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吗?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我过什么。”

    姚澄的声音此时从隔音很差的墙壁透过来:“阿姨,是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对,我是以前住在您隔壁的……”

    “因为你最近精神状态真的很差啊,我是说比往常还要差。你作为一个阳光朝气的大学生,每天都这么萎靡阴沉真的好吗?”我伸手去薅他的刘海,“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去剪头发啊。”

    边尧懒得都不愿意挪步子了,只一直后仰试图躲避我的手,最后形成一个诡异的下腰的姿势:“别弄,不要烦我。”

    我干脆双手都上了:“你把头发这样……然后这样梳上去,就是这样……哎你别躲,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是个中分。”

    隔壁的姚澄:“是这样的阿姨,我……我最近一直梦到小飞。”

    我停下折腾边尧的手,耳朵贴在墙壁上专心听。

    姚澄听起来很吃惊:“什么?羡慕我?”

    “不,我也……我知道您二位其实心里都是很关心他的……我也就只是小时候稍微和小飞关系好一点,谈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

    “不,我也没有陪到他什么,那年听说小飞出事故受伤了,我因为顾及着一些私人的原因,甚至都没能回来看过他……”

    “好的,我知道了,很抱歉打扰您。嗯……也祝您健康……”

    “好了好了,”我拉边尧胳膊,“电话打完了,我们回去。”

    边尧被我莫名其妙地遛了一圈,回姚澄家里后又直奔沙发又坐下了。我懒得管他,直接问姚澄:“如何如何?小飞爸爸怎么说?”

    “是他mama接的,”姚澄之前的沮丧焦虑一扫而空,脸上只剩下茫然:“她说,小飞两年半以前出了车祸,是被一个下坡刹车不及时的超载货车给撞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小飞很害怕门外大货车通过鸣笛的声音,这不就对上了吗?”

    姚澄看着我,缓缓说:“然后小飞车祸手术之后,一直没有醒来,直到……今天。”

    “嘎?”我愣了:“植物人?”

    姚澄点点头,半晌,他才想起来扎了眨眼:“所以我看到的那个……”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时边尧总算从手机里抬起头来,问:“他父母是不是长这样?”

    姚澄愣了一下:“诶?”

    屏幕上是一排人的合照,好像是什么签约成功的握手仪式,背后拉着大红横幅。姚澄眯着眼睛凑近看看,指着最中间的一个人说:“啊,这个这个,小飞的mama。”

    我翻了翻新闻:“地方著名企业家啊……怪不得管理员说他们不差钱,就算不住房子不想卖了呢。”

    “然后我还找到这个。”边尧又切换了一个网页,这是上面的新闻正是有关两夫妻儿子出车祸的新闻,上面对小飞的情况的最后报道说明是:昏迷不醒,从监护室转入专门的加护病房。新闻还费笔墨描述了一番这省医院的单人vip病房如何高级昂贵,显示这夫妻俩如何爱子心切。

    “切,”我不屑道,“关心儿子的话早干嘛去了?只知道用钱打发?”

    姚澄说:“刚才,他mama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很羡慕我能梦到小飞,大概是因为我以前经常照顾他的原因,她和小飞爸爸都很久没有梦见过儿子了,是小飞对他们的惩罚。”

    “梦见……你真的觉得你和小飞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梦境么?”我有些不忍心地问。

    姚澄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为了。小飞要是醒了,他爸妈不会不知道,那个高级疗养院也不可能放任病人走来走去都不知道吧。所以……和我一起生活的到底是谁呢?”

    考虑到姚澄晚点还要加班,我和边尧不好在他家多做滞留,只得先行告辞了。走出门后,我不禁感叹:“大人的世界真是艰难啊,人生都天翻地覆了,却还是要社畜。”

    我回头看看那栋灰突突的房子:“姚澄大概以为自己疯了吧,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啊?”

    边尧依旧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玩手机,我眼看着他即将撞在电线杆子上,连忙拉了他一把。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啊?听到小飞是植物人的时候,我看你一点都不惊讶。”我问,“你看姚澄魂儿都没了,也太可怜了吧。”

    对比我的无限感慨,边尧就显得很冷酷:“这么跟你说吧,就好像你的rou体带不进灵域一样,精神体也有精神体存在的世界。”

    我点点头:“嗯嗯,灵域嘛。你之前给我解释过的,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灵域,只不过没有经过特定的训练,或者得知正确的方法,普通人无法自主打开自己的灵域。”

    边尧说:“我们假定灵域是里世界好了,它和本世界平行存在,互无交集,只能通过特定的方式互相发生作用。而一般来说,精神体无法单独离开灵域,更是无法脱离rou体在本世界存在的。”

    我伸长脖子:“但是?”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小飞的灵体可能就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跑到现世来了。只不过……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我好奇道:“什么?”

    “就是灵体不可能在rou体湮灭的状况下独自存在,”边尧说,“我本来就猜测他的rou体大概是处于某种极度虚弱的状况,所以无法再禁锢精神体——就好像寄生的母体如果太过虚弱,作为载体的营养不够,寄生体会另寻家园一样。”

    我脸歪了:“你非要把人类的灵魂比作寄生虫吗?”

    “你非要在我难得好心给你解释的时候跟我抬杠吗?”边尧说,“所以,当我听到他变成植物人时,就想着:啊果然如此。”

    我顿了顿,思考到:“照你这么说的话,小飞大概是上次事故之后,身体一直没能恢复过来,rou体过于虚弱,精神体便游离到了他羁绊最深的地方——他原来的家,找到了他小时候熟悉的哥哥。那么,他的rou体现在哪里呢?总不至于两年了还在那个什么VIP病房吧。”

    “嗯。”边尧说。

    “嗯?你嗯什么嗯啊,诶?你去哪,车站不是那个方向啊。”我追着边尧走了两步,莫名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边尧已经带着只专心想问题没注意路的我拐到了这样一栋巨大的白色建筑物面前。

    “常……常青疗养院,诶?”我念出大楼上的字,瞬间惊了,“不会吧,你什么时候查到的,你走慢点!”

    边尧已经推着旋转门进入了大楼。

    这大厅非常明亮开阔,弧形的前台坐着三个接待,左右两侧还有保安。我尚未反应过来,边尧已经大踏步地往电梯方向去了。

    正当前台小姐准备开口叫他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意识到般停下脚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