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swy的同人在线阅读 - 【易牙x雉羹】巫 01

【易牙x雉羹】巫 01

    01

    那是他做大巫的第十年。

    神宫后殿的正中放着一只狭小的扁笼,顶端挖出来四四方方一块,仅供一只手伸入。工匠疑心他在殿中豢养猛兽,否则怎么会要几百只燕子。他上了锁,放燕血淹没,沉重的乌木包裹青铜,为防锈蚀在间隙中填充油脂,抬将起来,二十个奴隶都搬不动,在水中直沉到底,一串气泡逸出,像是有活物的呼吸逃出去。表面蚀刻图腾,长尾羽的鹰隼,两翼展开,隐隐有圆环的趋势,是他们的图腾,象征暴虐与战争。几千几百条赞神的颂,在后世编成歌,他们的赞美首尾咬合,也是个圆,聚太初之形,成朴拙之韵,束缚神明。这道笼有进无出——那时还不兴叫棺木,以竹片囚龙是人类做出的最初之笼,衔接处灌入赤红的铁水,牢牢焊死,他不准备放他走。

    细微的响动,窸窣摩挲的声,如鳞片寸寸压过草丛,它醒了,凝滞的空气一瞬间活了,仿佛生命被带进这个死寂的空间,它谨慎地四顾,像是蛇在熟悉环境一样,熟悉这座千年的牢笼。

    轰——

    它终于从过于漫长的记忆中反应过来了,自己竟被蝼蚁拘束,愤怒地撞击箱笼,整个尾部压在沉重的身躯下,这个笼太小了,他不得已盘踞,像条被人欺辱的蛇一样,结结实实填满了每一丝空隙,金属的鳞片互相挤压,发出尖利的声响。

    “我抓到你了。”

    易牙隔着金与木,对水生的神灵问候。驰骋云中的龙神被迫蜗居在禽类的饲笼里,内侧是泡过蛇毒和曼陀罗汁水的乌木,外侧是祭祀的纹案,杀灭他的力量却维持他的存在。

    他是腾云的龙,怎么能囿于一个小小的地方。

    “我叫易牙,是这个国的大巫。”

    他温柔地抚摸着青铜铸造的野兽,仿佛摸在神明喷吐炽烈龙息的口唇。他展开来足有千百丈,比淮河渭水连起来还要长,cao控天上地下所有的水,四海奉他为神,他是多么正派的神明,在水中洗涤伤口,却被阴险的人下了毒手,关进这不足一人的屈辱囚牢。

    他从鸿蒙之始便开了灵智,蚩尤与黄帝之战时他曾是古神的坐骑,为那场讨伐降一场灭世的雨,驰骋天地,逐风拨云。为神的自尊不允许这样下作的偷袭,他有力地长尾持续不断地撞击,愤怒的咆哮在箱柜中来回冲荡,鳞片张开,铿锵不绝,锋利的边沿割裂木纹,赤红的水面沸腾,金属的嗡鸣在颅底震荡,而信仰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接受祭祀的代价便是为人言所束缚。

    预料之中的反应,易牙满意地看它挣扎,困兽之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隐秘欢愉,如此高贵的神明也能被他玩弄。空气乍然扭曲,温度升高,却更加潮湿,几乎要凝出水汽,从缝隙中撩窜出零星的血色。神的怒火,燃烧起来何等浓烈,淹没龙神的血沸腾起来,气泡炸裂,龙火在水中骤燃生焰,热度把青铜烧的滚红,这东西怎么能圈住神呢,他是万物的具象,雨水山泽的统领,生命自水而发,沿水而衍,囚禁他便等同于囚禁整个世界,要他顺服,便是要世界顺服。小小的巫师,也妄想僭越权柄,做世界之主么?

