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张译老师的角色同人集在线阅读 - [张宪臣梦女]越界的医患(一)

[张宪臣梦女]越界的医患(一)

    北风呼啸着席卷这片土地,鹅毛般的大雪落个不停,纷纷盖在地里,压在房上。我担心它们压垮了不知道谁家的房梁,又庆幸这大雪足以掩盖所有的痕迹。

    窗外雪裹冰封,窗内灯火长明,我小心的将窗帘最后的一丝缝隙合上,检查好周围后,目光重新投向手术台的病人——张宪臣,我党的精英特务。

    惨白的唇色,胸口微弱的起伏,如果不是此前接到的任务是救人,我几乎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他是需要我安葬的死尸。

    张宪臣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脸上脏污到了看不清面目,只从额头划过眉骨的那道刀疤格外醒目。他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裤子更是不翼而飞,不知是哪位好心的同志草草围了个围巾为他蔽体。

    他上半身布满了深深的伤痕,皮肤与他而言已全然不能起到屏障的作用,脱臼的关节被续上,骨折的手臂却不那么好处理。他rutou有被烤焦的痕迹,鞭伤甚至因为遍布太广而让人有种他曾被粗渔网勒进rou里的错觉,主刑人显然热衷于电击与抽打。

    我叹息着收拾他会需要的手术用具,竟有些需要的太多以至于无从下手的感觉。他被割伤的rou外翻着,红肿之下藏着数不尽的脓水,血痂与污渍盖在伤痕上面,清理难度不算小,我甚至发现不少细稻草插在糜烂的rou中,可能是被丢在稻草堆里时不小心插进去的,他人疼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拔出来,恐怕里面还有很深的穿刺伤。

    等待药效发作的每一秒都很难熬,又不知等了多久,再次加过剂量的止痛剂终于发挥了作用,我小心的处理着他脸上的创口与血污,擦干净后意外发现他样貌竟还算俊美,只可惜他右眼的伤不知有没有伤到眼球,拿枪的人如果沦落到半盲的境地总要让人唏嘘的。

    我剪开他与血rou粘在一起的衣服时格外仔细,尽力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但任谁面对他这分布全身的伤疤与烂到rou里的线头都难免泄气,这破衣裳几乎是他的另一套肌肤,与血痂紧密交织,想要清理只能无奈的连结好的痂一同舍弃。

    剪开衣服、切下烂rou,挤出脓水,缝针,上药,包扎……仅仅是上半身的修复就花费了我几乎整个夜晚。结束后我来不及休息,急忙为他续上了药水。刚刚缝合时我就发现他那几不可闻的呻吟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叫不出声,醒不过来,只虚虚的喘着,有种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哀切,叫人格外不忍。

    重新吊上药后我俯身看他,心中有些愧疚,虽然刚刚我已经有意识的调高了计量,却没想到还是把他疼醒了,他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虚着眼看我,唇微微抖着,似要说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太疼而打颤。

    几个呼吸后,他又昏过去了,我期盼是刚刚换上的药剂起了作用,但又明白,他很可能是疼昏的。我在心里说了几句抱歉,目光投向他包裹着厚围巾的下半身。很奇怪,敌人似乎只往他上半身招呼,下半身伤意外的轻,只几道鞭伤罢了。

    我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想,紧张的擦了擦汗后小心将他包裹着下半身的围巾剪开。他身体呈现在我面前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呼吸被堵在了喉咙里,只眼睛不可置信的记录着这一幕。

    张宪臣的下半身一片狼藉,表皮覆盖着两块电焦伤的yinjing软软耷拉在一旁、顶端红肿着堵着露出半截的铁棍、底部系的绳恨不得勒进rou里,肛门被铁管撑开、流的血蹭的满大腿上都是,如今全干涸成了指痕形状的血痕。他布满指甲印的肿胀yinnang、小腹上凝固了的精斑,以及大腿内侧青青紫紫的掐痕无不诉说着他遭受的暴行。

    我急忙想去取他肛门的异物,却发现除了敌人用来导电的铁管,里面甚至被人塞了几双袜子,因为看不清里面,我担心被塞了其他东西,只得等天亮后去据点取来专门用品再处理,无奈下只能放着不管,转而处理他的yinjing。

    等将他全身包扎好后,已然天光大亮,看着他那布满血迹的肛门,我不敢耽搁,匆匆去据点取东西。

    去据点的路上我看见了不少在街头巷尾盘问的警卫,可能看我只是独身一个女子,所以他们未加阻拦,我有惊无险的回了据点,拿了许多葡萄糖和护理用具,给上级汇报完他的情况后就赶紧回来了。

