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色业大亨【1vN,H】在线阅读 - 196.异乡

196.异乡

    

196.异乡



    两周之内,《危情》宣传活动很密集,周边的城市和北方都跑过一遍了。白珍妮和杨佳佳几乎隔天就会见一面,虽然行程很忙,宣传一结束也便各回各家,但毕竟能见到,也是一种安慰。

    静候佳茵超话果然在二人频繁合体之后,又活跃了很多。白珍妮每次点开,都能看到她和杨佳佳的新图。粉丝们把她们俩的合照加了滤镜,配了文字,美轮美奂,白珍妮的手机不知不觉就存了很多。

    最后一周的宣传,剧组要回到导演刘年景的地盘香港。前阵子在陆达也带着白珍妮宣传《病态系统》的时候,也去过香港一趟,但是当天去,隔天便回了。

    这次《危情》剧组回香港,造势很大。主创团队全员参与,即将参加在UA   Isquare的首映礼。

    首映礼最终敲定在大年初一。

    又是一年春节到。

    白珍妮头上的伤口因为连日劳累有些复发,在去香港之前,韩廷又专门让她去仔细看了看。虽然只会在香港待三天,因为担心她在那的事宜,韩廷最终让苏珉跟着白珍妮一起去。

    杨佳佳本来还答应白珍妮,在香港带着她抽空逛一逛。但是好死不死,在白珍妮道香港的当天,中环爆发游行,也波及到了步行街很多门店被砸。事态一昼夜也便平息了,然而行程不得不变得谨慎。逛街肯定是不可能了,政府劝市民和游客尽量少上街,甚至连兰桂坊这样的嗨吧也暂停营业。

    于是白珍妮只得和同行的几个助理,以及苏珉,在酒店里大眼瞪小眼了。

    第二天,便是除夕夜。白珍妮算是知道了,对于圈里的人而言,能和家人一起好好地过个年,是种奢侈。

    晚上,白珍妮自己呆在酒店房间里,开着电视,投了春晚,和蒋姝,林羽;冯芷,常瑛都打了电话祝贺春节。电话打完,她攥着手机,看着空洞的春晚节目,一阵猛烈的空虚突然就包裹住了她。

    韩廷给她定的酒店是五星级。虽然高级,在香港寸土寸金的地上,也不过三十几平。酒店房间对着维多利亚港,夜色里,烟雨蒙蒙,霓虹灯光如梦似幻,像是赛博朋克电影里的场景。

    空调嗡嗡地响着。香港本就不冷,室内有二十多度,白珍妮却裹紧了毯子,寒意一点点从心里透了出来。

    这种空虚和不安,是进入猎色之前,她从未曾体会过的。

    白珍妮曾以为富有会换来更多的自由。她当时曾想过,如果更有钱了,她要买车买房,去出国旅游,吃喝玩乐,买很多奢侈品衣服包包,把自己捯饬得更美。

    如今,她的钱足以满足她曾经的梦想,却像是生活在一个越来越小的牢笼之中,连张开翅膀都难。

    渐渐的,仿佛她从笼中探出一根指头,都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有人敲门。

    白珍妮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察觉自己已经对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腿都麻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去,是苏珉站在门外。

    白珍妮犹豫了几秒,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珉看到白珍妮,推了推眼镜,问:“在干嘛?”

    白珍妮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红酒,想到他也是一个人过年独自在外,于是将门开大了些:“投屏看春晚,你进来吗?”

    她说完转身向屋里走,但腿还麻着。苏珉看到了,托住她的手臂:“你腿怎么了?”

    白珍妮和苏珉很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下意识地避开他,冷冷地说:“坐久了而已,没大碍。”

    苏珉收回了手,跟着她来到房间内的吧台。白珍妮拿出了高脚杯和开瓶器,把开瓶器递给苏珉,然后又拿出了冰箱里她带来的黑巧克力和葡萄:“没什么其他吃的,凑合下吧。”

    苏珉默默地开着酒,装作随意地询问:“陆达也没找你?”

    白珍妮拆着巧克力,头也没抬:“他明天才来香港。”苏珉不知道她和杨佳佳的事情,只还记得在影城时,撞见了她和陆达也有一腿。

    小品正在上演,笑料纵使廉价,但还算热闹。他们俩看着,时不时发出一两笑声。两个人互相陪着,总也比一个人来得没那么凄凉些。

    曾经白珍妮和苏珉的相处,也是安静的。在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间,苏珉下了班就去白珍妮租的房子,吃完饭,两个人也经常各干各的,不说话,只感受对方的存在。

    白珍妮半杯红酒下肚,头皮上的伤口有点痒。她不满地啧了一声,伸手想去抓。苏珉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

    白珍妮的手被他紧紧攥着,无奈道:“我知道不能抓,你放开。”

    苏珉却不放。

    白珍妮想抽回手,苏珉却握得更紧,垂眼问:“你和陆达也……”

    白珍妮心里有点颤动。她打断苏珉道:“我和陆达也,就像我和唐仑,和你一样,也就是那一阵的情非得已,而已。”

    苏珉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白珍妮的掌心。酒意微微上头,不仅是身上发热,心也发痒。

    他抬眼看向白珍妮,她脸颊微红,像打上了刚好的胭脂,眼神已经蒙了微醺的迷离。他就这样痴痴地盯着她,只听她的声音柔柔地钻进耳朵:“要zuoa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