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呼吸乱了些方寸,握住他的肱二头肌,“没有了。”

    梁池好笑道:“我怎么觉得还有?”

    “还有?”

    “有股酸味。”

    他气声拂过她颊面的细绒毛,梁迦觉得痒,往床里缩了缩。

    梁池抬手掀开她上衣下缘,拐着弯向上滑。

    “幺儿。”

    那只手极凉,寒气直淬进她皮肤底下,梁迦忍不住打寒噤,颤着应了一声。

    “没给你买到烟,回头哥再去找。”

    梁迦被他往里缓推,双腿顺势抬高,交接处隔着牛仔裤粗砺的布料感受他渐次发烫的反应。

    梁池在她胸腰揉了两转,手移到她背后顺着浅沟上行,轻易刮开了她胸衣的搭扣。

    “妈去哪了?”他哑声问着,手又淌到腿根,三两下抽松皮带,又拽下她裤子的拉链。

    梁迦说不出话,吟呵的声调十分破碎。

    屋外冷风猎猎,有搓麻声,有摩托频频卡顿的机动声,有家长叫唤儿女声。

    这些声音只与屋内隔一道年久失修的墙,像近在耳畔。

    那两根略显粗糙的手指浸润到潮湿,在发胀的核点上捻了捻。

    梁池凝视她颧骨的红晕,“幺儿,想不想?”

    梁迦齿刃啮紧唇瓣,潦草点了点头,“你快点。”

    他摸出个套子戴妥,倾身欺上她,在蓬口逗留几许,发力挺了进去。

    梁迦在颠沛中缠住他的后颈。

    梁池偏好使坏,有时候骤雨般向里碾捣,有时候又停下趴着她纹丝不动。

    梁迦在痛与快慰中,呼声愈发迷乱。

    她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整个人黏在他身上颤抖。

    梁池顶了顶,忽然听见门外有客询问。

    “有人没得?”

    “人去哪咯?”

    问一声,脚步就靠近几分。

    “剪头发哦!人在不在?”

    梁迦惶然推他,梁池咬牙低语:“你回他。”

    梁迦用气声问:“回什么?”

    “诶?这人跑哪里去咯?”

    额面起了层密汗,梁池俯首抿住她耳垂,下身又重重顶了一下。

    “回他。”

    梁迦在崩溃的边缘,仰脖稳声高喊:“关门了。”

    “啷个就关门了?”人影在门帘上晃了晃,“这不才八点嘛?”

    “我不舒服!”梁迦只感觉火舌从腿根沿路向上焚烧,焚得她喉口像吞了玻璃渣。

    顾客嘀咕句把,败兴离开。

    梁池促狭地笑,顶撞中附耳问:“你不舒服?”

    梁迦羞愤难当,凝声不言语。

    屋外莫名猝然静下来,空气中只剩小电视里的人声。

    还有粗喘和呻吟,以及汩汩粘稠的液体交融音。

    广告收尾,电视节目紧随其后。

    梁池痉挛着,扣紧梁迦的双手抵达巅峰。

    梁迦紧促地呼吸,涨红了脸摸到他断节的尾指根。

    电视里彩声平息,心跳的模拟音砰了几番,随之响起婉转凄恻的胡琴。

    梁迦缩着双腿咬紧梁池,让他在自己深处容身。他们抵死相抱,在歌声中一同升至高潮——

    “这个冬天,最后一夜,我和你都在寻找,

    开往春天的地铁。”

    ????

    PO18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02

    02

    梁迦的发廊就开在家门口的闾巷,回家步行只消五分钟。

    迸起的石板遇到雨天,一脚下去会溅起细浪。斜坡积水往低处流,水声里有山城月色,也有儿啼孩哭。依岩而建的吊脚楼外,一层破墙寒窑,一层朱甍碧瓦。

    解放碑的世贸大楼肩扛阴云,撑起了山城半边天。

    梁迦每回走到这里,听见江面的汽笛声,就会想起零七年的夏季。

    重庆入夏一贯高温,但那年好像尤为热。

    热到记忆都带着汗水。

    那年梁迦初二,才开始发育,较同龄稍有些迟。

    由于早在学校看过女孩子鬼祟地拿放卫生巾,上厕所时撞见她们边换边笑议,所以月例初潮那天她异常镇定。

    反倒是胸脯日渐的浑圆使她认为很羞耻,似乎只有母辈的女人才可以有胸。于是她养成了驼背站行的习惯,魏娟给她买成人内衣时她也很抗拒。

    女儿叛逆,魏娟好话歹话劝了遍,逼急了甚至想打。

    “啷个神戳戳的嘛,哪个娃儿不穿?”

    梁迦含胸叫喊:“我不穿!我就是不穿!”

    “你这个娃儿想做啥子嘛?”魏娟无奈至极,揪着内衣徒然拍腿。

    面对母亲的质问,梁迦其实尴尬难言。

    她心里深埋着一个秘密,无人知晓,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对女人身体的看法。

    事情也就发生在那年,在夏天堪堪沿江淌进山城的时候。

    那天因副热带高压,气温直逼38度,连梁迦作业本上的字都要融化。

    蝉鸣和老电扇一同聒噪,她心烦意乱地不停用脚掌蜷曲凉鞋底。

    梁池待在自己卧室,房门紧闭。

    梁迦偶尔扭头回顾,想他一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变天猝不及防,顷刻间电闪雷鸣,梁迦反应过来时已是暴雨倾盆。她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拍梁池的门,因为他的卧室紧连阳台。

    “哥,收衣服!下雨咯!”

    梁池应门极慢,白T恤袖子卷到肩头,手搭住门框不给她进。

    “晓得,我收。”

    梁迦皱眉,“那你还磨蹭啥子?”

    她说完便猫下身子要钻。

    梁池眼疾手快垂臂捞住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托了起来。

    “龟儿,你又跟我闹!”梁迦惊呼,短衬衫因动作爬到脐上,露出的肚皮就在他手臂咫尺。

    梁池的手臂是冰的,而梁迦的小腹微热。

    除此之外还有些痒。

    梁迦憋不住想笑,“你放我哈来!痒死咯!”

    “幺儿,变重咯。”

    “铲铲,我瘦了两斤!”

    梁池犹自大笑,没注意就给她潜逃了。

    梁迦甫一脱开束缚,就牵拽衣角向阳台狂奔。

    他们家的布置设施一向是最寻常甚至有些清贫的,窗沿外仅仅搁着一条横空竹竿,外衣内衣就夹在衣架上,风雨里摇晃得岌岌可危。梁迦踩住板凳,急匆匆将它们抢救回屋,衬衫瞬时被胸前的衣物濡湿。

    她几乎急出了汗,抱着衣服回身,梁池正对着电视坐在床沿。

    魏娟不喜看电视,才给誊进他屋里,机顶摆一台DVD,恰好梁池时常去批发市场租碟买碟。

    梁迦睇视他的无动于衷,有些怨怒。

    将衣服一把扔在床上,她气冲冲疾趋过去问:“你在看啥子嘛?”

    同时她瞄向屏幕,上面实则什么都没有,只飘零着雪花。

    梁池扬扬下巴,“没看啥子。”

    梁迦注意到DVD机的有碟信号灯是亮着的,于是探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