    待我回来时他还昏迷着,我想着来回路上看见的那几个警卫,心神有些紧绷,但多想无益,只得静下心来为他处理伤口。

    他如今不能趴跪,我只得在他臀下垫些东西使他抬起肛门,将他那细瘦的腿支起时,我突然理解了他腿上为何伤处不多,心中骂了几句后,我打开探灯小心取着异物。

    谨慎些是对的,他肛门被袜子堵得死死的,拔出来才发现袜子朝里那边吸满了尿液,里面面还有几枚硬币和曲别针,甚至有不知道从哪扣下来的小石子,我尽量不让那些尖锐的地方划伤他的肠道,但已然划破的我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上了药等他养着。

    等处理好后,他那下半身才叫人看得过去,只是依旧肿胀的厉害,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恢复性功能。

    我一宿没睡,如今也不困,怕是想睡也被愁的睡不着觉,他外伤处理好了,可电击造成的内伤还没治呢,治内伤少不了喝那些汤汤水水,而对他的yinjing来说,排尿是个太糟糕的体验了。

    但不想给他喝是一回事,他必须喝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惦记着等他好转些了再去买药来煎,但在这风声鹤唳的哈尔滨买药,也是个难事。我暗暗做好了转移的决定,这并不草率。

    我不是哈尔滨本地人,只是因为组织查黑市药物,查到了哈尔滨的这家医院,我受组织任命,表面在医院供职,实际是弄清他散播在黑市的药物总量。

    执行调查任务期间,我还负责同志们的医疗。如今药物已经查明交给组织,后续采买没有交到我的手里,辞职也没什么关系,我目前的第一任务就是保住张宪臣的命。

    目前来看,这任务不是一般的难。

    张宪臣时不时发起烧,最不妙的猜想也成了真,电击损伤了他的中枢神经,他出现了尿失禁的症状。如果被尿液浸湿伤处,那么包扎也就白费了,这下每隔一阵就得看看他的伤处,病房卧室两回倒实在太累,我又挪了一个病床摆在他旁边,这才睡上了觉。

    他不常清醒,偶尔醒来也昏昏沉沉的看着天花板,眼神常是迷茫的,看不了几眼就又昏睡过去了。可他就连昏睡都不安稳,经常睡着睡着突然一个激灵,再不就是发着抖用喑哑的嗓音呢喃着听不清的梦话,天亮看去总有几道泪痕。他不当着我的面哭,但夜里总是受不住这些。

    他的世界究竟有多少痛苦,我不了解,却总希望帮他缓解一些,我开始握着他的手睡觉,这样他做噩梦不舒服或者烧起来我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当他再一次在梦里皱着眉发抖时,我隔着被轻轻拍了拍他,或许小时候他mama也这么做,他奇迹般的被我安抚了,那之后我总是陪着他睡觉,及时把他从高烧或噩梦的边缘拉回来,减轻了我不少负担。

    糟糕的是不能继续上止疼药的日子,他那断断续续,甚至还来不及宣泄出口就散在唇齿间的呻吟越发多了。有时疼到把床单攥破,有时又疼的除了发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惨白的脸上蒙着一层冷汗。

    这时候拍打或者安抚都不管用了,只能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擦冷汗,他疼痛难忍时会意识不清的求饶,但喊出的话却是不要了,想到他下半身的撕裂以及他身上那些鞭伤里被人用手指扣过的痕迹,我很不得把那些人都抓来折磨一通,却无法,只能蜷缩在这个勉强算是安全的小屋里帮他擦着冷汗。

    他情况变得稳定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我在他病床边看书,听见了他呢喃着说渴,我拿了吸管小心的放在他嘴边,他却像疼的连躺着吸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虚弱的耷拉着眼看我。我们仿佛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极其亲密的关系,他对我也有了异样的依赖,我明白了他是想要坐起来喝的意思。

    我小心的扶他坐起来,靠在我身上,我本就知道托起他这副瘦弱的身躯不需要什么力气,却还是为他的清瘦心惊。坐起来喝水确实容易些,他咽了几口,我教他含着慢慢咽,他微微点头照做,不知何时又没了声音,我这才发现他又昏睡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病情在时好时坏间缓慢好转,皮外伤都是好养的,只要按时换药总能养好,但很快我就发现在他清醒后,对我触碰下体的动作十分抗拒。

    我只是隔着被摸上他膝盖这么一个小动作,都会让他发抖,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挣扎,如果不是他本就虚弱没有力气,恐怕他踹腿那一下就能把我掀翻。

