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策藏中短篇合集在线阅读 - 策藏520特辑

策藏520特辑

    1.

    二少听到军爷说的第一句话是:“拖进去,我亲自审。”

    军爷听到二少说的最后一句是:“拖出去,我亲自埋。”

    2.

    牡丹花期将尽的时候,军爷的帮会在半道上截住了敌对帮会的副帮主二少。一群江湖该溜子下手没个轻重,把二少捆成粽子就带回了帮会。

    军爷本来对这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两个帮会不对付很久了,帮战没少开,私底下械斗也挺频繁。一般情况下截到了对方的人就是关起来审讯一下然后放走老三样,毕竟也不敢真的闹出什么人命来。

    但这次又有那么一些不同,军爷看见被手下扛在肩上往后院牢房去的二少,突然心头动了一下,凑上去多看了两眼。二少被捆着还不老实,呲牙咧嘴的要咬两口军爷,凶的一批,军爷拎着二少后领子提起来,跟他眼对眼看了片刻,又恶趣味的松手,看着二少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眼眶子都红了。

    军爷觉得更有趣了,对着手下胡乱一点头:“拖进去,我亲自审。”

    审人这回事军爷以前懒得要死,从来不会亲自参与,偶尔路过牢房,听见里面各种惨叫声也觉得渗得慌,自帮会建成还从没进去过。

    听说帮主要亲自审这次捕获的人,手下自是不敢怠慢,麻利的把人往木桩上一绑,各种刑具都准备好了。军爷端着架子走进来的时候还觉得不是很满意,这牢房里阴暗潮湿,一股子霉味简直呛人。

    手下人见帮主来了,刚准备殷勤的凑上来,就见军爷皱着眉头,装出一副人的模样道:“好歹是连城帮会的副帮主,怎么可以这样怠慢,还不快把人放下来。”嘴上说的严肃,自己却坐到椅子上看着别人做事,一边跟着的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到底没说什么,手下有些忌惮,犹豫道这人凶得很,解开了恐怕暴起杀人。军爷说就不会灌点药再解开吗,所有人顿时觉得好有道理。

    所以等二少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被药卸了力气,别说打架杀人了,攥拳头都有点费劲。

    “行了,你们去忙吧,我自己陪他玩玩。”军爷觉得很满意,把手下全都遣走了。

    要说二少也是平白遭殃,这事本轮不到他头上,但他们帮会负责的人是他的副手,突然出了急事,这才让二少遭了这无妄之灾。

    军爷居高临下看二少,露出个装模作样的笑来,二少顿时觉得浑身的寒毛度竖起来了。

    3.

    二少行走江湖,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落入敌手的准备,只是这会面对军爷一副饿狼捕食的样子还是难免心里发怵,还没怵完,军爷把二少往稻草铺的床板上一扔,又说话了:“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动粗。”嘴上说的讲礼貌有道德,一双手嗖嗖嗖就给二少脱了个精光。

    二少被灌了药,哪里有力气挣扎,只剩软绵绵的被玩弄,军爷笑眯眯一伸手,攥住了二少还趴着的小鸡,手指揉一揉搓一搓,两下就把二少玩的站起来了。“嗯,看起来你还是个雏,我赚了。”军爷一边说一边玩他蛋蛋,开始正式审讯:“第一个问题,你们帮主明面上是浩气,实际上是恶人的卧底,这回事是真的吗?”

    二少还以为军爷会问点什么比较常见的问题,谁想到军爷连这种机密都知道,顿时就像一桶凉水当头浇下,干脆闭了眼用行动说明自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军爷也不生气,盘铁球一样把玩二少蛋蛋,又拢在手心里握了握,眼见着二少脸都红了,脖子上全是绷紧的青筋,立时心情又好了些。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换个问题,上月初五,你们派了三个明教在我帮会外盘亘三天有余,目的是什么?”军爷觉得自己不能一上来就问那么刺激的问题,于是又挑了一个好回答的,但二少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意开口,于是军爷手里的动作顿时狂放起来,没一会就把二少玩的水流了他一手,眼瞅着是要射了。

    就在这个时候,军爷却眯着眼睛手指一堵一按,把二少出口牢牢堵死不让他射,顿时就听到二少带着哭腔的喘气声。“你不说我们就这样耗着,我有的是时间。”军爷恶劣得很,欺负二少这会没法反抗,果然片刻之后二少哽着嗓子服了软:“他们是打算找机会混进去……混进去偷取你们的行动书信……不要,你放手……难受……”

    军爷觉得都到这份上了,还审讯个球,他再不干点啥就枉为男人。

    光溜溜的军爷压在了光溜溜的二少身上。

    4.

