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快给我剧本在线阅读 - 厂二代X镇花5

厂二代X镇花5

    那天之后元苘伙食变好了,每天三颗包菜。

    容封野不再从二楼空投,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陪野猪玩,预防抑郁。

    他像老大爷躺在露台里的摇椅上,拨下一片菜叶,动作优雅往空中一抛。

    元苘不得不驱动沉重的身体到远处捡,每天哼哧哼哧骂他八百遍。

    他还不如空投呢!

    容封野看她细嚼慢咽又扔了一片菜叶,琢磨她的叫声包含什么样的赞美之词。

    三颗包菜吃完元苘还没饱,走到摇椅前的水泥地面趴下,目光如炬紧盯容封野。

    rou!我要吃rou!

    容封野忽略爱意满满的视线,抬脚将她放在露台边缘的前猪蹄推下去。

    元苘不舒服非要把脚搭在露台上,刚放上去又被踢下来,她有些小情绪,猪蹄打在露台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哒!”

    容封野笑容满面,充盈的血气堆到脖子和脸,笑够了吐了口气起身回到屋中。

    一楼门没关,元苘站在院子里伸头看向屋内。

    鬼鬼祟祟摸到门口趴下,下巴搭在门槛上欣赏小洋楼内部。

    和她想象中的华丽不同,洁白干净的室内没几件家具,空荡得像无人居住。

    她的头尽力贴着右侧门框,斜眼看见远处厨房一角,模糊的小半个黑影正在忙碌。

    趁没人发现,下巴向前移动,搭在玄关红色招财猫地垫上,黑影又扩大了一点。

    做什么好吃的呢?

    元苘控制自己的口水,身体偷偷向前移动,头离开地垫正式触碰客厅。

    是rou吗?

    厨房。

    容封野往玻璃碗中挤沙拉酱,察觉有道火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似乎来自门口……

    想起自己没关门,他一边搅拌鸡rou蔬菜沙拉一边从盲区移动到玄关。

    元苘半个猪身都躺在客厅里,视线迷茫,眺望厨房吧唧嘴,丝毫没发现里面的黑影不见了。

    容封野侧身靠着墙面,走到她身边蹲下,从玻璃碗里夹了一筷子沙拉垂直扔到她嘴边。

    元苘眼神还没转回来嘴就开始吃,意犹未尽,伸出粉舌头舔了两下瓷砖。

    “好吃吗?”

    人猪四目相视。

    元苘好像被开水烫了,弹跳着从地上起身,四只猪蹄在瓷砖打滑,各走各的冲到院子一头扎进露台,好像黑色能把她深棕色的庞大身体隐藏。

    “呵呵。”

    容封野很少隐藏情绪,清爽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样自由自在。

    他站起身,打开扫地机器人,回到白色四人餐桌边吃鸡rou沙拉,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搜索野猪。

    相关视频弹出的野猪或肥头大耳,或矜牙舞爪,对比起来他家这只确实眉清目秀,猪中貂蝉。

    吃完饭,他把碗刷干净放进消毒柜,回到卧室上号打了几把游戏赚够两天生活费。

    侧头,窗外夕阳的余光把连绵的山顶染红,一到深夜山中独特的恐怖气氛就来了。

    他来到隔壁房间,近三十平的房间像图书馆摆满书架,轻车熟路找出两张碟片,到楼下打开门。

    元苘猪耳立起,抬头瞧瞧他想干啥。

    门打开又关上了,十五分钟后门再次打开,容封野手中拿着淡蓝色水管,拇指松开喷出的水流全打在元苘脸上。

    像被人迎面喷口水,元苘闭了下眼睛从地上站起身怒视他。

    水管里水流不急,容封野逗完她走到院中,拎着沐浴乳的手抬起摇了摇召唤门口的契约兽。

    元苘挺胸抬头,扭着屁股走过去。

    容封野竟然从一只野猪身上看到傲娇小小姐的影子,忍不住笑出声,双肩颤抖,手中水管里流水抖成波浪。

    笑屁!

    元苘自觉来到水下冲凉,不如在溪水里泡着舒服。

    容封野往她身上挤了三泵沐浴乳,觉得有点少又补了三泵。

    他没有帮忙搓的意思,元苘自食其力躺在地上,翻身左右扭腰在水泥地面蹭后背。

    一通cao作下白色泡沫越来越丰富,细密的泡沫把整头猪埋起来,只露眼睛、鼻孔和獠牙。

    第一次看野猪洗澡很新奇,容封野蹲下身食指沾了点她鼻子上泡沫,泡沫很快融化在指尖。

    元苘仿佛被埋在雪堆里,耳朵尖露出来动了动,提醒“花洒”好好放水。

    好不容易把身上泡沫洗干净,容封野又开始往她身上挤沐浴乳,洗了五次后元苘不干了,刚想躺下容封野出声阻止:“别躺!好不容易洗干净。”

    都不是一般干净,皮都掉了三层。

    元苘站着不动,容封野拇指一半按住出水口,水流拥挤,聚集力量呲在元苘身上。

    他像刷车把猪身全冲一遍,大概冲了下水泥地面的泡沫,扔下水管回屋里关水龙头,抱出四五条白色浴巾铺在干净的空地。

    “猪,来。”

    从称呼到他用过的浴巾每一样元苘都很嫌弃,没办法,猪在江湖身不由猪。

    她离开湿地,用浴巾擦干身体,擦得差不多用自然风吹干,风带起清爽的柠檬薄荷味儿。

    野猪吹风……

    容封野大开眼界,等她吹干身体打开门,热情欢迎她进去。

    他格外殷勤元苘怀疑有诈,又让她洗澡又让她进洋楼,里面不会有机关吧!进去一个大斧头飞过来把她的猪头砍掉。

    见她犹豫不决,容封野后背靠门好心说明:“我不吃猪rou,也没虐待野猪的癖好。”

    “哼哧。”

    元苘回应一声,走到玄关在地毯上蹭蹭四只猪蹄,点了下头通知主人她可真进屋了。

    容封野今天不知道笑了多少次,嘴角有些酸,强忍笑意关上门,走到客厅设置好碟片,退到三人沙发前坐下。

    庞大的野猪在他眼中缩成可爱的小狗,下意识敲了敲米白色布面。

    元苘也把自己当小狗,走到米白色布艺沙发前,想都没想抬起脚纵身一跳。

    “等会儿!我沙发!”

