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5)=为了一个承诺为难自己

    即使经过了七、八场，李文彬他们的身体状况依旧维持在良好状态，汪剴卓看了很是开心，「太好了，应该不会轮到我上场。」

    刘芯彤真是受不了汪剴卓，「你喔，还在担心这个啊？」

    「当然怕了，万一真的轮到我的话，我就算不愿意还是得上场。」

    这一场以李文彬投的三分球做结束，下一场就是冠亚军赛——与篮球队的比赛。

    「文彬你们真是太棒了！」刘芯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了上去，李文彬一个侧身躲开刘芯彤的攻击。

    「我的衣服现在不只是臭，是超级无敌臭，你确定要扑上来？」

    刘芯彤扑了个空，一个踉蹌险些跌倒，她转过头怒视着他，「我差点跌下去你知道吗？」

    「我这是在帮你，你觉得差点跌下去比较好？还是脸贴在又臭又湿的衣服上比较好？」

    李文彬一说完，刘芯彤隐约嗅到一股臭味，这味道她知道，跟她国中上完体育课后教室瀰漫的酸臭味一样，她捏住鼻子，「你也留太多汗了吧？」

    「子序他们都跟我一样，篮球队的也是。」

    慕容茜早就习惯了，她高中读的是数理资优班，男女比例五比三，每次上完体育课他们都会揪去打篮球，下一节上课时男生们觉得热嚷嚷着要开冷气，抝不过他们的女生们只得让他们吹，密闭空间加上又湿又臭的衣服，教室臭得跟垃圾场有得比。

    想到这个，她记得之前苏易严都有跟他们一起打篮球，而且打得还不错，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三对三？

    慕容茜拿了条毛巾给李文彬擦，「反正再一场就结束了。」

    刘芯彤哇了一声，「我怎么没有？」

    慕容茜把李文彬擦过的毛巾扔在她手上，「给你。」

    刘芯彤吓得把毛巾甩了出去，「小茜你好脏喔。」

    李文彬翻了个白眼，「脏什么？你没流过汗？」

    吴子序帮李文彬捡起毛巾，「再过五分比赛就要开始了，这次在c场地。」

    李文彬皱眉，「c场地？」

    「嗯。」

    「有点麻烦啊……」

    汪剴卓脸色有点难看，「难不成是范逸学长不会判？」

    刘芯彤用手肘撞了汪剴卓一下，「怎么可能？他如果不会判的话学生会请他当裁判干嘛？」

    「刚刚我和子序他们有去看c场地的比赛情况，一场下来双方被吹哨了好多次，范逸学长不是不会判，是判得很严。」

    吴子序道：「我刚刚在场地上有听到几个女孩子的对话，他之前好像是z大篮球队的，有代表学校出去参加比赛过，外面的比赛比较正规，范逸学长可能是拿外面的比赛来当评判标准。」

    刘芯彤提问：「他这样不会遭学生非议吗？」

    李文彬摇头，「篮球是最有争议的一项球类比赛，有的时候对方打手裁判会假装没看到，这时如果对方刚好得分的话，另一边就会很不开心去找裁判理论，判的严反而好，至少不会衍生出对方靠犯规得分的问题，不过有的时候我也会犯规，所以有点麻烦……」

    「冠亚军赛的同学请到c场地进行检入。」范逸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回绕在整个篮球场上。

    「李文彬到、吴子序到，汪剴卓到，另一个人呢？」范逸在三人的栏位上打勾。

    「学长他过来了。」

    另一个队员在前方不远处挥着手喘吁吁地跑着，「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上厕所。」

    范逸在另一个队员的栏位上打勾，「比赛一分后正式开始。」

    比赛开始，由篮球队取得球权，刘芯彤十分呕气，「这样就失去得分的机会了！」

    汪剴卓可没忘记刘芯彤刚刚跟他说的话，「你不是说子序超会抄球的？他刚刚每一场都截的很漂亮，这场也一定没问题的。」

    「剴卓啊，真不知道你是乐观还是悲观，刚刚明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怕文彬他们受伤，现在却又想得很天真，认为子序能顺利截到球，对方可是篮球队啊，球没那么好截的！」

