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锦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1

分卷阅读491

    袁夫人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好一会儿,唉哟的唉字出口,哟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这桩八卦的主角是她公公,这事儿可唉哟不得。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恩,你翁……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跟阿娘说?真要照应,还是阿娘这里便当……唉哟这也真是,早说了,也不能让桐姐儿受那么大罪,怪不得你跟李家大郎交往的那么好……这可真是大恩,可怜张太太这一支,从她外婆起都是苦命……”

    袁夫人被这桩惊人的八卦冲的一阵又一阵凌乱,吕炎无语的看着母亲,“阿娘,这桩事儿,可不能流传出去,毕竟,这样的大恩,说起来,翁翁……”

    “我懂我懂!”袁夫人急忙点头,她当然懂,这事传出去,让有心人说起来,就是知恩不报。想到知恩不报,袁夫人一阵心虚,今天她可不算真心热情,大家都是明白人……

    唉哟这可真是!袁夫人抬手拍着自己的额头,这事得赶紧描补描补,唉哟哟,自己也真是,前天炎哥儿说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多问几句呢?

    …………

    李信回到李宅,文二爷对着几碟子时鲜小菜,一个满满都是羊rou的锅子,一壶酒两个杯子,已经在等着他了。

    李信净了手,在文二爷对面坐下,文二爷给他斟了杯酒,拿起筷子示意他,“先吃点,今天这文会时候可不短,饿坏了吧?”

    “是饿了。”李信拿起已经放好青蒜和香菜的碗,先盛了碗滚热的羊rou汤晾着,再拿起张春饼,卷了绿豆芽、搅瓜丝、木耳丝、椒油鸡丝,连吃了两张,再喝了羊rou汤,长长舒了口气,吃饱了真舒服。

    “说说,今天文会上,都有什么有趣的事儿。”文二爷看他吃饱了,举起酒杯示意了下,笑着问道。

    闲听落花说

    三更,虽然晚了点,唉,周末啊。

    ☆、第五百四一章 春风与煎熬

    “有不少。”李信抿了口酒,“周六少爷曾经和季大郎打过一个赌。”

    文二爷一愣,“什么赌?”

    “我当时也忘了,季大郎说他也忘了,季大郎这个人你知道,修身严谨,他说忘了就是真忘了。”

    李信说到这里,文二爷噢了一声,他想起来什么赌了。

    “周六少爷找季大郎先陪了礼,又说起这个赌,季大郎很意外,因为这个,跟我很感慨了几句,说从前对周六少爷看的太低了,这人至少有信。”李信笑起来,“小吕也很感慨,也说自己从前走了眼,他还以为那个赌,就算季大郎去找,周六也得打滚撒泼的赖个干净。”

    “只怕不是周六少爷自己的意思吧。”文二爷慢吞吞说了句,李信点了点头,“后头还有事……”

    李信将高子宜不依不饶,宁远发话,以及宁远一箭射中海棠树,弄箫吹笛,以及他那些话,几乎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真是好手段。”文二爷听完,回味了片刻,拍手赞叹。

    “嗯,知道他借了势使了手段,可从头到尾,却不招人厌恶,倒让人十分敬佩,我觉得这一条最难得。”李信想着宁远那随手一箭,那些话,以及漫不经心弄箫吹笛的样子,总不是因为他生的太好看了吧。

    “他这手段里是实情,有真意。”文二爷随口说了句,两只手扣在一起,拇指相对敲的飞快,“晋王今天从宣德楼进宫,却是从东华门出来的,只怕是去了宝箓宫。”

    文二爷好象要岔开话题,李信眉头皱起。

    “晋王最近很有章法。”停了片刻,文二爷又突兀的说了句。“你怎么看?”文二爷看着李信问道。

    “我刚考出庶吉士,一时半会,只怕轮不着给五爷讲书。”李信迟疑了片刻道。

    文二爷嗯了一声,他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没见过五爷,或者说还没有机会了解五爷,文二爷沉吟片刻,上身微微前倾,“倒有个办法,吕府的文会,五爷倒是可以过去见识见识。”

    李信一愣,随即拧起眉头,“五爷要是去了吕府,是不是太招摇了?毕竟,宁皇后和五爷刚回京城,皇上……”

    皇上对宁皇后和五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还说不上来,别人还好,万一惹怒了皇上……

    “晋王越来越有章法气度,楚相入阁,在朝臣眼里,是季天官一力促成,如今朝中一片太平,晋王和季天官一向低调谦和,现在比从前更加低调谦和,以太子的眼力,他是看不到现在这样状态的危机,稍稍有点眼力的高使司,现在又生了心结,只怕眼睛全盯在荆国公和随国公身上。”

    文二爷说的很慢,“太子看不到,高使司和荆国公、随国公纷争一起,一时半会就顾不上,五爷要是继续隐忍,那晋王在季天官的教导辅助下,很快就能水滴石穿,在朝廷中越来越有人望,他毕竟是成年皇子。”

    李信越听,神情越冷峻。

    “晋王这个人,只要没什么事,做个太平王爷,太平天子,还是很象样子的,我觉得,宁七爷是看到了这个危机,才突然改弦异张,让五爷到吕府露露面,他大约十分愿意。”

    文二爷眼睛微眯,他对宁远真是相当的欣赏,很有知音的感觉。

    “万一太子盯上五爷……”后面的话,李信没说出来,万一太子和五爷以及宁远对上,两败俱伤,那可就是真正便宜了晋王爷了。

    “你别忘了,还有位爷呢。”文二爷一脸的笑,“虽说高墙圈禁,可高墙圈禁后出来做了一代圣主的都有,墙里那位,可从来不知道自知之明是什么东西。宁七爷这个人,在搅混水这上头,算得上天才。”

    李信听的笑了,还真是,要论惹事生非把好好的局面搅个稀烂,再把稀烂的局扭回来,宁远确实是算得上圣手一个。

    …………

    大相国寺最后最深处那间偏僻破烂的小院台阶上,姜焕璋面朝里对着院门坐着,姜焕璋脸色青灰,因为疲惫太过,眼睛深陷,嘴唇上爆起一层皮,看起来象是正在历劫的苦行僧。

    知客僧无智袖着手,苦恼无比的看着姜焕璋的背影,从进了这个月,他就等在这里了,非说这院里的高僧闭关多年,要出关了,说他和高僧有缘,一定要见一面,这个破院子空关多年,哪有什么高僧?

    他从前瞧着他就不怎么对劲,现在看起来,这是要疯了吧?

    无智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第不知道多少次劝道:“姜长史,您看您这脸色,回去吧,再这么熬下去,您哪能受得了?这个院子是空的,姜长史又不是没进去看过,回去吧。”

    姜焕璋恍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