    “咔嚓!”

    木板禁受不住突然的重量断裂,容封野上半身一抖,从高处向低处颤动。

    “……”

    元苘猪身发热幸亏有棕毛挡着,两只前蹄继续放着也不是,拿下来也不是。

    容封野调整坐姿,像歪掉的天平坐着难受。

    他挪到塌掉的低处,抬手敲了沙发:“再跳一下,把那边压塌。”

    元苘有点怂,来到沙发右侧踌躇不定。

    这沙发贵不贵?

    容封野挪开视线起身上楼。

    元苘见他离开才抬起前蹄奋力一跳,又是一声木板骨折的脆响,沙发两边终于平了。

    容封野拿着灰色毛毯下楼,高沙发已经变成矮沙发。

    不耽误坐。

    他坐在一边示意元苘上来,瞧她畏缩的伸出猪蹄笑道:“已经塌了怕什么,快点上来。”

    元苘吃了定心丸,跳上沙发看眼色,獠牙对着人不太好,猪屁股对着人也不太好,思来想去她还是选择头贴着容封野。

    她弯着脖子,头靠近沙发边缘防止獠牙伤人,半个屁股搭在沙发外,尽力缩小身体趴好,左蹄搭在右蹄上,试图露出讨好主人的笑容。

    假笑野猪。

    容封野紧闭双眼憋笑,睁开后声音有一丝颤抖:“行,优雅。”

    他把灰色毛毯铺在野猪后背,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cao控百寸电视剧播放影片,侧身躺下,手肘拄着温热的毛毯,小腿超出沙发,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沐浴乳清爽的味道被一股淡淡的花香替代,难道是传说中的小香猪?

    他扫了元苘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视。

    沙发被一人一猪挤满,屋内没开灯,屋外伸手不见五指。

    电视机里传出水琴制造的恐怖音效,元苘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光听声音感觉不出来电影有多恐怖。

    如果容封野没被恐怖片吓得一惊一乍直往她身上挤就好了,明明怕得要死还看得津津有味。

    “我草!”

    电视里突然出现的贞子吓得容封野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想到身边有只镇宅兽心脏跳回原位。

    假意给元苘盖毛毯,把手汗擦在毯子上,又往她身上靠了靠。

    上半身都快挤进野猪和沙发靠背的缝隙中,长腿也委屈地蜷缩在沙发上。

    元苘总结出规律了,音乐声一起容封野就颤抖一下,三个乐声骂一句很有节奏,她把恐怖片当催眠曲,踩着点合上沉重的眼皮。

    洋楼里越来越黑,越来越寂静,四处漏风仿佛随时都会钻出鬼。

    容封野总觉得镇宅兽不起作用了,低头一看,抿了下血色褪去的薄唇,抬手“啪”地打在她脖子上:“你还睡着了!”

    “哼唧……哼唧……”

    元苘蹬了两下后蹄,猛然睁开眼,半梦半醒回复:没睡,没睡。

    看样子梦都做了两轮。

    容封野靠近她耳边低声警告:“你再敢睡我就宰了你。”

    强猪所难,大半夜该睡觉了。

    元苘忧心忡忡,下巴枕着前蹄,强行和瞌睡虫对抗,眼皮抽筋像有根绳拉着。

    镇宅兽清醒,容封野如有神力壮胆,继续看钟爱的鬼片。

    冷汗湿透后背衣衫,他瑟瑟发抖,抖着抖着发现哪里不太对,等音乐声起他没看影片,视线锁定镇宅兽,它庞大的身体敷衍地抖了一下。

    野猪也害怕?

    他调整姿势继续靠着镇宅兽看电视,两段音乐声过去,他抿嘴,一巴掌拍在元苘脖子上:“学我!”

    音乐声一起,他们就同时抖一下,像打节拍搞出节奏,恐怖片都不恐怖了。

    元苘扭头,偷偷白了他好几眼,真难伺候!

    恐怖气氛都没了,容封野用完就丢,把元苘打发到院外,关上电视回二楼卧室洗澡。

    洗完,手机家庭群里他老妈例行问候,劝他早日归顺,他不仅没觉得活得不好,家里闯进一头野猪反倒更开心了。

    爸:冥顽不灵!你给我交房租!房子也别白住。

    屠夫:交多少。

    爸:一个月两千。

    屠夫:高水镇房租你要两千,房子烂了也租不出去。

    爸:老子那是洋楼!你有本事就别住!

    屠夫:没本事,有本事就继承家业了。

    爸: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容封野贴心,在网上找了一张动图,里面的穿着喜庆的女人举杯庆祝,大红的字体一边写福寿绵绵,一边写长命百岁。

    远在市中心大别墅里的容父差点让他背过气,容母拍拍他胸口给他顺气,反正这爷俩脾气都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爸:你能不能把你那网名给老子改了!老子养猪你叫屠夫!

    屠夫:公民享有姓名权。

    容封野躺在床上,手机关机随意扔在枕头旁。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