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鸾花集在线阅读 - 七

    薛麒遇刺的事很快在营里传开了。

    那一刀是贴着他玄甲的缝隙捅进去的,却因此也错了力,幸而避开心脉不至当场毙命。只是薛麒原本内伤未愈,此刻又受了重伤,心神俱损竟一睡不醒。就连军医营医术最精湛的老大夫亦道,他若是此番醒不过来,或许凶多吉少。

    杨拂雪清晨端着药进来,一眼便瞧见鹿梅仍和他昨夜离开之前一般姿势坐在薛麒床头。他看着小鹿眼睛里满是血丝,叹道:“快去歇会儿,你一直这么守着怎么受得住。”

    “我没事,拂雪哥。”鹿梅揉了揉眼睛,神色十分疲倦,欲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杨拂雪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去休息。”他难得用这般强硬的语气说话,“小麒也不是光靠你眼都不眨地盯着就能醒的。”

    鹿梅被杨拂雪赶去休息,只是以薛麒的情况教他如何睡得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跑去了军医营,问有什么他能帮忙的。

    军医营恰是为薛麒看诊的老大夫在值守,原本老人家已准备告老还乡去了,遇到战事连绵、再加上薛麒的伤势才留了下来。他一见鹿梅来,便知他又是来打听薛麒的消息。他瞧着鹿梅累极却还强打精神的模样,轻叹一声宽慰他道:“小家伙,莫忧心了。小薛将军现在情况已经稳定许多,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关心则乱,孩子。”老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摇摇头,“哎,我现在说这些你大抵也听不进去。你若是执意想帮忙,我又写了个方子,你去把药材拣来罢。”

    鹿梅咬着嘴唇,只觉鼻尖酸涩。他拼命将泪意忍了下来去按着老大夫给的方子寻药。老人看着鹿梅拿来的药材,又点了一遍:“小薛将军如今血气耗伤,虚损重,这些皆有益气补血之效,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大夫皱眉犹豫半晌,还是如实道来:“其实,光靠这些药材效用远远不够,然而苍云和朝廷如今生了龃龉,军资粮草皆成难题,就连药材亦是。若是能,我自然想给他用些更好的,现下也只能先勉强如此了。”

    “还缺些什么?”

    鹿梅想,他来雁门关这些时日俸禄虽不多,好歹也攒下一些,虽说不知够不够买那些名贵药材的,但只要能想办法筹钱,先凑一点是一点……

    “每方还差人参一两半,鹿茸二两。”

    鹿梅跑回房间,取了自己的荷包推到老大夫面前:“我、我身上只剩下这些,您先收着买人参,若是不够我再凑……至于鹿茸,我自有办法。”

    薛麒曾送给鹿梅一把匕首。

    彼时鹿梅还在做他名义上的护卫,随军出征的第一晚宿在深山里。鹿梅被夜半的狼嚎吓得睡不好觉,不知怎的被薛麒发现了,从腰上解下一把随身的匕首递给他。

    “给你防身的。”薛麒见他呆呆两只手捧着匕首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不指望你会用,图个安心罢了。拿着吧,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不必给我还礼了。”

    确实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军中随处可见的普通制式罢了。但那是薛麒送他的第一件东西,所以他一直贴身带着。鹿梅凝视着手里银光闪闪的小刀,桌上黯淡的铜镜里倒映出小鹿有些憔悴的面庞。光洁的额前生出两条细长而分叉的长角,如今是冬月,本非采摘鹿茸的上好时节,然而他身为鹿妖,用妖力保持自己的角处于新生时的状态却也非难事——

    鹿梅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刀柄。

    “鹿大夫,您可真厉害!”薛麒营里的小将士捧着他送来的鹿茸惊喜地左瞧右瞧,“甭说这天气梅花鹿都进深山里冬眠了,那雄兽蹄子劲儿可大,我们好几个人都制不住呢。”

    鹿梅跟着他们的话呵呵讪笑几声,一旁杨拂雪望见这幅场景,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僻静地方掀掉了人脑袋上的帽子。

    鹿梅顶着一圈还在往外渗血的纱布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拂、拂雪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事儿、不疼……”

    杨拂雪看着他失了血色的嘴唇深叹一口气。他家里有商铺是卖药材的,他从前跟着人去看过采割鹿茸的现场,不要说疼了,那些被采割的公鹿活活流血流死的都有:“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