    但如今他虚弱,所以踹腿那下除了扯到伤处让他白着脸不敢动作外,没什么威慑力。

    “没事的,我只帮你换药。”我尽可能平常的去摸他的腿,他却依旧抖着。换药不成,我却也不急,他一天中总有昏睡的时候,待到那时再换也未尝不可。

    我坐在他床边,他还没缓过来,也不敢动,只用沙哑的嗓音说,“不治了。”

    “不治就废了。”

    “已经废了,”张宪臣抖着唇,平日偶尔会闪过锐利光芒的眼睛认命般的闭上了,“我从没有过尿意,但时不时下面会很痛,现在看,是伤口在痛吧。”

    我沉默了,他只是病了,又没傻,总有发现的一天的,却还是说, “不一定是永久性的,等外面风声小点,我们去看医生。”

    张宪臣面色冷凝,“不治了。”

    “不治以后怎么办?”

    “堵着。”他言谈间有种对待敌人的严苛。

    “什么?”

    “你不是看过了吗,系绳,塞东西,怎么都可以。”他冷着一张脸说着疯话,又或者他就是这么相信的,一个合格的特工第一个要忽视的就是自己的苦难,又或者他没想过未来只惦记着特工早亡痛不上几年,又或者他什么都想了只是在冷冷的发泄愤怒。

    我心中有些恼怒,又灵光一现突然明白了什么,不顾他厉声阻拦与抵抗掰开他的腿,果然,他早就失禁了,却不想让我知道。

    他终于不是那副要死的样子,像个活人了,他侧着头,手捂着脸不让我看,肩不自然的抖着,仿佛整个人的气力都没了,可两条腿还是使着劲想合上又别不过我,闷闷的发着力,我松开了手,去拿垫子和药来。

    他没了脾气,我却冷了脸,“你一直不说,难道要泡着伤口活受罪吗,伤处太多这一两处小伤便不在意了,你不知道我治的时候多艰难。”

    他不回话,我却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可以,他怕是一辈子都不想告诉我。

    但能怎么办,就算像他说的,尿失禁治不好了,堵着,系着,那也是伤好了之后的事,他如今两处都红肿着,实在受不得这个。

    想到他现在心里定是比我难受,我没忍心一直冷着他,打理好后重新帮他盖上了被子,他把脸藏在枕头里,或许哪怕是顶尖特工,在腿脚不利索无处可逃时,也会无奈的蜷缩在一起。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打紧的,用些手段总能好转。你不是还说了吗,治不好还能系着,如今只是在养伤捆不得,等好了,不会再出现这种事的。”

    他沉默着没回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静静陪着他,过了许久他都没动作,我小心的挪开他的手,果不其然,他又昏睡过去了,只两道泪痕静静在他心里流淌。

    那天之后他还是不好意思,却也干不出知情不报的事了,每每遇到尴尬时刻,总会拽拽我的衣服作暗示,好在他这中枢神经只影响到了尿道,要是顺带上直肠,这人我真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除了他偶尔的梦中惊厥,在这养病的日子姑且算是安逸,他日日见好,我也清闲了许多。

    我们闲来无事下象棋时也会聊聊各自的家庭,我们都算倒霉。但他比我幸运一点,虽然妻子早就没了,但还有两个孩子在哈尔滨。也许还能找到。我丈夫孩子都没了,孩子还好,日本人一枪打死的不算遭罪,只是丈夫被抓去审讯室,三天才没,不知道造了多少罪。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对张宪臣格外上心,我总想着我那不幸的丈夫能有机会逃出来,也给我个机会救救,没准能活?

    他听到这里有些悲伤,一直有些冷的脸软了下来,“这么想,她也没遭罪。”

    他下意识想要掏烟,可我这里没有烟,他只得放下手看着窗外的飞雪,“一枪毙命,竟也是个好归宿。”想必在进审讯室前,他是没有这么深的体悟的。

    或许回忆就是这样,明明是平平淡淡的小事,但想起来就停不下,那天换药的时间晚上不少。熄灯后,他第一次伸过来拉我的手,我猜他是知道自己会做恶梦,提前知会我一声,省的待我发现时他已挣开了不少伤疤。