    他果然是一尾骄傲的龙。

    易牙痴迷地把手伸进顶端开出的口中。

    他的指尖抚摸着龙身上宛如铠甲的鳞,人造的铠甲没有这样浑然天成的,拳头大的紫色鳞片,边缘锋利如刀刃。龙焰在浅浅的潮意中猝然点燃,空气中生出rou体烧灼的焦香味,他低笑,掌中滑出一把短剑,轻薄短阔,纹路清晰,剑身散发着一层浅青的光——这种剑在后世被称为越女,是祀雨大典中常用的礼器。高贵的金属对神的感知强烈,被血唤起愉悦的嗡鸣,他挑了一枚漂亮的紫鳞剜下来,龙神的痛呼只有一瞬,被压抑下去,他是不愿在这等下作巫师面前服软的,其下肌rou莹白,微微颤抖,他的指尖一抖,涂抹药粉,毒如蛇牙一般向内贪婪噬咬,rou烂得极深。

    易牙不禁回忆起那甘美的一瞬,那时,那时——神失了法力,在水沼中泡着,沉沉浮浮,昏昏醒醒,伤口翻卷,兀鹫啄食,谨慎地叼去血rou,威能被分食,当完全的存在破裂,天平动摇,便再也无法弥合,他也是其中一只,不比谁低劣,也不比谁高贵,同样咀嚼血亲的血rou——同出一世,神明既是生母亦是手足。僭窃力量的存在皆是同罪。龙之血融了满湖,它暂且沉睡,高贵雄伟,威仪不可侵犯,如一尊山岳在呼吸,却衰弱到了足以被人触摸的程度,轻而易举被他收进袖底。

    华美的神性使人昏聩,它的鳞片光晕像是瑰丽的霓云,水泽平静,他踏入这片神栖之所,波纹丝丝扭曲,他的脸映在其中,同样狰狞。

    巫总是要饮酒的,日日开怀,仓中粟米刨除冬粮尚有余数,匠人巧用心智,在陈腐之前渗出液体,叫做酿,丰衣足食享乐积存,最初的矛盾如此从这杯液体里倾倒出来。等到一滴酒从王上的樽前落到田埂边,润泽奴隶的嘴唇,就是一千年过去了。那是五石散还没有提炼出来的时代,大麻种植广泛,曼陀罗长满神宫的地面,那是个梦幻颠倒的时代,土地上满是蛮荒与愚昧私生的国度,古歌清亮,巫觋头戴薄纱而全身赤裸,在祭坛中央折叠起舞,月亮覆盖大半个天穹,满目寒光,足趾毛发清晰可辨,白天与黑夜极少差别,浅显的欲望无所遁形,远古时代,神与人的距离很近,天地还没彻底分开,他仰望着神女遗落的裙裾——那片青色的云在天穹上柔媚地一转,带着一丝掂恋不舍的情态。无可救药的毒像是大片蛇群一样纠缠在每一任大巫的脑子里,交媾的身形变幻出无数破裂的碎片,他们的视野时而大得囊括整个宇宙,时而小得仅纳芥子,神启是植入他们眼球的翳,蒙蔽了一半又展露了一半,除却他们,再没有人能看见天光之下一缕机妙。这是一种病。他的妻,也是他的恩师,在床笫之间呢喃而语,这是巫不该说出的话,怎能将恩赐斥作恶疾。易牙曾经也这样想,病疫控制着舌头,吐出一些他们自己都难以解读的错乱话语。不过他亦当了整十年的大巫,对于这种飘飘然的癫乱,委实有点瘾了,他含了一口酒,混浊沉重,压在舌苔上缓缓滚下,犹如液态的汞,热辣辣地烧灼咽喉,眼皮沉重地坠下去,睫梢好似系了一座鼎,猛地从祭坛上跌落,摔碎成震彻天地的雷鸣。

    第一滴雨落下来的时候,他入了梦,意识冥潜至思想最深处,妖娆的红雾带着血腥味,如女巫艳丽裸体上覆盖的薄纱。宫殿遥遥,雨打檐铃,他的灵魂刹那间剥离躯壳,离人世极远,恍惚见到烟雾中,龙神凝成美貌的人形——两条手臂吊起,粗壮的横梁悬下一道锁链,不长不短,只叫足尖堪堪着地,全身的线条绷得很紧,却无可使力。他脸色苍白,大约是疼得厉害,牢中的空寂日复一日,漫长时光如此难过。易牙不由得怜爱起来,再冷硬的内心遇上这幅形容都会疏松柔软。大巫抬手抚摸他的脸颊,隐忍坚韧,刀刻的眉锋,高冷如覆雪的险峰。他养的黑发极长,垂顺下来直到膝盖,末端淬着朱红,而今大半力量流失,一夜褪作惨白颜色,摇曳满背,比芦花细软。他纵然虚弱,却不低伏,昂首挺胸,肩胛的肌rou鼓胀收缩,玄色的衣轻软如云,包裹这具残破的身体,胸膛漏出一线雪白,可怜可敬,好似云中一轮月亮,皓然空冷,遍照大地。

