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婚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待鹦鹉一样,都懒得看她一眼,只侧身对傅观宁道:“接下去得在这里守些时间,你跟邵一成先去吃饭吧,累了就去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睡一觉。”

    他身上檀木香的气息也很浓郁,挨得近了,教傅观宁闻得难受,一抬眼却又见到他漠然与落寞的神气。

    傅观宁顿时有些硬不下心,问了一句:“你怎么办?”

    得了他一句关心,温凛的眼神都柔软下来,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最后还是轻轻搭了一下他的手臂:“今夜我必须寸步不离。但你不要紧,本来你练了一天车又去考试,很累

    了,没人会指责你,去吧。想来明天再来就好。”

    傅观宁不再多话,按他说的,吃过饭径直去酒店房间睡了一觉——合衣睡的,订了凌晨两点的闹铃,起来看手机上并无未接来电,光速拾掇一番又赶回医院。

    这时候是人最疲惫的时候,他去顶班恰好。

    温凛果然还在病房外待着,邵一成坐在他旁边,按着他的吩咐用笔记本电脑联络人做其他工作安排。

    傅观宁快步走过去,把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包子豆浆饭团一路分发给熬得眼底泛血丝的众人。虽然东西也不值钱,不过在凌晨三四点冷气逼人的医院里,一点温热的食物香气多少能给人一点安慰和感动。

    温理事那边闻得鼻酸,瞧着眼热——自己连同身边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诚惶诚恐地忙着干活,自然是不能去买的,于是推醒了一旁披着外套打瞌睡老婆和女儿。结果半天也没买上一点东西——因这两人往楼下一走,发觉便利店内的早餐已经被买空了,连泡面都缺;而这家医院周边的其他有规模的大店还未开张,他们又看不上,只能在原地等补货。

    傅观宁坐到温凛边上,小声问:“情况现在怎么样?”

    “还算稳定,所有地方都安排好了,他们做不了妖。”温凛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以更轻的声音回答道。

    “我问的是爷爷。”

    温凛转头一瞧,看到妻子晦暗的眼神,心尖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道:“问题不大,昨晚十点又查了一次,已经确定脱离危险了,只要今天没事就能转去普通病房。”

    傅观宁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别处,没再同他做更多交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到了上午十点,温凛忽然收拾好东西,带了两个人准备走,他跟邵一成交了班,随后俯下身,贴着傅观宁的耳朵说:“我有事要去办,不能不离开。就当是逢场作戏,我走前抱抱我,好吗?”

    傅观宁迟疑了片刻,抬起手在他肩上做了个搂抱的动作。

    “谢谢。”温凛说着,趁着耳语吻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风一般地起身离开了。

    第83章 回家

    温凛一走就走了很久,温培铎清醒时他没回来,温培铎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时他也没回来。

    一群人挤着往病房里跑,被医生制止了,最后真正进到病房里的只有傅观宁和温理事。

    进病房前,温理事看看他,露出了窃喜和嘲笑,因为觉得侄子不在现场,终究是输了自己这一招。

    及至进了房间,两人走到温培铎面前,温理事先一步迎到床边,俯身道:“爸,您还好吗?饿不饿?会炖养生汤的护工我已经给您找好了,一会儿就让他进来给你按摩。”

    温培铎转眼看他,嘴唇翕动了几下。

    “爸您说什么?”温理事赶紧把耳朵凑上去。

    温培铎发出含糊的声音:“你又……偷懒……不去公司在这里干嘛……”

    “爸,您都气得晕倒了,我担心您啊。”

    “混账……怕我生气你还告温凛的状……”温培铎没力气翻白眼,索性闭眼不看他,“滚……”

    温理事想自己好歹等了一宿,如今却挨了一顿骂,一点儿也不被理解,便不甘心道:“爸!”

    “上班去……”温培铎再次睁开眼,表情阴冷又严厉,“你站在这里我就能好吗?”

    温理事被他盯得起了鸡皮疙瘩,只好答应下来转身出了门。

    他一走,傅观宁赶紧到床边,轻轻摩挲起温培铎的胸口,低低唤了一声:“爷爷。”

    温培铎仿佛是真的气到了,一直喘,胸口起起伏伏好久,呼吸才逐渐平稳。傅观宁替他拉好被子,询问道:“爷爷,我给你稍微调高一下床板,这样不容易被呛到。”

    温培铎点点头,待到成了个半躺半坐的姿势后,他伸手招了招,傅观宁立马附耳过去。

    “那小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给你做主……”

    傅观宁垂下眼帘,握住温培铎干枯的手:“没有的,爷爷。”

    温培铎轻声道:“我听说……你们分居了……你说实话。”

    知道得那么清楚,约莫是有人探听后传了闲话到董事长跟前。而之所以董事长一睁眼就找自己说这个,说明晕倒的原因有一半在于此。再瞧一瞧灰溜溜离开的温理事,事情无需言明便已水落石出。

    傅观宁心里有了数,调整好表情,朝温培铎露出很浅的一个笑:“我是为了练车方便,才住出去的,不是分居。”

    温培铎反握住他的手:“……戒指呢?”

    傅观宁没想到他病弱如此依然敏锐,一时间怔了怔,然而旋即找到了借口:“我苦夏,最近瘦了些,戒指戴上总会掉,就放家里了。”

    温培铎终于有些信了,捏了捏他的手:“是瘦了。”说完又很不高兴,“他没把你照顾好……该打。”

    傅观宁知道他是好心,可是“打”这个字,再一次让他想起了温凛腿上的伤,想得他心头一跳。

    “爷爷别为这事挂心了,”傅观宁把他的手放到被子下面,转开话题,“我给你按一按腿脚……”

    最复杂的考试已经过去,傅观宁目前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在身,便干脆订了附近的酒店,然后常到医院现身,陪伴温培铎左右,为他按摩,给他带些清淡小菜。

    温凛下班后也会到医院来,让傅观宁歇一歇或者去吃饭。

    傅观宁每次都是交班似的交待几句,然后顺着他的意思离开。

    偶有一次他折回来拿挂在陪护椅上的防晒服,正好在窄窄的玻璃窗口中看到温凛和温培铎在说话,他想应该是和信锐有关的话题,自己不便在场,故而之后再见温凛来,直接说句“你们聊”就走,其余的事情,他都交待给护工大哥了。

    温培铎的身体问题不大,在医院躺了一周不到就回家了。临走时是傅观宁送他上的车,他又拍了一下傅观宁的肩:“学车学好了?”

    傅观宁点点头:“已经拿到证了。”

    “好,好。”温培铎高兴地笑了,在他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上车坐稳。

    目送这位老人远去后,傅观宁从口袋中摸出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