    刘芯彤话一落下，篮球队的已绕过吴子序投进一颗二分球。

    慕容茜忍不住开口：「乌鸦嘴。」

    刘芯彤哀号，「啊啊啊！子序的防守被攻破了！刚刚那话只是我随口说说的，谁知道子序这么不争气没有抄到球，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几球双方得分相同，双方差距始终落在三分，比赛气氛炒到最高点，观看的学生们有的挺李文彬他们、有的挺篮球队，形成两大派别。

    「篮球队稳赢的，每年冠军都是他们。」

    李文彬系上的同学们十分不服，「谁说的？有一次他们差点就赢了，与篮球队只差五分，这次肯定能赢！」

    「文彬他们会赢的！」刘芯彤对着应援篮球队的大喊。

    「芯彤说的对，小青梅会赢的！」黄舒妍的声音比刘芯彤还大。

    闻言，刘芯彤唇角微扬，「终于来了。」

    黄舒妍从人潮中走向刘芯彤，「我没来晚吧？」

    慕容茜不知道黄舒妍会来应援这事，她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黄舒妍甜甜一笑，「来帮你的小青梅加油。」

    嗶——

    一阵哨响止住球场上六人的动作。

    「五号打手犯规，对方的球。」

    五号是吴子序，慕容茜常常看着李文彬他们打球，吴子序球风很稳，鲜少犯规，他这是怎么了？

    吴子序没有过多的表情，将球传给了对方，比赛继续开始。

    嗶——

    「三号阻挡犯规，对方的球。」

    嗶——

    「六号走步，对方的球。」

    比赛还没进行到一半，范逸吹了近十次的哨，慕容茜他们总算体会到李文彬口中的「判的很严」。

    双方都有犯规，不过就属吴子序犯规最多次。

    汪剴卓不知道该不该讲，犹豫了一会，他终究还是开了口：「子序他上一场有受伤。」

    「你说什么？」刘芯彤音量有点大。

    「他脚扭伤了，上一场被对方撞到时扭到的。」上一场比完时吴子序说要去看赛程晋级表，汪剴卓也偷偷溜了过去，孰料吴子序并没有直接往赛程表那走去，他走到临时医护站那要了一个冰敷袋。

    汪剴卓是在那时才发现吴子序脚扭伤的，吴子序要他先回去，然后绝对不能把这事告诉其他人。

    刘芯彤不能让吴子序继续打下去，「直接叫范逸学长喊停，剴卓换你上去。」

    汪剴卓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是因为他怕他们要求换他上场。

    不过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吴子序面色愈来愈难看，表现也愈来愈差。

    汪剴卓握紧拳头，声音艰涩：「好。」

    他已经自私过一回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推辞了，输了又怎样？总比吴子序瘫倒在场上好。

    确认汪剴卓是真的要上场后，慕容茜叫范逸暂停比赛、要求换人上场。

    吴子序下场后，刘芯彤命令他脱掉鞋子，他叹了口气，「真的没什么。」

    慕容茜把借来的冰敷袋贴在他脸上，一阵冰凉袭上他的面颊，他身子一颤，侧头躲开冰敷袋，「好冰。」

    慕容茜道：「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赶快脱掉鞋子。」

    刘芯彤警告，「你不脱我就逼你脱。」

    「好，我脱。」吴子序拗不过她们，他脱下右脚的鞋子，将袜子捲到脚底上方一公分处，他的脚踝肿了一大块，周遭有些微的瘀血。

    「怎么这么严重？」慕容茜倒抽一口气，将冰敷袋覆在上面，「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

    「吴子序你逞什么强啊？叫剴卓上去就好了。」刘芯彤真想捏他一把，脚都肿成这样了还上场，要不是汪剴卓有跟她们说，她们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慕容茜轻按着冰敷袋，「文彬他们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是我叫文彬让我继续打的，我们已经答应过剴卓不会让他上场，我不想为难他。」

    「不想为难他？所以你就为难你自己？」刘芯彤实在搞不懂，痛了就说，何必为了一个承诺苦苦为难自己？

    「这你不懂，总之我没事，芯彤你继续看比赛帮剴卓加油。」

    「对，我还要帮剴卓加油，小茜，子序这边拜託你顾一下。」

    ???

    9c：我们的子序也是很有看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