    他身上仿佛只有黑白两色,正似单纯的性子,没有欲念,不会变通,更不会理解下等生物的执念——怎么能奢望天神与乞儿共情。

    “你的鳞片比昨日更多。”

    力量受限,他的人形并不完整,脚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软鳞,发里伸出一对透明的角,兽性无法真正根除,它是沁在血rou中的劣等品质,只能被粉饰掩盖。任何生物都是兽,神明亦然。

    他巍然不动,正是铜钟的舌,他被从卵形的世界中抽离,高远的神谕就此消息。牢狱中,拳头大的笼窗透了一束光下来,尘埃乱舞,照亮一半面孔,眼下人中阴影极深,轮廓冷硬,而唇被尝过,滢软鲜红。小指粗的链条扣在脚踝上,末端熔铸在地面,与这牢笼浑然一体,他为囚徒,深困其中,仍旧凛凛风姿不可侵犯。

    “滚。”

    他从齿间迸出一个单字。

    易牙当然要亵渎,他就是为此而来,往后长久的时间里亦为此存在。易牙扯过胸膛上的链条,难得的金属在衣褶中闪闪发亮,一对rutou被银环穿过,又用细链穿在一起,因为重量拉扯变形,俏生生顶出来,足有一寸,如剥去外皮的红浆果,嫩薄得好似能掐出什么甘美的汁液。乳孔早已不再流血,打穿的时日已经长久,疼痛是短暂的刑罚,真正的噩梦反而在愈合之后。没有痛感掩盖,可怖的快感格外清晰,他忍耐着胸前的亵玩,几乎不敢相看,多么清俊一个男子,衣服脱下来,一身皮rou却比妓女还要yin乱。指尖碾压,汁水四溢,红色在白皮肤上四溢滚流。他咬破舌尖,剧痛压抑细微的喘息,胸膛麻了半面,rutou热乎乎地在指间硬挺,两枚软rou衬着大巫的肤色,酥红喜人。易牙仰头同他接吻,一双眸子掩在细软额发之下,流丽的目色带着纯真,与手上yin猥的动作并不相符,复杂的情愫只滤下了最无害的一丁点,他抬眼,柔情脉脉,像是有许多许多,说不尽的爱意。

    “龙神…大人…”

    他把他的腿强硬分开,指节刮动紧实的腿侧,动脉汩汩,如江如海,奔流不息。那副容貌映在神的金色眼眸中,神有些莫名,心思混乱,从前大约只见过他背脊顺垂的弧度,谁又去关心座下奴仆的面容。

    神避开,又被钳着下颌转回来,从未遭遇的侮辱,人逼视他的眸,龙的瞳孔是金黄,像是太阳。

    “你分明是寂寞的啊…”

    易牙朗声发笑,他清楚这不过是神苍白的不满,只有被牵锁的东西才会羞恼,他两只手都放了筋,药粉在身体里溃烂极深,肌rou无法使力,软软垂在身边,要靠外力才摆出一个勉强端正的形,祭神的剑挑断身体的大脉,神力游走的通道重新生长,狭窄不堪,断续难行。他怎会想到俯首的巫会是反噬的恶鬼,在那把剑落下来之前,他的傲慢是不容许向凡人先生出敌意的,何况他还曾是他温顺的奴。

    “……”

    齿根尤在酸痛,龙神此时若是尚有余力,大可咬碎他的咽喉,他失却神法,紧接着失却自尊,rou体沦为泄欲的道具。从天际一朝跌落,他难以承认,日日冷漠相对,无视一切的僭越,仿佛端居神座之上,不履凡土。

    “大人,不必骗自己。”

    神相庄严,仰之弥高。易牙的手剥开那层柔软的衣,好似撕开他最后一层皮,刹那时如日光穿透雨云,牢笼幽暗中赫然滑出一具白皙的rou体,他的小腿因羞耻紧紧颤了颤,毫无支点,如一柄锋利的武器,锐不可当,然而不会转圜,过刚易折。乳白的肤光皎洁如玉,肢体流畅骨rou匀亭,易牙握住他蛰伏的性器,熟稔地撩拨情欲,从滑腻的柱身摸到腿根的软xue里,黏湿的嫩rou如凝脂般陷下去,温吞地咬着入侵的手指,龙神睫毛一颤,险些绷不住,鼻息乱了起来。

