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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浴室里好热。”

    泽北一边擦头发一边发着牢sao,他见流川还歪在床上看NBA录像,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脚,

    “你也去洗吧,不热吗?”

    流川鄙视的扫了他除了胸肌之外没什么料的身体一眼,凉凉道,

    “大概是你胖了吧。”

    泽北一听,立刻炸毛,

    “什么啊!我哪里胖了!我明明是标准身材!”

    流川眼里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切”了一声,站起身,走进浴室。泽北眼巴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想集训就要结束了,自己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看见人了,心里就抓肝挠肺的难受。这时门一响,深津提着袋水果走了进来,他听了听浴室里的动静,问道,

    “流川?”

    泽北点点头,从床上跳起来抢过深津手里的袋子看,六七个鲜嫩可爱的水蜜桃正静静躺在里面。

    “哇~看起来好甜~”

    深津瞥他一眼口水快流出来的样子,嫌弃道,

    “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洗一洗。”

    泽北的手已经握到了卫生间的门把,听他这么说又缩了回来,不解问,

    “干嘛去外面洗?”

    “流川不是在里面洗澡吗?”

    深津横他一眼,耸耸肩道,

    “你存心想吃豆腐的话,当我没说咧。”

    泽北一张被晒成麦色的脸上,腾地红了一片,结结巴巴道,

    “出出……出去洗就出去洗。”

    深津看他几乎是逃出去的身影,笑着摇摇头,傻小子思春就差挂在脸上了,也就在这方面一根筋的流川枫才看不出来。房间里乱的让他看不下去,他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开始整理。刚把泽北床上的篮球杂志顺好,卫生间门一响,流川便头上搭着条毛巾,走了出来。见房间里的不是泽北而是深津,他微愣了楞,朝深津点点头,乖乖叫了声“前辈”。

    深津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那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的光裸身体上移开,道,

    “泽北去洗水果了。带衣服了吗?”

    流川点点头,弯腰去拿堆在一角的背包。深津站在他身后,目光肆无忌惮在那光滑到仿佛泛着一层釉彩的后背上流连,突地眼神一凝,房间里灯光偏暗,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腰眼上的痕迹,鲜红的吻痕如一朵妖艳的梅花,在雪色的肌肤上肆无忌惮的绽放着,仿佛昭示着始作俑者掩藏不住也不想掩藏的占有欲。

    “这里……是怎么了?”

    流川刚直起身子,深津的声音随着身体的热度便瞬间到了身后,温暖有力的手指忽的按在他的腰上,让微凉的皮肤起了一阵战栗。这段日子他几乎天天都要跟泽北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被泽北拖到宿舍,洗澡,再一起看比赛录像,顺带的跟与泽北同住的深津也慢慢熟识了起来。虽然对他已没了什么戒心,可这种逾越了安全的距离还是让他呆了呆。他回过头,正对上深津那双永远都平静无波的双眼,那眼睛里好像永远都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令人捉摸不透。他不由问道,

    “什么?”

    深津看他有些状况外的样子,笑了笑,抬头向他示意了一下,流川扭头去看书桌上的镜子,深津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手指旁边一块红色的印子赫然入目。

    流川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自己拿手摸了摸,不疼也不痒,他转而又看看深津,深津脚步一撤,终于把手从他的腰上拿开,流川挠挠头,

    “不知道……大概蚊子咬的。”

    深津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宿舍里有蚊子?来这么久我倒是还没发现呢。”

    流川想了想,道,

    “大概牧前辈的房里有蚊子,昨晚在他那里睡的。”

    他自己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这一句已经让深津皱了皱眉,

    “你经常在他那留宿?”

    流川终于从包里掏出干净的T恤,三下五除二套上,

    “没有,昨天去看大白痴,回来晚了。”

    深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泽北提着水果走进来,见流川一头乱发的样子,笑嘻嘻道,

    “来吃桃子,深津前辈请我们吃的。”

    深津长长的吐了口气,淡定的骂了句,

    “俩笨蛋。”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泽北,

    “那件事,说了吗?”

    泽北顿了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