    “真的没事儿,”小鹿垂下眼睛,轻声道,“我自愿的。不是因为要报恩,是因为我……我喜欢他。薛郎他既与我许了百年之约,我不准他……留我一个人。”

    薛麒醒了。

    虽然此番元气大伤,但年轻人恢复得也快,随着天气渐暖他慢慢能下地走动了。鹿梅夜里从军医营回来,梳洗沐浴后上床才发现他一早给薛麒煎好的药此刻还完完整整地放在床头。

    “怎么又不喝药,都凉了。”鹿梅皱起眉头,相处久了他才发现薛麒这么大个子竟然因为怕苦不肯喝药,要不是杨拂雪颇有经验地每回盯着他给人灌下去,否则这些费尽他千辛万苦才熬来的药汁不知道要偷偷被人倒到什么地方去。

    “今日让小麟带着我在外面转了转,我觉得我差不多好利索,可以不用喝了。”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鹿梅鼓起腮帮子,坐在床边准备穿鞋袜,“我去给你再热一回。”

    “麻烦,我喝了就是。你穿这么少跑出去等会儿冻着了。”薛麒长臂一伸够到床头药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脸色更难看,还沾着药汁的嘴唇报复似地咬上鹿梅的唇。

    “唔唔、嗯……”

    小鹿被他亲得发出含混的呜咽。确实挺苦的,他在被迫分享了许多回薛麒的药以后亦不得不这么想。

    “喝完了就快睡。”鹿梅钻进被窝里拱成一小团,不多时又想起什么似的伸出脑袋凑到薛麒跟前,“拂雪哥与我说,你把我剩下的那截鹿角从军医营讨了去,要做什么?”

    薛麒却摇了摇头,两只大手捧住鹿梅的脸颊,他额前那两条鹿角如今只剩下根部一截,断面倒是已经愈合结痂了,甚至还生出了短短的新芽。

    “嘶、疼……别碰。”鹿梅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薛麒满含怜惜的目光,少年将军的嘴唇轻柔地吻过新生短短的小杈。

    “尽做傻事。以后不许这般胡闹了,听见没有?”

    “怎么就是胡闹!”鹿梅瞪圆了一双杏眼瞧他,“若不是我割角救你,你说不定现在还不一定醒得过来呢,该你好好感谢我才是。”

    “好,”薛麒含着笑一路吻到他眼角,“这次该换我向鹿大夫报恩。只是在下身无分文,只这副皮囊还勉强看得过去。若鹿大夫不嫌弃,教我以身相许如何?”

    薛麒话中调笑意味分明,惹得鹿梅红了脸去挣他:“你究竟把我那半截鹿角放哪儿去了?就算你不喝药了,备在军医营里若是下次还有将士受了伤也能用上。”

    “这是你为了救我才割下来的,不许给别人。”

    “你……你怎么这么小气!”鹿梅不欲与他争辩,腾地一下坐起来去床头堆着的杂物上翻找。他自打被薛麒发现身份起亦不再遮掩兽的本性,不爱像人类一样穿繁杂的衣裳,只有两人相处时经常只松松罩一件外衫,里面亵衣亵裤都不穿,有时候薛麒甚至觉得这单纯的小鹿大夫实际上心眼坏着呢,故意欺负他动弹不得才来肆无忌惮地勾引他。

    此刻他跨在薛麒身上越过他去床头寻物,完全没注意自己衣带松垂下来,两条白生生的腿正对着薛麒分开,里面春光叫人看了个通透。薛麒受伤天天喝这些滋补的药材,这些时日下来气血补得差不多,另一重效果便占了上风。

    他看着鹿梅背后,正对着他屁股直挺挺起立的小兄弟,不由得两手使力将那道细腰往下一按。

    “你做什么——啊!”鹿梅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拽,一时未保持平衡跌坐下来。只是他这姿势有几分尴尬,恰恰半骑在薛麒头顶。鹿梅窘迫地慌忙想起身,却被薛麒两只手压住,还在他屁股上揉了两下。

    小鹿却已顾不得了,他头皮发麻——薛麒竟然在舔他那里!

    “呜、别、好脏的……”湿热的舌头来来回回在女xue那道细缝之间滑动,两片柔软花唇渐渐染上水色,如滴露牡丹般从花心渗出点点蜜液来。小鹿急得左右挣扎,却恰是把藏于其中的花珠蹭在了人鼻梁上,霎时教他软了腰,原本抗拒的话语到嘴边成了一串儿哭吟。

    薛麒见他舒服了之后,原本的反抗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于是轻轻拿牙尖咬了一下敏感的嫩rou,舌尖却是往更深处探去。一只手则伸到前面来,带着薄茧的大手抚弄起早就高高挺立的玉茎,还故意拿指甲刺激前端的小孔。

    “薛郎,不要、别这样,放、放开我好不好……?”

