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名柯/fate]魔术师在酒厂当合同工的日常在线阅读 - 30、建议(剧情/零零勾引成功)

30、建议(剧情/零零勾引成功)

    魔术师中,有一种可以将自己毕生的成就和功绩以高度凝炼的方式保存下的手段

    这种手段叫魔术刻印。

    用一代接替一代的方式,将魔术保存在后继者身上,既像遗产又似诅咒。

    霞多丽在思考是否要制作魔术刻印。

    其实,她有些抗拒制作魔术刻印,那种感觉就像是给自己雕刻墓碑——她还能再轻轻松松活个几千年呢。

    人类因为寿命短暂所以才需要传承,接受了魔术刻印就意味着要沿着刻印定下的道路前进,她没有寿命上的顾虑,也不想强迫谁来背负自己的愿望,那样的话跟镣铐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过往认识的投身于医药领域的神秘侧的英才……明明在研究如何造福他人的技术,自身的结局却总是悲惨。

    总感觉这条道路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就好像一旦有摘得了禁忌的成果,某种命运般地力量就会对这些不被允许出现的成果进行修正。

    她不敢自夸自己的成就已经达到了有资格被“修正”的程度,但……毕竟……以防万一呢?

    她转动着羽毛笔,在稿纸上拟订出了几个版本的框架,又将它们一一废除。

    外边的太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后,她收拾好纸笔,拿起电话拨给世界级的大明星,目前供她使唤的助手兼乌丸派来的监工。

    ——

    贝尔摩德坐在后排对着化妆镜,先用口红描出完美的唇形,再用无名指晕染好嘴唇上的颜色。降谷零从车窗往外看,生命技术研究所,这个不起眼的小楼一副下班歇业的模样,没有任何一扇窗户上有亮光;他又从后视镜看了看正在打扮自己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你比见男朋友还要紧张哦。”他主动挑起话题。

    千面魔女丝毫不为所动。

    “最能给一个女人压力的永远不是男人,而是另外一位女人。说起来,波本,你觉得霞多丽怎么样?”

    “她是一位有风度的女士。”波本圆滑地回答,“你呢?你认为霞多丽怎么样?”

    贝尔摩德:“温柔和残忍是不冲突的,你如果不懂这一点,后果是很可怕的……哎呀,我们的女士到了。”

    一身黑裙的霞多丽慢悠悠地走过来,波本下车,主动为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道:

    “晚上好,霞多丽女士。”

    霞多丽抚摸一下头发,问:“我没想到你也会来,这是你们情报组的团建活动吗?”

    “hi。”贝尔摩德摇下玻璃,手肘撑在车窗上,说,“有一个司机主动送上来给我们打杂,怎么样,这个人选你满意吗?”

    霞多丽打量着波本,波本脊背绷紧,但是表情依然带着一种完美且甜蜜的微笑,然后对着贝尔摩德说:

    “嗯……这个人除了脸蛋之外我还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波本露出表演性的受伤的表情,说:“我自认为还算擅长开车哦,当一个司机还是够格的。”

    “你没有问题吗?对你的观察结束了?”霞多丽问波本。

    “我认为这正是一个为我彻底洗去嫌疑的机会,”波本说,“我大概是在场最希望能查出苏格兰的底细的人了。”

    霞多丽手搭在车门上,说:“那就上车吧,我得再次说明,我不是万能的,我只是提供一些参考建议。”

    贝尔摩德道:“组织当然明白。”

    ——

    霞多丽看了看贴着封条的门,伸手把封条撕下来,拿着贝尔摩德给的钥匙,打开了被组织封存的安全屋。

    库拉索严格执行了她的建议,安全屋几乎一点没有变动过,静静等待着审查。她脱下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贝尔摩德跟她进来,波本久久地站在门廊处,她疑惑地回头,示意他别发愣,进来。

    搜查结果没有什么好说的,苏格兰作为卧底,一个能被组织找到的安全屋里没有任何能暴露他身份背景的东西。霞多丽没有特别意外,但也感觉到淡淡的失望,目前为止她还是不知道苏格兰为什么是可以是那个特殊的、可以死而复生的个体。

    霞多丽随手勾了一下立在琴架上的贝斯弦,至于为什么不是放在琴盒里,当然是因为琴盒是经典的用来存放武器的容器了,那里面放着枪。

    一种因一无所获而略感失望的心情让她感觉乏味,她再次检视了一圈放在桌面上的武器,按照库拉索描述,这些应该就是苏格兰曾经用过的,除了能看出来每一件都是切实服役中的武器,她也没什么别的收获。

    贝尔摩德看出了她的失望,坐在桌子边,问她:“我们的顾问,有什么收获吗?”

    “显而易见,没有。”霞多丽倦怠地说,“你就这么回复吧:苏格兰没有什么特殊的。”

    “好吧。”贝尔摩德拿出手机,开始编辑邮件。

    波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霞多丽的身后,他问道:“您原本指望着能调查出苏格兰的什么特殊呢?”

    霞多丽的指尖扫过一排弹夹的塑料壳,“现在我只能说他没有超乎常人的地方。”

    波本用一种古怪的,轻柔又阴冷的声音继续问:“那么您为什么这么重视他呢?”

    霞多丽回头看他,她看见一双微笑着的紫色眼睛。

    “毕竟是经过我的手的个案,还是负责到底吧。”

    “‘个案’,听起来您还保留着当法医的习惯,不是吗?”波本道。

    “实际上我还在役,你想问什么?”霞多丽看向他。

    “是这样的。”波本露出一个循循善诱的微笑,“既然您以前在大学任教过,想来不会少了和警视厅接触的机会,有没有一种可能,您联系一下以前的人脉,更能帮助我们揪出苏格兰的尾巴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辞去教授的工作吗?”