    当天晚上张宪臣果然做起了噩梦,还发了高烧,却不是为了他妻子,怕是在想那一击毙命的美梦他做不成,他蜷成一团,一只手静静握着我,一只手死拽着被子不撒开,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嘴里嘀咕着些听不清个数的话。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保得住秘密却保不住尊严,想也知道他在审讯室遭的罪有多少,我挪到他的床上从背后抱着他,本以为这么安抚会有效果,他却面色痛苦,好像疼得厉害,我担心他是伤口被尿液浸湿的疼痛,心中念了句抱歉向下摸去,他双腿紧绷,防守性的死死的夹着,我向下寻找他的yinjing,意外的发现竟然是半勃的,而有一侧睾丸正被他死死夹在腿中,想想就知道他为自己施加了多大的痛苦。

    我耐心哄了几句,都不见效果,便掰开他的腿将那已经被挤得红肿的睾丸救了出来。再看他已经不说话求饶了,依旧发着抖,泪在脸上静静的流着。

    他上半身裹着被不放,我只好取了药在他的睾丸上轻轻擦着,他半勃的yinjing实在让我摸不清头脑,在为睾丸擦药时他似乎又硬了几分。

    给伤口擦药是就算有性快感,也都会被疼痛盖过去,怎么会硬的这么厉害,除非在他的世界里,疼痛和性欲紧密相连。

    想到rutou和yinjing的电击痕迹,我心里提了口气,如果是高压电流电击人体,确实会带来极大的痛苦,但若是恰到好处的低伏压,只怕也会为人带来灭顶的快感。

    审讯室那帮人肆意开发他的肛门,对他几尽亵玩之行,又怎么会放过他不受控制射精的惨状。

    那半勃的yinjing在没有疼痛的记叙刺激下以及有所疲软,张宪臣依旧攥紧了被子寻求安慰,我将这个发现草草记下后就为他盖好了被子,他神态无助,却没有刚才的痛苦,我把自己的被拿来盖上,将他连着被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不知何时睡着的。

    再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他拘谨无措的神情,我心中的一阵悸动。

    医者仁心,此时我却说不出这话来,面对张宪臣,我真的有这么大义吗?

    我不知说什么,只赶紧起身,刚醒的大脑浑浑噩噩,想拿什么来打破尴尬,说的却是,“昨晚我看过了,还能硬,没问题。”

    张宪臣终于脸红了,不知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他伸出来想要拉我袖子的手缩回去了,我却看出了他的窘意,帮他收拾了起来。

    收拾妥当后我拉开窗帘时同他说着闲话,“外面没有什么人查了,你有孩子照片吗?。”

    “要照片做什么?”

    “我去马迭尔宾馆找找,能找到就带回来,一起走。”

    “去哪?”

    “你这病还是得找医生开几剂方药,哈尔滨不方便,跟我回浙江吧,我家里都是医生,表哥更是出了名的妙手。”

    虽说现在就想去江南,但动身总是需要细细盘算的,粮饷都是其次,张宪臣身子不好怎么辗转才是问题。

    谈到身体,他面上总是阴沉的,我也不会哄人,便越发卖力的找孩子,这些天风雪很大,压塌了不少房子,不知这些孩子住的地方有没有遭殃。

    “我再去看看,这次去周边转转,你在家看看书,别急。”我系上大围巾把脸包住,盯着他嘱咐,“坐累了可以适当活动活动了,但也别把自己当执行任务那么拼,累了就睡也行。”

    外面风雪不小,他似是有些担心我,但还是放心不下孩子想叫我替他找找,脸上一半局促一半紧张,“真是麻烦你了,要是风太大你就去附近巷子里看看。”

    “知道了,我也在这住了好几年呢,走了。”

    他没出声,一直看着我离开,直到锁上的门阻隔了视线。大雪打在脸上像是被细小的刀子划过一样,划得多了也就木了,我顶着风朝马迭尔走去,隔着厚手套手也冻得冰凉,懒得去管肩上的落雪,路过一个又一个同我一样的雪人。

    我真心希望那两个孩子此刻在哪里取暖,而不是在这寒风中乞讨,又暗自期盼他们此刻就在那里,这样他们就再不会是没人疼的孤儿了。

    马迭尔宾馆门口还算冷清,不是什么忙碌的营业时间自然冷清,我拐去小巷子里寻觅,不知几个转身后,突然感觉腰后怼着个硬东西,随之而来的是稚嫩的童音,还发着抖,却故作老练,“打劫,把钱交出来。”

    我感受着那硬物的形象,不是枪,不是刀,倒像是——木棍。

    心还没有提起就放下了,恐怕他就是附近玩略不堪的孩童,就算打劫怕也只敢要个火柴钱,只要抓起来往父母面前一丢,事就了了,“小家伙,你要多少钱?”

    “治病的钱就够了。”我心中微提,这是父母被砸伤了?

