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锦上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7

分卷阅读337

    坐了许久,直到自己恢复冷静,整理好衣裳,才慢慢离开。

回到家里,唤来马清远帮他肩头上伤药,那一块已肿得老高,淤紫一块十分骇人。

马清远看着都倒抽口气:“这是什么人干的,再重一点,大人你肩胛骨都得开裂。”

李庆昭眼中闪过阴骘,没有作声,只让马清远推揉,被沈君笑再羞辱的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上完伤药后,他说:“你找人查查城西姓郑的人家。”

马清远愣了愣,眸光一闪,想问查来做什么的,但很快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应好。

马清远离开后,李庆昭颓败趟倒在床上。

沈君笑也是重生的,他绝对斗不过,他斗不过只能保命。

靠刘蕴吗?

也许眼下只能靠刘蕴了。

沈君笑见过李庆昭后,就让人四宝亲自去给冯氏送消息,说李庆昭绝对不敢再外漏一字,让她放心。

冯氏向四宝打探过程缘由,四宝也说不出来,只说三爷是这么交待的。

冯氏只能让他走了。

不过两三天,沈君笑怎么就确定了呢?

而在沈家的沈君笑,此时只是奋笔疾书,他在写平定济南的新政,明日给到刘蕴。

至于李庆昭,他怎么会就那么放过,那是一条毒蛇,放过极可能就会再缠上来。而且他也应过瑞王,会加倍要回被偷去的功劳。

他现在,不怕功绩过高,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政绩!

正文333意思

初五是民间迎财神的日子,大街小巷里都是鞭炮声不断,琇莹在内宅都能听到街上传来的隐隐热闹。

她和周娴约好了初六上街,想了想还是着芷儿给沈君笑送消息去。

沈君笑是晚上回到府里才听到口信,想到他明天要到刘蕴府邸去,便让人去告诉江浩一声,琇莹明天应该会到镜花月。让他照顾着点。

琇莹等了一晚上没等到回信,知道他肯定在是在忙,心里些许失望,还想着明天能偷偷见上一面的。

小姑娘满是可惜的抱着被子慢慢睡着,梦里是沈君笑养的那对雁子长大了。少年英俊儒雅,提着大雁来提亲,她笑得十分甜。

一睁眼,发现已是天大亮,唇边还是那带甜的笑,忍不住自己红了脸。

她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洗漱好,随着冯氏去给周老夫人请安。

今天周老夫人面色不太好,眼底下有着乌青,穿着大红的衣裳都消不去她眉宇间那些愁色。

琇莹打量了两眼就低了头,坐得好好的听长辈们说话,不一会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今年初六,周嘉彦要去卫所了。老人勉强打了起了些精神说:“不要和人争强好胜,你爹爹现在还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着,找事的是有的。”

絮絮叨叨说了交待了许多,周嘉彦都一一听了,给她行了礼,先行出了门。

人一起,周老夫人就道:“世子婚事没个定数,嘉彦也不能再拖了着,如今嘉楚媳妇都怀上身孕了。廖氏,你也上上心。”

穿着淡紫绣缠枝纹褙子的廖氏忙站起身:“母亲说的是。”

老人就看向冯氏:“老大媳妇你也帮着看些,如今家里家外都指你了。听说护国公世子出来年就正式定亲了,你想想我们要送些什么去好。”

周老夫人难得会提起护国公府,这绝对是示好的意思。冯氏笑道:“我父亲的意思是低调些,而且人家姑娘就在护国公府里,我们送什么贺一贺,都是心意。”

老人点点头,说让冯氏看着准备,然后疲惫的摆手,让各人散了。

今日没有留饭,众人对高一眼,出了院门,冯氏便让大家都到正房用早饭。左右府里的姑娘们一会都要出去。

大家自然都没有意见的,只是廖氏面上有些许尴尬,她心中还为护国公府的事感到愧疚。

琇莹察觉到了,还暗中扯了扯娘亲的袖子示意,冯氏抬手戳她脑门一下,无声说她是人精,下刻就丢她跟廖氏说话去了

琇莹捂着额头无辜,转脸也跟芷儿交待,让她去安排好马车,告诉车夫都要去哪里。

在周家的姑娘们准备出行之时,沈君笑已经到了刘蕴府邸。

朝廷要过了十五了才正式开朝,丰帝如今全让陈值理事,刘蕴气得连内阁都不想去,见到沈君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

沈君笑今日穿了件墨蓝盘领窄袖袍,腰间挂块雕有竹枝的白玉佩,那是去年生辰琇莹送的。刘蕴看着这剑眉凤目的年轻人,心中总有口气不顺畅。

他心里一直都知道沈君笑比李庆昭有才干,只可惜一开始,沈家就没跟他走一路。当年他收关门弟子,沈君笑明明在京城,却是没有到他府里来,然后横空杀出,一路平步青云。

刘蕴不止一回可惜,甚至有种李庆昭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错觉。

沈君笑被请了坐下,面上神色淡淡,不卑不亢,宛如此时间是在闲庭散步一般。

“子誉说你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刘蕴开场白很有意思,仿佛沈君笑要帮忙的事就是站在他们这边为出发点一样,语气熟稔得不行,也是没有一点客气。

沈君笑都要被逗乐了,满朝中,刘蕴怕是脸皮最厚,最能将所有事情都理所当然的那个了。

他确实是也是轻轻笑了声,说:“阁老大人这话是对的,下官确实是有不好说的。因为李庆昭那献上去的下官一笔一划写下的,如今被人占了功,又因为不能及时勘察地情而变成了祸事,下官能怎么说。或者阁老觉得下官该怎么说?”

刘蕴被他的话惊了惊,“什么叫是你一笔一划写下的。”

“字面意思。李庆昭不敢跟阁老提吧,当然不敢的。如若策是他亲笔写的,明透了意思,思彻了利弊,怎么还会有济南一事?又如何会有他主动说我能解决问题一事。”

沈君笑说完这些后就端了手边的茶,慢慢抿着。刘蕴那边面色早已经几变,紧接着黑成了锅底,一拍桌子恨声道:“这个混账!”

刘蕴是真信了沈君笑的话,因为这几天李庆昭什么解决办法都没有,能写出来那样一篇利国利民的新策,为何会束手无策?他早就觉得事情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