    “嗯?”

    霞多丽微笑,“我不想和警视厅接触了。我不负责你们情报组的工作,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来检查,然后给出建议。”

    贝尔摩德在一边,用手机轻轻挡住嘴。

    霞多丽无视了波本,看向魔女。

    “这屋子里的东西有哪些是组织的财产?”

    “狙击枪,那种东西不便宜还难搞到手,是组织给配的。”

    “行。把枪之外的东西都打包,送到我的研究所。”

    贝尔摩德:“哦,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

    “我的地盘空间够大,完全放得下。”

    霞多丽偏头看了一眼波本,波本的脸僵了一下。

    ——

    诸伏景光的遗物少之又少,降谷零麻木地当了一把搬家工人,但是很快,他就抓回了自己的灵魂和斗志。

    回到研究所后,贝尔摩德和霞多丽打了一声招呼:

    “亲爱的,介意借我用用客房吗?”

    “你要在我这里住?”

    “不欢迎吗?”贝尔摩德微笑。

    “你不觉得难受就行,你知道怎么走。”

    “谢谢啦,晚安。”贝尔摩德轻巧地向霞多丽的方向眨眼,转身穿过门廊,经过捧着纸箱的波本时,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放在这里可以吗?”波本询问霞多丽。

    “先这样吧。”

    鉴于霞多丽的工作是一个迷,研究所的办公楼空闲的房间很多,她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像是一间闲置的办公室。

    波本任劳任怨地搬了几趟,把车里的东西运下来,放完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他看着霞多丽,回忆着什么似的说:

    “这里我来过。”

    “……怎么说?”

    “我来过您的研究所,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我又忘记了这件事。”

    霞多丽顿了片刻,侧过身上下打量着波本,好像要把他里外看穿那样地检视着。

    波本道:“我来找您兑现我的奖励,但如果只是这样,应该不会出现记忆模糊的情况。”

    霞多丽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波本发现了自己的记忆可以被改动,而且原因在她身上,他在要求她这次不能再对他的大脑动手脚——因为他能发现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呢?”霞多丽问。

    波本:“在进门之后,我总感觉这里很熟悉,然后就想起来了。”

    霞多丽突然地问:“你的父姓和母姓都是什么?”

    她印象里,日本没有出过姓安室的魔术师,虽然安室透多半是个假名。波本的天赋比她以为的要好太多,几乎不用训练就能通过类似直觉的方式破除魔术效果,她不得不再次遗憾波本已经错过可以走向神秘侧的道路了。

    金色小狗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危险,几乎要露出獠牙,不过他只是眨了眨眼睛,自然而然地问:

    “您为什么这么问?他们都是只生不养的人渣,我早就不联系了。”

    他心里当然有一套完美的答案,别说父母,往上查三代的背景都做好了,安室透的身份是经得起考察的。

    但是霞多丽似乎收回了追问的兴趣,她露出一个好像错失了什么东西的表情,虽然他完全不懂她在遗憾什么,然后霞多丽跳过这个话题,反问道:

    “你觉得,你的记忆为什么会模糊呢?”

    “您总不会告诉我是因为某种遗传性的疾病吧?”波本玩笑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头脑算得上灵光,从来没有出现过记不住事的情况。”

    霞多丽承认道:“当然不是你的问题了,可怜的,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记住。”

    波本看着霞多丽,“您的意思是,今晚我还会再次忘掉吗?”

    “如果我想甩掉你,那么敷衍的方式大概已经不管用了,你的抗性很高。”霞多丽思考着,说,“我可能得给你做前额叶切除术才行。”

    “……您认真的吗?我没记错的话,那种手术会让人变成痴呆,”波本轻浮地表演出受伤又害怕的深情,“您舍得报废掉我吗?”

    “怎么能算报废呢,那样你说不定会更可爱。”

    “您认为我可爱吗?”

    “除了样子之外就没有可爱的地方了。”霞多丽伸出手,捏了一把波本的脸,这个已经奔三十去的男人的脸居然还是有弹性的。

    波本伸手按住霞多丽的手背,用脸颊轻轻蹭蹭她,说:“您要是欣赏这张脸,想看多久都可以。”

    霞多丽的手指轻轻抽动一下,她问:“你还是没有放弃朗姆的任务吗?也不必这么努力吧?”

    波本皱眉,“跟别人没有关系,我和您之间只配有任务与任务对象的联系吗?我很欣赏您不可以吗?”

    “把怀疑和试探包装成欣赏,你真是狡猾。”

    波本舒展眉头,因为霞多丽是以一种柔软的语调指责他的,他能判断现在霞多丽并不是在发脾气。

    她喜欢他,起码是喜欢他的rou体,这一点降谷零很确定,因此更有底气。

    波本说:“我更愿意说,那是一种好奇心,您讨厌有好奇心的人吗?”

    霞多丽抚摸一下头发,无所谓地说:“要看情况吧,过头了就惹人生气了。”

    “如果我不和您相处,又该怎么了解什么程度才是过头呢?”波本替她将一些碎发捋到耳后,注视着霞多丽黑发下那张毫无瑕疵,完美如同雕像的脸。

    霞多丽的眼睛流淌着神秘莫测的光泽,一种男女之间的共同暧昧默契让空间安静下来,降谷零意识到他成功了。因此他的脊背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