    “正好,我是个大夫,没什么钱,但有一些药,我可以给你药吗?”

    “真的!”他高兴的几乎蹦起来,却又在我转身动作后害怕的顶住了我,“别动!”

    “药都在家里,我得回去取。你要什么药?”

    “治发热的、挨打的,还有治冷的药!”这听着不像是给父母用,我心里惦记,他会不是附近的孤儿?转念又散了,孤儿不敢的,这世道没个长辈护着,再凶悍的孤儿也不敢找大人的茬。

    “那我回去取?”

    “走小路,我盯着你!”

    很难说我不是把他当做了这冰冷小巷的调味剂。装作乖顺的样子,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木棍挑开,把他双手抓在了背后,还有心思戏耍,“作案计划太草率了,小子,你还有的练。”

    被我抓住时那孩子面上一片空白,不可置信、万念俱灭、懊悔愤怒,就是没有恐惧,我想不到一个孩子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波动。很快我就无暇顾及了,拐角爬过来一个穿着单薄的孩子,她快要冻死了,却还是抓着雪朝前爬,声音全被风雪吞噬,看上去静悄悄的像个死尸。

    我松开了小男孩的手,快速朝女孩跑去,解开围巾把她包住,本以为会跑的小男孩哭着跟在我身后,喊她jiejie。

    我想我明白了这一出闹剧,我抱起女孩朝家走去,那男孩追着我又哭又打,说要杀要剐随意,求我放过他jiejie。他脸上终于浮现了恐惧,不是对死亡,是对失去。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医生,我带你jiejie去治病。”没了围巾我耳朵都要冻掉了,步伐越来越快,怀中孩子烧红了的脸也没给我时间逗留。

    那男孩一路跑着跟我,眼泪一条条滑下来,又被风雪吹散,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一直也没有开口。

    我最后几乎是跑着回的家,因为我突然发现怀中女孩的脸竟然意外的像张宪臣,我心中不确定,凑过去看,正听见她嘀咕着别干坏事。

    心中一阵酸楚,不干坏事,两个孤儿又哪来的钱治病,一个想好了死,一个稀里糊涂的陪着死。这世道就是如此,大人都活的艰难,更别提两个孩子。

    等我裹着风雪撞开门时,张宪臣正在窗边的椅子上休息,我去找孩子他不可能安心着等,定是又恼恨自己的身体偷偷做康复了。

    “怎么回事。”他显然看见了随着风雪进屋的两个孩子,在我怀中的那个还是昏迷的,他神色慌张,带着他独有的某种悲凉,显然是有了不太美好的猜想。

    “烧晕了,能治。”我赶紧回他,随后把小姑娘放在病床上解她沾湿的衣服,他费力的支起身子要过来看看,却被那个小男孩挡住了。

    张宪臣再次把求助的视线投给我,我对着他摇摇头,“不确定,这小子拦住我救他jiejie,我一看他jiejie都快不行了,直接就带回来了,你问吧。”

    张宪臣和那小子一看就是旧识,那小孩的迷茫与后悔都要写在脸上了,拦在他jiejie的床前张开双臂,“你要打回来就打回来好了,钱我已经花了,不能拦着医生救我jiejie。”

    “我不拦着。”他有些气弱,或许一位父亲在面对他在这艰难世道独自求生的孩子时,总是气弱。

    我忙着灌热水袋,叫那小孩去外面挖点雪回来给她jiejie搓搓,别命捡回来耳朵冻掉了,他跑的飞快。

    张宪臣的目光巴巴的跟着孩子移动,终于在小男孩出去后费力的朝床边挪动,眼睛里蓄着几滴泪,在看清女孩模样后啪的砸下来,抖着身子说,“小芬,是小芬。”

    我扶着他在床尾坐下,“找到了就不急了。”

    两句话的功夫那孩子就又进来了,兜着一大捧雪,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给他jiejie搓着,张宪臣正好坐在床尾,所以他负责给小芬搓脚。

    他眼泪几乎是滴个不停,摸着孩子生了冻疮的脚时几乎是止不住的抽噎,他佝偻个身子想要痛哭一场,又顾及着儿子在,不敢张扬。近乡情怯,真的找到了,他又好像不敢认了。

    我小心处理好女孩,拽过小男孩的手为他涂抹冻伤膏,他有些过于谨慎了,似乎对我的照料有些警惕,“我会还你钱的。”

    “我不缺钱,缺个小工,在你jiejie治好病之前,你就给我当小工吧。”

    闻言他松了口气,交易总是看上去比赠与让人安心,“好!我会卖力干的!”

