。”

    她笔尖一顿,半晌摇了摇头:“这事不急。”

    沈怿说要给她时间,就真的没有再为难过她。

    这段日子冷静下来之后,书辞也打听了许多的事情。

    知道他十五岁挂帅出征,十六岁平定西北,十八岁讨伐南疆。

    沈怿在京城里并没有待多少年,其实他最年轻的时光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

    年少时的经历导致沈怿疑心很重,没什么亲近之人,那座王府中,甚至有个不为人知的暗牢,听说里面刑讯的手段和诏狱不相上下。

    他在皇室里不受待见,在朝堂上树敌也不少,许多人不喜他的行事作风,几乎三天两头遭到弹劾。

    “不会吧,他为什么这么招人恨?没理由啊。”听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