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了,你扫码养我呗!”那是一个奶萌奶萌的娃娃音。

    脏了吧唧的衣服又被扔到地上,破天荒的头一回听眼前的人说软话,也是头一回这人有这种沮丧的表情,侯岳瞬间感觉自己胜券在握,还能在抢救一下。

    “津市火车站,躲我后车座的是不是你?”

    “是。”

    “偷我牛奶和巧克力的是不是你?”

    “是。”

    “超市促销员是你?”

    “是。”

    “薯片公仔是你是送我的?”

    “因为你扫了码……”

    两人面面相对,侯岳弯腰拎起水管冲头上的泡沫,喊了句:“别他妈废话!”

    刘五低头:“是。”

    侯岳抬头,水混着泡沫从脸上流下,“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卡片?”

    “因为……那会儿要走。”

    一阵心惊袭过,侯岳咽了口口水,要走!如果那时候人走了,他现在可能正在二四五吹着空调,喝着咖啡,过着十几年雷同的生活。

    真是吓死他了!

    “你就没有丝毫想留下的念头儿?”

    刘五诚实的不是时候,头摇完,心想要完。果真他刚摇完头,侯岳攥在手里的水管就砸了过来,劈头盖脸甩了他一头一脸水,水管抽在他上臂,非常狠了。

    对付炸毛的侯岳,他还是有信心的,张开胳膊抱住。

    “滚!松手!”侯岳感觉自己比这个臭不要脸,一言不合就抱的男人胖,怎么回回被抱住就挣脱不了了呢?

    “别生气……”

    “就生气!关你屁事!爱他妈走,走去!”

    “以后我到哪都跟你说……”

    侯岳突然不动了,这句话一点都没让他舒坦,浑身的毛一下蔫了,炸都炸不起来。

    以后到哪……

    这个‘以后’是多久以后?

    这个‘到哪’是要到多远的地方?

    他们从见第一面到现在有七个月。

    他俩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同性之间弯弯绕绕,不厌其烦的试探,他们并没有,这很好……也很糟。

    他俩之间,互相喜不喜欢都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最大的问题是距离和一堆的未知危险。

    七月有余,一言以蔽之,惊多于喜。

    这是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很负责任的说,下章有rou渣(#^.^#),来来来,告诉我,宝宝们想看点啥内容?(ˉ▽ ̄~)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李白

    第33章 仪式感

    侯岳蹲在田埂上,刘五蹲在水管前正在洗衣服。

    撒完癔症,侯岳起身要过去洗自己的衣服。

    刘五回头看他说:“别过来捣乱。”

    只穿着内裤的侯岳非常不服:“我怎么就成捣乱了?”

    刘五搓着衣服上的泥问:“你洗过衣服吗?”

    “嗨!洗衣服谁不会!”

    刘五摆摆都是泡沫的手:“马上就好,你要实在想帮忙,去找条内裤给我。”

    侯岳一怔,内裤他带了,衣服也带了,出于习惯都在密封手拿袋里装着,肯定不会湿,他看着刘五的后背问:“你的包呢?”

    “在木屋里,湿透了,你不嫌麻烦去拿吧。”

    侯岳非常嫌麻烦,而且湿了还拿个屁!转身往自己放包的地方走,拎着收纳袋回来,随手往地上一撇说:“起来,我洗,你换……”

    刘五听他噎住了,回头冲人笑的不怀好意,冲干净手,不客气的拎起袋子,走到田埂上换内裤。

    侯岳后背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又刺又痒,非得狠劲儿抓两下才解恨的那种痒。

    刘五把他的衣服裤子先洗干净了,平铺在花上面,他洗的是刘五的衣服,刚搓了没几下,“啪嗒!”手臂上甩上一条内裤,带体温的内裤。

    侯岳傻逼了,怔怔的看着那条内裤咬牙,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打个野炮。他扭头看刘五那张特意的脸,扭动时脖子上的骨骼“咔吧咔吧”锉的发响,跟忘了上润|滑油一样。

    “拜你所赐,我今天对臭不要脸有了新的见解,谢谢!”

    刘五抿嘴笑,笑的想上手打人。他就是特意把内裤扔侯岳胳膊上,他想看侯岳克制的表情,不过是个刚成年的男生,欲望克制的一本正经,咋这么可爱呢!

    “你洗这件就行,剩下我来。”刘五一指侯岳胳膊上的内裤。

    侯岳拎起胳膊上的内裤,非常想甩刘五脸上,可是刘五的内裤甩刘五脸上,一点都不刺激,但是让他把自己的甩……

    一条内裤搞的侯岳心乱如麻,随意一扔,转身去换衣服,这事儿他做起来有心理负担,毕竟没经验。

    刘五边洗边笑,侯岳回来蹲他旁边洗自己的内裤,没搓几下就烦躁的不行,带着泡沫的内裤往水管上一扔,扭头不解的问:“这些衣服为什么要洗,洗了也不能穿,扔了不正好吗?”

    刘五就猜他得这么干,“你觉得明天你能离开是吗?”

    侯岳闭嘴了。

    打枣的杆子有三四米长,两人把衣服一件件穿在杆子上,又分别爬上树架在最高处,希望几个小时后,衣服可以晾干。

    各自都背着包,刘五的双肩包不防水,包里的衣服也没装在密封袋里,从外到里湿了个透。最后只穿了侯岳的一条睡裤四处晃荡。

    晾好衣服,又洗背包洗鞋,待所有东西都洗干净,两人赤脚趟过花田回到小木屋。

    夜风习习,月明如素,树叶哗哗轻响,配着侯岳的哈欠连天,听的人更困了。

    两人立在木屋前,都比木屋高。

    小木屋目测一米五高,屋里四角摞着砖头,砖头上面铺了块床板,仅此而已。

    侯岳闭眼郁卒,这跟幕天席地没区别。

    刘五从木屋后面找出几块打枣时放树下接枣的布,叠起来很厚,他要往床板上铺,侯岳一把拽住他:“不要!”

    刘五忍了又忍,嘟哝了句:“娇气包!”

    侯岳也忍了又忍,才没动手,也没再动嘴。

    坐在床边两人都在脚对脚搓掉脚底的泥土。

    尴尬从坐下那一刻,就跟木板下暗藏的杂草一样,生生不息的在黑暗中茁壮成长。

    刘五见侯岳不肯躺下睡,搞不明白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嫌弃木板脏。

    沉默是侯岳最不会处理的状况,他咳了一声,又开始没话找话:“衣服能干,鞋子干不了怎么办?”

    刘五没什么顾虑,他曾经光着脚也走过不少回了,但是身边的人不行,这人是他的另一面,光鲜亮丽的另一面,他想了想说:“有果园,附近肯定有庄子,明天去庄里超市,夹脚拖鞋,能穿吗?”

    侯岳撇撇嘴说:“能!”

    刘五一直看着他,侯岳困的眨眼都慢了,上下眼皮跟黏连了一样,碰一起得用好大劲儿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