    我随意指派他了个擦桌子的活,接着就搀着张宪臣朝卧室走去,这处住所有两个卧室,一间砌了火炕,给我自己住,一间砌了火墙,摆了两个床位给临时医治的病人用。

    刚进卧室,门还没关,他就靠着我哭了起来,我急忙关门扶着他坐在炕边,抱着他的脑袋安抚,耐心地顺着他的头发,但他哭的有些太厉害了,连说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他就这么蜷缩在我胸前,两条手臂紧紧抱着我,我能听见有几句是谢谢,他的眼泪几乎要把我的毛衣打湿了,终于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我拉起他帮他擦眼泪,说些家常转移话题,“你会做衣服吗?”

    他显然没从那种哀戚的情绪中缓过来,皱巴个脸,眼里的泪要落不落,“不会。”

    “织毛衣?”

    “不会。”

    “纳鞋?蓄被?”我笑着逗他,“那教孩子总会吧?”

    他神色先是有些困顿,然后就是眼神中燃起的希望,他缓过来了,有些难堪的胡乱在脸上擦着,他好像不会做父亲。

    我弯下腰捧起他的脸打趣,“以后要养三个小孩咯,做饭去啦。”

    他闻言有些害臊,赶紧推开我的手要站起来,我打开门,却没想到小男孩正在听墙角,他往前冲,一头撞进张宪臣怀里,好在我扶住了他们爷俩,不然张宪臣又得躺个三五天。

    那小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说了声对不起就跑了,他恐怕以为我们刚刚在商量怎么处理他们姐弟,随后我就说了养着他俩。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吃了饭我带着男孩去成衣铺买衣服,他在家里照顾女儿,那总是冷峻的脸上也浮着层安定,他彻底活下来了。女儿的身体也被养好了,她告诉我们男孩的名字是小树,是她精挑细选后取的名。

    张宪臣还是没敢认孩子,但孩子养在身边也不急,那两个孩子把我当救命恩人,当mama,他稀里糊涂的当了后爸。我说总该挑个日子跟他们讲讲王郁,但张宪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第一次没说出的话,以后也就越来越没机会了。

    也正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面上看上去还冷,所以两个孩子都有些怕他,有我在就总是待在我身边。

    我就总是寻个由头出门,7岁的孩子已经会热菜了,我做好菜后也就放心的在外面找离开哈尔滨的路子,这世道不太平,就连离开都是个难事。

    组织倒是有给我们准备的路子,但带上两个孩子就走不通了。

    今天难得联络上了靠谱的路子,也耽搁的晚些,回到家后两个孩子正在外屋地跳格子玩,我推门进了张宪臣的房间,正看见他身体僵直,神色痛苦的等着我。

    “怎么了?”我快步朝他走去,他摆摆手,用唇语告诉我锁门。我转身锁好门,他哆嗦直起身子,阴郁的样子,“解不开了。”

    “什么?”

    他侧过脸,指指下面,“我系上解不开了。”

    我扶额长叹,帮他脱下裤子,“你系上干什么?”

    “我总不能在孩子面前、”他有些低落,“我想出去看着他们玩。”

    我服输叹气,专心解他那陷在rou里的布条,“那你就少喝些水啊。”

    他涨的哆嗦,“先是小芬给我倒,小树又给我倒,他们难得跟我示好,我不能不喝。”

    我一时也解不开这绳子,看他痛苦的样子,转身去手术箱拿了把剪刀。

    张宪臣看到剪刀有些不安,瑟缩的并了并腿,外面孩子的笑闹声突然增大,又吓了他一哆嗦。

    我挪了灯过来,小心的给他剪开,快要剪完时他突然拦着我,脸却扭开不敢看我,“先别。”

    我从他害臊的模样中领略了深意,只留了一个他可以撕开的口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该回浙江了,去找章加义,给张宪臣治病。

    我把两个孩子支出去把rou放进下屋冻起来,孩子刚出门,他屋子里就传来了水声。

    他走着神整理买回来的东西,脑子里却都是他拦住我时的那副神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平白的叫人心疼。

    吃过晚饭后,两个孩子在火炕上睡着了。我捧着粥打开了张宪臣的房门,“吃点吧。”

    “不饿。”他背对着我,整个人藏在被子里。

    “春天要到了,”我把粥放在床头,俯身抱住他“我们该走了。”

    “治得好吗?”他嗓音低沉,状态低迷。

    “我表哥很厉害的。”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就算治不好也不耽误你当教官,教学生。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跟我在浙江,我开个诊所,你给我打下手,送孩子去乡学,不也挺好的吗?”