    小鹿对快感还十分陌生,前面与后面被同时照顾着不多时便呜咽着求饶起来。可薛麒忍了许久,这回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他循着鹿梅逐渐拔高的声调,动作更加迅速,不多时便感到一大股水液从那道细缝里兜头浇下来——还差点把他呛到。

    鹿梅手臂撑在床头,急促地喘息着。他往下一瞥,见薛麒大半张脸全是他的yin水,甚至头发还溅上了星点他射出的白浊,连忙弯下腰来扯着袖子想帮他擦干净。他往后退了两步,却感受到臀缝间抵着的硬热性器——

    薛麒不顾他刚刚高潮,毫不客气地直直一插到底。

    “唔、嗯啊啊啊啊——”鹿梅眼前发花,身子猛地一颤,薛麒便顺势半坐起来将人搂进怀里。

    他唇上还沾着水光便去亲他,跟之前药汁的苦味混在一起。鹿梅不喜欢那味道,抬手就想推开他,伸出一半的手却因触到薛麒的伤口猛地停下。薛麒发现了他动作亦握住他手腕,引到两人结合处,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我身上还带着伤,这般毕竟不方便。鹿鹿自己来。”

    鹿梅一开始未反应过来薛麒说的“自己来”是什么意思,直到对方暗示性地顶了顶胯,他才后知后觉。

    见人迟迟不动,薛麒又使了一招欲擒故纵,佯作叹息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我也不逼你。只是这药喝下去,阳火不泄,终究对身体不好。”

    “我、我知道了。你慢些躺好……小心着伤。”

    果然此话一出最是奏效,鹿梅犹犹豫豫地撑着薛麒小腹直起腰来骑在人身上。薛麒那棒子还涨得满满的杵在自己身体里……他总不能这般插一夜,然而他毕竟第一次做这事,心里难免紧张,连带着下面的花xue也绞紧了。

    薛麒闷哼一声,又出声提醒身上的人动一动。

    “嗯、嗯啊……”鹿梅模仿着薛麒从前的动作小幅度地上上下下,让他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缓缓进出起来。小鹿性子直率,在床上亦是如此,被捅到花心舒服了便眯起眼睛喊薛麒的名字,手也伸到前面来taonong着自己的玉茎。

    “鹿鹿真是水做的。”薛麒伸手帮他弄了一会儿,却是勾起自他动作间自缝隙里溢出的yin水,手指伸向了后面那个隐秘的xue口。

    “薛郎、嗯、啊……那里……”两根手指借着润滑在从未被开拓的紧致后xue里打转儿,鹿梅迟迟觉出不对来想躲,恰恰让作乱的指尖擦过阳心,小鹿惊叫一声失了力气,前面却是往下一滑,将吞着的rou刃含得更深了。

    薛麒反手摸到床头的暗格叩开,从里面掏出他从军医那里讨来的剩下半截鹿茸来。毕竟是名贵的药材,给他的人十分宝贝地装在松木盒子里,还往上面系了一段小小的红绸。他拿起那根鹿茸在手里掂了掂,像他平日转匕首似的在指节间旋过一圈,而后掰开了鹿梅臀缝。

    “你、怎么能!那是我的、我的……!”

    鹿梅瞪圆了一双杏眼,这人在床上的简直是坏主意一茬接着一茬。那可是他的角,他怎么……怎么能插进去那种地方!他又羞又气,偏生那深埋在的前xue里的阳根这时候动起来,他被薛麒突如其来的顶弄乱了节奏,挣扎之间后xue将鹿茸吃下去小半截,剩下的分叉露在外面,倒像是又长了截尾巴。

    然而薛麒的坏还未使完。他腾出手来解开原本是系在鹿茸上的红绸,捏着鹿梅挺立的性器绑在根部,甚至还学着平日里军中用来表演的模样挽了个花。小鹿原本被他插得要射,这回被绑住射不出来,刺激得眼泪连成串儿沿着脸颊滚落:

    “不行,难受、快解开……薛郎、求你……”

    “这回算是要你长长记性,”薛麒慢条斯理地握住插在他后xue的鹿茸旋过半圈,把人逼得又尖叫起来,“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折腾自己了?”

    “不、不敢了、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