    二少很想张嘴骂这个臭不要脸的军爷,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军爷亲了个透,显然军爷是个风月老手,一条舌头亲的二少心虚腿软,耳根子都红透了。军爷又去啃那红溜溜的耳尖,就着片刻前二少射的东西往他屁股缝里摸,那地方连二少自己都没摸过,这时候被军爷摸了个遍,顿时挣扎起来,但在军爷手下仍是螳臂当车,被军爷轻而易举分开了两条细白长腿,毫无遮挡的展现在军爷面前。

    场面顿时变得失去控制,二少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军爷整个捅进去了,过大的尺寸使他那里撕裂,被填满被撑开的胀痛犹如酷刑。二少痛的打颤,但军爷并不饶他,捞着那两条白腿挂在臂弯里,一下深过一下的向深处顶,终于在毫无章法的顶弄里误打误撞摸到了腺体所在,二少忍痛的叫声顿时变了个调。

    军爷满意的笑,开始一次一次往那处撞,用自己青筋暴起的阳具剐蹭腺体的凸起,二少痛苦的挣扎慢慢变了意味,连身体都逐渐迎合起来。

    到最后二少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仿佛灵体分离,一边唾骂自己不知廉耻的身体,一边没羞没臊的手脚纠缠上去,嘴里发出yin浪的叫声,向军爷索取更多。

    军爷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感觉,自然是爽的,比他之前上过的任何人都爽,但在爽之外,他还有更深的其他感觉。

    于是军爷低下头,咬住了二少的喉结,就像捕食者咬住猎物的脖子那样彻底压制住他,一边用力在二少身体里面进进出出,一边恶狠狠的问他:“舒服吗?有你们帮主干的你舒服吗?”

    二少在这种痛苦的舒爽里生出了要笑的想法,他与帮主是好兄弟,是多年的好友,居然在军爷心目中变成了这种肮脏的关系。

    从这句话之后,二少再没给出军爷任何反应,仿佛一个沉默的娃娃,但显然这种行为又被误解了,在内心不干净的军爷看来,就成了帮主的副帮主情人在努力守身,立时不爽的加重了动作。

    5.

    鉴于二少身份特殊,军爷这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审一审问一问就给放走,军爷再三思考,决定再关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二少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急躁,甚至毫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即使被关在条件恶劣的牢房里,依旧给饭就吃困了就睡。

    只有一件事,军爷这个人太烦了,他似乎毫无优待俘虏的自觉,几乎每天都要来折腾一番,床上功夫似乎也在随着心情浮动,有时伺候的二少爽到飞起,有时还是令二少痛苦不堪。

    不进行交媾活动的时候,军爷躺在二少旁边,裸露着精壮的胸膛和屁股蛋子,侧身看二少还挂着泪珠的黑长睫毛,问他:“你当真不想出去?只要你多说一点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很快就能出去了。”

    二少垂着睫并不应声,过了一会伸出手握住军爷唧唧,倒叫军爷又惊又喜,然后二少手腕突然发力,差点把军爷撅断了,在军爷的痛叫声中把他一脚踹了下去。然后坐起来,居高临下露出个笑,声音冰凉:“滚”。

    当然,二少不急,有的是人急,二少帮会的帮主已经几次来交涉这件事了,但军爷摆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无赖嘴脸,一边在外打太极,一边回来反反复复的干二少。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军爷发现,二少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

    6.