    “你是铁了心跟我一个废人了。”张宪臣拉着我的手向下摸去,“硬不起来了,我试了,硬撸也是软趴趴的,一会儿就撑不住。”

    我爬上床,凑过去吻他,他只躲着我,我钻进被窝里抱住他,“那你说怎么办?”

    他又沉默了,怎么办,恐怕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继续吻他,手小心的从他身上的伤疤拂过,在他伤口愈合痒的难忍的日夜,我就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帮他摩擦解痒的。

    他轻轻抖着,在我试探的吻向他的唇时翻过身用力的吻住我,他的吻热烈,同他在我面前的凌冽与凄苦全然不同,他的唇柔软,舌头灵活,我想他在苏联的那些日子除了知识,还学习了他们的浪漫。

    我被他吻得软了,虽然我并不热衷于这些事,但也温柔的回吻他,一开始只是为了安抚的,到如今却好像非做不可了。

    他像一头雄狮,可我明明知道他受过怎样的伤,他呼出的气是潮湿的,耳畔,胸膛,rufang,小腹,他的手别样灵活。我去摸他yinjing的手被他隔开了,他像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一样,一门心思服务我。

    被子第一次因为我湿了,然后又湿了一次又一次,他的手指太有力度,他在我耳畔的呼吸太过缠绵,最让我心醉的是,他那双明明在同我欢愉,却又写满了悲戚的双眸。

    或许是愤怒的,愤怒命运,愤怒上天给他一个爱他的女人,却没给他爱人的能力。

    我在他又一次安抚我时按住了他,制服一个病人不算困难,一转身他就在我身下了,我伸手去摸他的yinjing,果然,软的,像他说的那样,我撸动了之后还是软的,甚至没有他那天夜里不小心夹疼自己时硬,他侧过头不愿看我。

    我掀开被子下床,匆匆去厨房寻找可以充作润滑的豆油,回来时他依旧是那副用手臂捂着脸的姿势,我把油瓶放在床头,凑过去亲他,亲吻可能不会让他勃起,但我知道他一定喜欢。

    我掰开他的胳膊吻他,他意外的没有流泪,又或者今夜他的本意就是赶走我。

    他对我的亲昵不做反应,却还是在我叼住他rutou时抖了一下,男人的rutou一向不如女人敏感,但被电击过就不一样了。

    我一边轻轻地吮吸那片曾焦黑又长出新rou的rutou,一边去感受他yinjing的反应,他一定是快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反应在yinjing上。

    试探性的,我狠狠咬了口他的胸,yinjing几乎是猛烈的勃起了,虽然又瘫软下去了,他的身体与精神太过割裂,他喜欢温柔不爱暴力,身体却只喜欢痛苦。

    张宪臣开始反抗了,他一言不发,却用力的想要把我掀下去。显然他对自己身体与疼痛的链接十分不齿。

    我安慰他没关系,手却用力的按压他的yinjing,他开始喘息了,还有四肢无意识的颤抖,他尽力让自己逃脱审讯室的影响,却还是在他们漫长的折磨中,被驯化了身体。

    润滑油派上了用场,我用手指去试探他的后面,他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我的衣服,面对后面的侵犯,他的意识里好像没有反抗这个动作,只粗喘着用一双眼睛乞求。

    我和那些野兽没什么两样,都爱看他哀戚无助的模样,只不过他们带来伤痛与毁灭,而我希望给他快乐。

    一只手指伸进去是不疼的,两只三只,动作起来张宪臣便只有哀哀喘着的份了,被撑开的胀痛给他带来了太多欢愉,他却扭过头不去看我。

    手指在湿润的肠壁中寻找那处异样的凸起,早在处理伤口时我就发现,他的那处,有些太过敏感了,仅仅是上药,他都会在昏迷着加重喘息。

    一声低沉的“唔嗯”在耳边炸开,我了然的在这处肠壁下功夫。

    “别。”他呻吟着虚虚阻止我,前面却飞快的硬了,两条腿抖得异常,肌rou紧绷着震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显然舒爽的要命,却不去碰自己的yinjing,只抓着那两处rufang磋磨,他用的力有些太大了,我甚至看见了一处渗血了的纱布。

    我停下手拦着他,他却更卖力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我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握着他的手附在yinjing上,“宪臣?摸摸自己?”

    他意识似乎有些昏沉,喃喃的回我,“不、允许。”说话间整个人都是抖的。

    我确信那帮畜生对他用了下三滥招数,电击会导致意识模糊,再加上长时间的勃起与性交,长期异样模式足以混乱他的感官,让他在性快感来袭时形成模式化的反应。

    我抬起他的头要他看我,“张宪臣,我是谁?”