    “很舒服吧。”

    易牙无需确认也知晓他的感受,贴着他的身子,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借力的位置,他的手指在细嫩的股间上磨了两下,xue口自发地含进去,茧子刺激着软润的内壁,不一会儿就绞出一手热汁,透明的,粘滑,沁得掌纹发亮。他屈指一弹,xue里受了疼爱,红rou紧缩,未彻底消退的情欲又苏醒过来,身躯不易察觉地颤。巫要与神同寝,这是做过无数次的现实,龙神咬着唇,隐忍不发,手腕的肌肤渗出水意,眉心蹙得很紧,既已无法反抗,索性不去看自己的腿是如何分开,如何行yin。

    “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今欲不接交,神气不宣布,阴阳闭隔,何以自补。”

    易牙慢慢念起一段yin经。畴昔黄帝向素女请求房中术,龙作为暂时的侍卫,被他恭敬圈在袖中,枕席香气缕缕迎鼻。它曾有幸旁听。

    勃起的物事抵着嫩xue的褶皱斯条慢理地磨,挨cao多了,孔窍艳红,他稍往里一顶,软厚的rou便翻出来一点,仿佛一张拔去牙齿的嘴,柔嫩地粘附在guitou上,水光潞潞,一道黏丝坠下来,沉沉砸到他脚踝,血管鼓动,叫腿根本能地合拢。

    天地交合,yin雨绵绵,阳纳入阴中,丝丝契合,衍生水露。

    “呃!”

    饶是龙的rou体,也受不住这凌虐一样的交合,没有足够的爱抚和适应,男人长硕的性器像是一把烧红的剑捅进下腹,把他整个挑了起来。

    “里面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这么窄?”

    冰冷的温度骤时碾在xue缝,好似要拓宽入口,yinrou张开,一丝丝吮吸粗砺的花纹,冷硬刺痛。

    “您简直像个刚被开苞的处女一样。”

    他谄媚着将其顶进神的躯体,如剑势凶猛。

    剑,龙神猛然睁眼,一束皎然的清光在那人手中吞吐寒芒,易牙拔出剑,斯条慢理地cao他,指尖玩弄他性器周生的毛发,冰凉的触感紧贴皮肤,发根剥离时有微微的刺痛,烧灼感和羞耻同时折磨他的心,祭神用的礼器使用不洁的岾石私自开锋,沾了点滑腻的yin水,抹在他的阴毛上,粘成一络络。

    “不要动。”

    他本能地躲避,却不料剑尖向里移动,正巧送上门去,冷光切开红肿的肌肤,一滴血渗了出来,聚在会阴,越来越多,最终破裂。

    “混蛋,放开我——!”

    “听话。”

    易牙油然生出可惜之意,眼神都软了,指腹抚弄他光洁下腹,泛红的皮肤敏感不堪,在手底浅浅痉挛,他把玩着龙神的性器,感受它在手掌中气宇轩扬地硬挺,他被迫接受快感,扭曲而锐痛,这样的形容,俨然是专门用以行事的性奴。

    雷鸣震慑,动荡牢笼,簌簌砂石,神的不甘与愤怒困居一个小小的场所,易牙更兴奋,神屈辱的心情是他快乐的一部分,巫者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暂且抽出自己,黏糊糊一根东西顶在下腹,血色被yin水冲淡,朦胧,裹在roubang上的粘液滴滴答答往下流。龙神瞥了一眼,有点慌乱地别开目光,易牙疼爱他,并不介意仰望,他低低地笑,跪下来,做低姿态给神koujiao,将欲望深深吞进,喉头的软rou箍住顶端,掌心抵住耻骨。神垂下眼帘,只见身下人绒绒的发顶,长发如漆黑的粘液一样流淌进衣服的间隙中,他是他的奴,身上亦有水的特质,他本该由他控制,却被他倾覆。

    “阴险。”