    或许是被关着的生活过于无聊,又或许是旁的原因,总之在军爷到来时,二少会出现隐秘的期待,虽然他自以为将这些情绪隐藏的很好,但在人精军爷面前,这种行为笨拙的仿佛幼童。

    甚至在军爷与他交欢时,二少面上十分抗拒,但身体已经悄悄地出卖了他——被军爷彻底开发调教的菊xue欢愉裹住他,在军爷恶劣的问“舒服吗?我干的你舒不舒服”的时候还会咬得更紧。

    军爷以前听过这样的案例,被长期强暴监禁的人时间久了会不由自主的爱上施暴方。不过军爷也仅止于听过,再具体的就毫不知情了,从二少的反应来看,军爷判断二少已经渐渐爱上了他。

    对此他的副帮主嗤之以鼻,并反问就算真的爱上你了又怎样,你那根搅屎棍并不干净,人家二少却是个被你破了处的雏,你还想跟人家过一辈子怎么的?

    军爷有点急,说我以前是不干净,但我为了他守身也不是不行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呆住了,军爷这才发现自己 好像真的在半个月的床上关系中爱上了二少,竟然生出了想跟二少好好过日子的想法。

    军爷这货工于心计,但是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情爱之事比他的枪杆子还直,此时这样想了,就决定这样干,开始认真计划之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副帮主恨铁不成钢,不想跟这个二货说话,留他自己在那畅想未来,一脸心酸的去应付又一次来叫嚣挑衅的敌对帮主。

    二少的态度转变越来越明显,在床上甚至会主动索求,军爷欣喜不已,把二少从牢房里转到了自己房中,眼见着这小少爷似乎是更加依赖他了,也不急着再去问什么帮会情报,整日翻来覆去的想怎么把人留住。

    7.

    尽管军爷已经尽量将二少这件事压下去了,但群众又不是瞎子,很快各种风言风语还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起来。

    二少依旧每天不咸不淡的窝在军爷房里,一副与我无关的滚刀rou模样,军爷也不想置二少于危险中,每每回来都是绝口不提,两人很是默契的装作无事发生。

    但时间久了,帮会里还是有头铁之人做了出头鸟,在晨会上站出来说,帮规关于里通外敌是怎么处置的帮主怕是不记得了吧。这话一出晨会上顿时神色各异,负责执法的人站出来,认真道依照帮规里通外敌要么逐出帮会,要么受三十鞭二十杖。

    嚯,军爷是帮主,没有逐出去的机会了,倒是执法堂的人跃跃欲试,毕竟能打帮主,这机会不常有。当然,该放的水还是要放的,别真把帮主打死打残了。

    至于这个水是怎么放的,不得而知,但军爷被送回屋的时候着实伤的不轻,已经不能站起来了。帮会中人把军爷送回来,又拿了药交给二少,很是别扭道军爷拒绝大夫给他医治,只好辛苦二少帮他上药了。

    军爷大约疼糊涂了,攥住二少不松手,迷迷糊糊一会说要娶二少,一会说干脆解散帮会入赘二少算了。二少目不斜视恍若未闻,给这牲口上了药就丢到一边不管了,令军爷很是伤心。

    但或许军爷近期过于顺风顺水,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忘了老祖宗有言,乐极生悲。

    8.

    先是二少帮会开帮战的次数突然频繁了些,对他们的打击精准了些,一时间损失了不少精英。紧接着帮会的几个联盟帮会突然倒戈,整个帮会一时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况,许多帮众开始思考另寻出路,纷纷退帮。

    军爷一时忙的焦头烂额,回到房里就可劲的折腾,往死里干二少,常常回来一次二少就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帮会里的人越来越少,敌帮挑食也越来越频繁,军爷左右支绌时总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二少看着军爷颓唐样子,依旧不发表意见,只是在军爷一言不发躺下的时候突然凶相毕露,恶狠狠压上去就给军爷扒了个光。

    军爷不明就里,二少也不解释,握住了那根阳具在手心里反复撸动,看着它变粗变硬笔直朝天站了起来,一低头就给含住了。

    这下军爷反应大多了,之前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强迫二少做过这事,但那时二少不情不愿,感受就差了很多,此时由着二少主动服务,爽的军爷要死要活的,忍不住就哼哼起来。