    他目光混沌,两条腿攀扶着我,我竟然在他空白的脸上看出了恐惧,他不敢回答。

    “别怕,我是保护你的人。”我擦去他额头的汗问,“痛不痛?”

    他点头,“痛。”

    我按住他的手,盯着那处被他掐裂开的伤问,“哪里痛?”

    “都痛。”

    我心中不妙,轻按一处他前不久说已经好的差不多、几乎没有感觉的伤疤问他,“这里痛吗?”

    回应我的几乎是哀嚎,他在他的精神世界受尽了折磨。我一时怀疑他们是不是还给张宪臣打了什么神经性药物,才导致他这异常严重幻觉。

    我心疼的又亲了亲他的伤疤,抬起头就看见他yinjing翘的老高,自己蹭着腿挤压睾丸却还是不敢碰,只掐着rutou的手越发用力,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并拢手指继续进出他的rouxue,虽然小心的没有伤到他,也专心的在他的凸起上安抚,他不敢碰自己的yinjing,我便帮他撸动,没两下他就两腿乱颤,肠壁就拼命收缩,有些喑哑的呻吟带上了几分哭腔。

    射精时他张大嘴巴,几乎不能呼吸的样子,几乎不发声的做着救救我的口型,求饶间一股股jingye喷射在小腹、胸膛、甚至有一点溅上了他的脸。

    他爽的人都在打颤,我试探性的按了按那些伤处他也没有反应,那些精神上的痛苦似乎会被性快感覆盖,也不怪他总是因疼痛提起性欲了,这二者在他残缺的身体与精神中达成了协议。

    明白过来后我不顾他的不应期猛烈动作起来,快感被人为延长,甚至要更激烈,他害怕的要来掰开我的手,神志似乎清醒了一些,又再度沉迷。

    我不顾他的阻拦在他禁欲许久的身体上作乱,又为他续上了刚刚的高潮。

    四根纤长的手指进进出出,捅开它害羞的身体,早已被铭记于心的位置迎来了疾风骤雨般的拜访,张宪臣腿被架在我的身上,想躲也躲不开,yinjing顶端被大拇指打着圈挑逗,他粗喘声中带了几丝求饶般的气腔,两只手一同与我抢夺yinjing的控制权,“别,我受不住。”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神志清明了,我放开了他的yinjing,转而抚摸他的rufang,虽然爱抚让他欢悦,但不知yinjing是射了太多还是刺激不够,又微微软倒了,只可怜巴巴的吐着白液,快感依旧真实,只是似乎不能通过射精体现了。

    “别白费劲了,我射不出。”

    “刚刚不是射了两次吗,”我揩下他脸上的jingye给他看,“很浓。”

    他困惑的看着我的手指,又疑惑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粘稠的精斑,“我没有记忆。”

    我停下动作,他肠壁不正常的收缩着挽留我,身子也像是有些遗憾一样向下追了追,意识到自己行为后他害臊的停下了动作,我心领神会的继续抽插了。

    他微喘着和我对时间线,他说自己像是一只被温水煮的蛋,感觉舒服但没有射精的欲望,全然没有刚刚高潮崩溃夹腿的记忆。

    他的创伤形式很是奇怪,短期内也没有好办法,得知了他的勃起障碍是心源性后我们都松了口气,明白后我在继续招呼他时也会拍屁股掐rutou,时不时给他一些不伤身的疼痛,这些快感他都有记忆,也会不安的阻拦我。

    就在我起了坏心思不停的拍他屁股时,他突然闭上眼睛并紧腿夹我,阻拦着我拍他的手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臂,包裹着我的肠壁紧紧勒住了我的手指,指肚下那块凸起剧烈的收缩颤抖,他前列腺高潮了。

    他的yinjing还是半勃不勃的模样,下半身却都在发着抖。他突然卸力软倒在了床上,就在我迷茫发生了什么时,拉着我的手要我抱住他。

    我躺在他的身侧,隐约听见他小声问,“射了吗?”

    他懒散的躺倒在我怀里,我伸手去摸他的下身,“没有。”

    “怎么会?”他不可置信。

    “干高潮不射精的。”

    他有些不能理解,我吻了吻他的耳朵,“休息一回儿吧,前列腺高潮持续的时间很久,我去拿手巾。”

    “嗯。”

    没有人再把未来当做忧愁的事,如果爱的人就在身边,那还有什么风雨值得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