    神绷着两腮,牙根咬得咯咯作响,睫毛却湿了,云雨一时,阴阳并行,是为乾坤调和。外间的天色暗得很,今夜无月,神消失,天地更远了,夜显露真实的形貌,欲望野蛮生长,在大地上牢牢扎根,雨下得细丝似的,雷鸣倒是刺耳,他的水很吝啬,流到地上只积了浅浅一汪,水面波涛随呻吟涨落。巫是求雨的好手,他会让它多起来,沛然如降临在人世的所有水流。他把头埋进龙神坚实腹丘,皮rou中潜藏的粘潮的热度如海浪一样绵绵,稍一品尝,扑沁入肌肤,他们的气息未曾行yin已经交融。舌头柔软地舔弄着yinjing上的筋络,舌尖挤压血管,它滚热,激动得不堪忍耐。龙神低吼着,汗水从发梢滴落,强行收拢膝盖,叫他挣扎沉浮的并非痛楚,快感丝丝钻到肌rou深处,麻痹神经,透明的体液一股股向外流溢,被卷在舌面,在视线之下发着粘稠而yin靡的光,腿根的肌rou被他的鼻息刺激着,睾丸在手指间温柔地变形,太软腻了,这样的动作。隔靴搔痒,长久不绝,不住地痉挛,未合拢的xue口往下滴着透明的yin液,贪婪吞咽他的手指,渴求进入。易牙含着,性器在单向的抚慰中更加兴奋,深深往咽喉里顶,湿软的咽rou如娼妓的私处那般老练地缠绕上来,一吸一咬,温吞地摩擦,快感如潮水拍岸,堆积到临界点,喷发的前一秒,抽去薪柴。

    “嘶——!”

    易牙却掐着男人的性器不叫他痛快地射出来,干性高潮折磨得身体欲生欲死,他抖得厉害,竭力克制本能。他在与自己的天性为敌,精神满得好像一张弓,他那样坚毅,却同样脆弱,肌rou的线条沾染湿漉漉的指痕,每一道在暗中都分明耀目,满目圣洁赫然中生出被玩弄的yin乱,块状的软rou点点吐露,慢慢溢精,尖锐的痛感重叠千百倍,宛如乳白色的泪珠。他无可奈何地脱力,手下的腰抖得厉害,肌rou起伏舒张,如山岳隐然震动,间隙流满细小的水股,被cao狠了,皮肤渗出汗来,蒙蒙一层水汽,像是一块玉摆件,呵了气,又极爱惜的拿指腹细细搽过去。

    “放松…别绷着…”

    巫的话语里藏着引诱的味道,指尖撩开头发,脖颈黏湿,热腾腾的,别有温度。

    神极轻地喘了一声,恰似一支净瓶崩裂前的哀鸣,克制不住向后仰,小腹往他热软的口腔里压,伟岸的尺寸毫不留情地撑满了那里,直在腮边顶出来一团轮廓。易牙涨红了脸,臂膀承接了大半体重,睫毛温顺地垂落,星露点点,带着几分虔诚的意思,吻他的性器,柔嫩的嘴唇在敏感的柱身来回碾压。

    “唔…!”

    龙神的喉结上挂着一滴汗,性感而妖艳。他抗拒不了本能,yin乱是刻在骨血里的天性,他得蒙眷顾洗去一身兽性,千年修行,磨练意志,禁欲清冷,高贵孤寂,他凛冽傲然,本以为自己早已超脱一切,轻而易举地被拉入深渊。神性只能点化他的灵智,却无法给他换一具身体,龙性本yin,颠倒神志的药物不断从伤口流入身体,他抗争,坚守着心里的底线,身体却不能兼顾,被侵犯过的地方无言地湿润,嫩rou空虚地蠕动,竟自发调动起神力,催衍身体中yin热的诸水,无论是jingye还是眼泪。

    勃起的roubang在巫师的嘴里射精,他轻柔地笑,缓缓吞咽,喉结滑动,柔韧的食道把粘稠的体液挤压入腹,眼中流漾着微醺似的饱足。舌尖猩红,唇上腻着一层暧昧的残精,在所有凡人里都算一等的美貌,有一种兽类的妖艳情态。叫人不敢逼视。

    “下贱!”

