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教父【1V1,H】在线阅读 - 预言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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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愣着干嘛呢!”阿兆见女孩愣在原地,语气嚣张地挑衅。

    江意抿了抿嘴,眼一闭心一横,调头拔腿就跑。

    “妹子,你不要零钱了啊!”老板娘追了出来,吆喝。

    “哎,你——”见女孩跑得飞快,阿兆摸了摸下巴,嘀咕:“哥儿有那么可怕吗?”

    正得意,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挨了眼刺,转头一看,边上的大爷大妈正都目光怨毒地盯着他。

    一个胖乎乎的大妈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走出铺棚,“呸,臭流氓!”

    阿兆脸莫名一热,恼羞成怒地嚷嚷:“看什么看什么,是她先踩我脚!”

    随后夹着尾巴转身往车子走。

    一回头就看见周聿白靠在车门看向这边。

    “老大,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阿兆跑到男人面前,尴尬地笑。

    “你嚎那一嗓子的时候。”外面闷热,周聿白低头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中间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两侧胸肌。

    阿兆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那是意外……”

    “不是说买包子吗?”周聿白理了理衣襟,抬首看他空无一物的左右手,“包子呢?”

    “……”

    阿兆被问得哑口无言,在周聿白沉郁的目光威胁下硬着头皮走回去拿包子。

    回到车上,他把包子先递给周聿白,“老大,你先吃。”

    周聿白没接,神情平静地通知他:“你把车留下,自己提溜着去亚马逊雨林待一个月吧。”

    阿兆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马仔,足够忠心,但也没出息。要真是因为当街调戏小姑娘进了警察局,很可能坏事。

    “老大,能不能换个地方?”阿兆哀嚎。

    五年前他去那鬼地方进行野外特训,半夜差点被一条蟒蛇缠死,要不是老大反应快,出手狠辣地扎进蟒蛇七寸并将蛇头卸下,他估计就被蟒蛇生吞化成脓水了。

    “或者你回墨西哥,邦迪说他需要援手,”周聿白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二选一。”

    墨西哥现在早乱成一锅粥了,他这张脸又老跟着周聿白出去见人,回去怕不是要被那群老东西追着砍?

    “别,雨林就雨林吧。”阿兆垂丧着脸,只好认栽。

    “老大,我走了谁伺候你?”好的小弟临走时都要关怀一下大哥。

    听到“伺候”两字周聿白皱起眉:“你中文不好就别乱用词。”

    来电铃声又响了,周聿白看了一眼IP,心中的躁火一触既燃。

    “你们跟着我迟早要露馅,一个两个不用脑子,全他妈用rou。”他徒手扯崩几颗衣扣,满脸怒意。

    阿兆看他状态不对劲,战战兢兢地问:“老大,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他不觉得自己能把周聿白气成这样,肯定大有原因。

    “老美的军司令给银三角那帮杂碎提供了军火。”

    “什么条件?”

    “他要老子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赌场,还狮子大开口要通往金三角的毒品链。”

    “cao,他们怎么敢的!”听到这阿兆忍不住爆了粗口,给周聿白递了根烟。

    周聿白吞云吐雾,一双鹰眸锐利,讥笑道:“史密斯这么快就买股,也不怕到时候赔个精光。”

    美方的介入对他们的计划影响太大,这个时候谁都要小心别露出马脚。也就是说他要更谨慎地留在这个处处无趣的鬼地方“坐牢”,至少要比原计划设想的多待个把月,这让原本就憋屈的他觉得更憋屈。

    车子行驶在小镇不算宽广的马路上,周聿白烦躁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路边种有几棵芒果树,枝头挂着些还没来得及摘完的果实,只听“嘭”的一声,一颗表皮完全变黄的芒果坠落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不久前为了散烟味,他刚摇下车窗,车子驶过的刹那嗅了满胸腔的甜烂芒果味。

    甜腻多汁熟透的水果让周聿白想到一个人。

    “刚才的女孩和你昨天说的那个是同一个?”

    阿兆惊诧:“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也没想到这meimei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还带着刺,”想到女孩他就有些牙痒痒,向周聿白哭诉:“那一脚如果是往jiba踹,兆子我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啊老大。”

    阿兆眼轱辘转了转,模样狡黠地讨好:“老大要不你通融两天,让我……”

    “你今晚就走,我让阿华他们过来接你。”周聿白瞥了他一眼,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江意跑回家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跑得太快,期间怕男人跟踪还几次回头查看,现在觉得不仅腿酸,脖子也快折了。

    江海打着哈欠开门出来,看见她满头大汗、左手一袋右手一袋,睁圆了眼问她:“你这是偷还是去抢了?”

    江意把两袋早点放桌上,没好气地回:“你闺女是被狗追了!”

    “哎哟,”江海走了过去,掰过江意的肩膀查看,“没咬到哪儿吧?”

    “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会死人的。”

    “没事,那只狗追着追着见追不上就回去了,我怕它在哪个路口突然窜出就没停。”

    “吃早餐吧,趁着豆浆还热乎。”

    江海扒开塑料袋看了看,说:“闺女,你这豆浆都洒一半了。”

    “哈?”

    江意这才注意到塑料袋里叠放在一起的豆浆已经东倒西歪,最上面那杯盖子都不翼而飞了,里面只剩零丁一点豆浆在了。

    她莫名鼻头一酸,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不仅零钱没拿,豆浆也没喝上整全的。

    江意把这一切全归结于周聿白身上,拉江海坐到沙发上,义正言辞道:“爸,昨晚那个周先生你不要和他千万深交,不,最好不要和他有接触。”

    江海不解:“为啥,你给个原因,以理服人。”

    “我直觉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人眼里有凶狠劲,看面相就觉得凶巴巴的,而且他昨天就吓了你闺女。”江意说得认真。

    “江意,以貌取人就不对了,”江海并不认同她,“小周昨天开玩笑是有点过了,但他对你造成实质伤害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叔叔,爸爸可以不把他叫到家里吃饭。但成年人的交际很复杂,很难因一次不合适的玩笑结束,有时候一次玩笑反而能推进关系。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身的。”

    “……”

    见江海油盐不进,江意只能打消劝说的念头,“行吧,那我不干涉你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意躺倒在床上回想江海说的话,“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身的。”

    想起刚才买包子发生的闹剧,她瘪嘴嘟囔:“我明明就脱身了,再说了不是还有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