    看不出来这二货还挺会叫。二少觉得军爷叫床声有些过分美妙了,自己也有点忍不住,潦草做了做润滑就扶着军爷那杆枪自己坐了下去。

    虽然没少干过这事,但一来二少几乎从没主动过,二来他们也没有用过这种姿势,此时向下一坐进了个彻底,就见二少仰着脖子直哼哼,眼泪都下来了。军爷怕他跌下去,伸手扶着二少腰想叫他缓一缓,二少飞他一眼,撑着军爷胸膛肌rou就骑马一样上下颠簸起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嘶,慢一点,你会受伤的……”军爷手把着二少胯,自己又向下撤了点,二少却不乐意了,拧着军爷褐色奶头翻白眼:“你是不是不行……没用的东西,唔……切掉算了。”

    事实证明不要在床上说一个男人不行,军爷被这么刺激,当场眼神就变了,把二少往上托着的手变成往下按,自己狂风骤雨一样的挺腰,直把二少干的一边yin叫一边扭腰,声音简直要掀翻屋顶,与平时那个冷淡样子天壤之别。

    军爷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被二少按着又凶又猛做了一顿,射完就觉得有点虚,眼见着天也要黑了,干脆一翻身搂着二少往被子里一钻,迷迷糊糊说明天再沐浴吧,立时睡着了。

    9.

    军爷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二少已经不在房中了,最近帮里兵荒马乱,军爷唯恐二少出事,爬起来套了衣服就往外赶。

    帮会大厅里很是混乱,二少帮会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杀进来了,两方人刀光剑影的很是刺激,但最显眼的还是人群中间的二少,一身金衣十分惹眼,军爷只是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之前他们刚抓到二少的时候为了避免意外,给二少灌了药,但现在二少轻重剑在手虎虎生风,显见是已经无碍了。军爷一边召枪入手一边荒唐的生出一丝庆幸——还好二少现在能打,否则受了伤怎么办。

    舔狗,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样子吗?

    二少一对武器睥睨无双,见到军爷也不收手,重剑裹着风声就朝军爷脑袋拍了过来,军爷长枪架住攻击,在这间隙里语气极轻的问了一句:“这么久相处,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二少反手轻剑刺出,一击不中也不气恼,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反唇相讥:“你将我折辱至斯,现在来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你觉得我要怎么回答?”很是满意的看到军爷神色黯淡了下去。

    原来书上说的是错的,不是被施暴者爱上了施暴者,而是先出手的施暴者慢慢爱上了被施暴者,捕猎者反被猎物捕获。

    这样也好,军爷突然想,他前半辈子看似顺风顺水,但实际上稀里糊涂,连真正的情爱都没有体验过,哪知道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交付的代价就如此惨痛了。

    于是在二少又一剑刺过来的时候,军爷突然笑了一下,张开手抛下了自己的武器,被那柄流光溢彩的长剑贯穿了心脏。

    帮主已死,仅剩的帮众或是无力抵抗或是不想再抵抗,纷纷放下了武器,一场战争就这么快速的结束了。

    二少站在原地,将剑从军爷胸口拔出来,喷洒而出的血液染红他的衣摆,军爷的尸体睁着眼睛,跪了下去,像是要最后看一眼二少,要把他的样子刻在魂魄里。二少不为所动,甩掉剑锋上的血迹,对自己帮会的人道:“拖出去,我亲自埋。”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副帮主的声音似乎并非那么淡定,副帮主的眼睛似乎有点红。

    10.

    江湖有传闻,第一帮会的副帮主与曾经第一帮会的帮主有些不清不楚。

    但这个说法被当作谣言,听的人听完一笑了之,并没有人当真。毕竟这传闻中的前第一帮主,就是被另一个当事人亲手杀死的,若有苟且,怎么会下手杀人。

    又一个清明的时候,二少避开所有人,到了军爷坟前。

    想来也无甚要说的,不过一盏薄酒,一捧香烛,一声叹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