    他斥他的巫,他原本忠诚的奴仆,空有人形,内里却是狡猾的yin兽。易牙并不恼,五指揉捏他丰润的臀丘,他的膝弯软绵绵地挂在手臂上,热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渗水,面带欢喜地承受了神的夸奖,低贱的存在随便就能把他cao得高潮迭起。龙神眼目赤红,羞耻和愤怒不知哪个更多一些,齿间有血流了出来,蜿蜒如河流,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膀上,往腰后流去,行经处仿佛一把钝刀划过皮肤。

    “呃…!”

    锁链摇晃,声响恍惚是鳞片紧密咬合,铿锵作响。神再一次被侵犯了,xuerou几乎是狂喜地裹住性器,吮吸缠绕,锋利的边沿割开手腕,手腕旧伤数年未愈合,血幕落下犹如瀑布,脸上才生起的迷离神色被狠狠割裂,再一次以疼痛换来了清醒。然而,这样自欺欺人的举动又能有效多久呢,他快要习惯了,习惯将疼痛当作欲望的挡箭牌,迟早有一天,他连痛觉都要被驯化。

    他无意一瞥,瞳孔反射碎光,若融化的赤金,滚滚粘稠,灼伤人目。

    易牙心头蓦然一动,阳具坚挺,抻满了入口的嫩褶,道道都是鲜红,强暴他像是玩弄一个新买的处女,他忽然发觉龙神是他做巫以来第一个选中的娈童。

    娈童,真是个好词,任人拿捏,他快活地占有了尚是处子的神,像是野蛮的先人一样把奴隶抢回巢xue里开苞,他的所有物,最初的私有财产,神迟早会成为他的奴隶。易牙在他滑腻guntang的rou道里抽送,内壁紧紧吸吮,粉红的细沫被翕合的xue口送出来,腺体抽搐,干的他臀缝大腿都是水,滑不溜手,巫将指腹按压他新鲜的伤口,无声地念出那个字——“奴”,他含着龙神的嘴唇,又重复,将那口气徐徐吐进他的齿缝,把满手的白液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红白混杂,指尖掀动,像另一道被侵犯的rou缝。

    云中生雷,雷中有雨,风裹挟着大片的冷水扑进殿里来,大雨淹流,新栽的树几乎给吹倒,弟子手忙脚乱的清理,他咬着他的耳尖,听见儿子大声喊:

    “别让水漫开了!”

    水漫不开的,只能无力地聚汇在一个界线之间,四处突破不可,边界起伏。他们贴在一起,胸膛滑腻,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硬挺的是他的rutou,狼牙,和玉,易牙有时分不清它们,任由这些坚硬的东西撞在一起,互相碾揉,哐当作响,链稍坠在腿间,冰凉地刺激着yinjing,甩出如雨点一样细碎的声音,龙神的嘴唇抿出一丝血来,被他痴迷地舔去。他不肯张口,易牙的舌头就舔他的珠玉般的齿列,两弧美丽的牙齿,他抚摸他紧促的眉心,嫌他过于清瘦,小腹的皮rou薄得显出一根roubang的轮廓,难道是这里的燕子不合口。

    “嘶——!”

    他受辱,狠狠咬下去,愤懑怨恨,喉头挤压强行吞咽一小块嫩rou,易牙笑了,含糊不清,血味从咽喉滑下去,激得食道痉挛,几欲作呕。

    “原来你想吃我。”

    雨渐下起来,殿外的柱子漫过异色的纹,四方回廊中空一方天井,水随檐的弧度落成帘,树粗粗一握,罂粟挨挨挤挤种在荫下,淋着雨,弱茎软垂,蕊中持续不断地流出水。穹顶上映射发亮的水纹,殿里回荡稠密的水声,越往后,越湿润,两种声,都是水,却不同。一听即清,或一听即yin。

    潮湿的雨云笼罩王都七日有余,泡烂了满仓的粟米,多美妙的雷雨,打湿土地,沁入裂缝中,一脚踩下皆是泥泞,是神的水要淹没人。

    俄而梦醒,易牙躺在笼前,裤内已是遗了一滩精,顺着腿形沉甸甸地滑落下去,龙神于棺椁内始终沉默,那些怒吼与哀鸣似乎是幻想,只有鳞片滚滚热度,他的怒火隔着重重屏障,猛地燎在衣角,使来者的衣衫猝然烧起来,烫伤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