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侯爷难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皇早点好起来。但一回来,母后就会问她奇奇怪怪的话,她答不上来,母后就会责备她不懂事又无用。

    母后从来不会这么指责她。夙苏的泪一掉下,母后就会赶她走。刚开始皇兄会替着夙苏说话,安慰着她……后来皇兄开始忙碌起来了,夙苏找不着他。皇兄也渐渐不来逗夙苏开心了。

    萧夙苏趴在柳织书怀里抹泪,呜咽着,"夙苏好想织书,只有织书会和夙苏玩……皇兄说织书去了很北的地方,夙苏每天都有去给织书祈福的……还有我母后,夙苏想向织书道歉的……宁先生也说了母后做得不对,夙苏知道的……织书你不要讨厌我母后,她不是坏人……"

    宁先生那日说了很多,萧夙苏却记不住多少。只记得宁先生的表情和眼神,刺得她好难受,萧夙苏因此躲被窝里偷偷哭了好几回。

    柳织书轻叹一声,拿丝帕给她擦泪∶"我没有讨厌皇后娘娘。而且这也不该是夙苏要道歉的……夙苏是夙苏,皇后是皇后。夙苏无需揽心里去.…..没事的,不哭.……

    萧夙苏垂着湿漉漉的睫毛,点着脑袋"嗯"了一声,不知听没听得进去。

    高阁栏处伺候的宫人忽皆半蹲下行礼∶"殿下,安。"

    沿着朱色玉阶缓缓行上来的,是一身暗红圆纹领袍,玉色腰带,佩环温神的萧夙睿。

    "皇·…….萧夙苏从柳织书怀里起身,抹了抹眼喊道。

    柳织书起身微微行了礼。

    萧夙睿的目光从萧夙苏身上扫过,停在柳织书微俯行礼的身上,唇勾了勾,"都起来吧。"

    "是,谢殿下。"宫人起身。

    柳织书跟着抬起了头。

    萧夙睿看向萧夙苏,微微笑∶"夙苏不是一直说要给柳姑娘赠赔礼吗,带来了吗?"

    萧夙苏恍了一下∶"啊,夙苏忘了……织书你等会,我去.……."

    柳织书拉住了萧夙苏的手,目光微冷地看着太子∶"公主不必这样麻烦跑一趟,让宫人去拿就行....

    太子幽幽的声音响起∶下人坏手坏脚,夙苏不是说那是送给柳姑娘的重要物品,夙苏能放心吗?"

    萧夙苏笑着拍了拍柳织书的手,"织书你在阁里等我,夙苏去去就回…..夙苏保证,你等会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萧夙苏兴奋地下了高阁。

    太子的目光从那远远离去的身影转回来,袖子轻挥了挥,阁里的宫人欠了欠身,都退下了。

    柳织书神情淡淡地立一旁。

    太子在观察她。

    她也在看着他。

    不同于之前的苍白病弱,彼时的萧夙睿朗身挺拔,温润如玉的面上,眉宇间深藏着勃勃野心。

    萧夙睿先开了口,"柳姑娘此行当是收获不小啊。"

    萧夙睿凭杆,面上始终含着温笑,"孤刚过来时,路过了慈宁宫,听闻了慈宁宫的消息。太后有意将你许配给皇叔。孤提前恭喜你,能如愿以偿了。"

    什么听闻?哪些下人敢在慈宁宫外议论,还议论到太子面前?柳织书面上不做声,心里冷笑。八成是得了吧在太后宫里安插的jian细的消息。

    柳织书淡淡笑应下∶"谢太子吉言。"

    萧夙睿笑意更浓,带着几些难以捉摸的韵味,"哦?看来柳姑娘好像很乐意嫁给皇叔啊.……哪怕,不久后就得守寡?"

    萧夙睿的尾音轻飘飘,顿挫着,在高阁空中一会儿便散了。

    柳织书却听清楚了,面上的笑容消失。"太子殿下,似乎势在必得。"

    萧夙睿修长的指抚着朱色围杆,一下一下,唇边含着温笑,目光远眺。并未正面回答柳织书的问题,而是另道"如果孤答是,你是否愿来辅佐在孤身旁?"

    萧夙睿收回了俯瞰皇宫的目光,悠悠转向柳织书。他看见这女子一向平淡的神情下,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难驯冷性。

    萧夙睿兴味满满,却未表现出来,"你若愿,孤的朝廷和后宫,皆可以有一处你的位置。"

    柳织书眼睫撩起,"太子所言,不怕织书一字一词转述给侯爷?"

    萧夙睿笑了笑,道∶""你解粮草火灾有功,镇塞北百姓暴动有谋有勇有谋,为何不来同孤一起享治这万代河山?只有孤,能把你的才能发挥到最顶的位置,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也不吸引你吗?"

    萧夙睿道着,柳织书的心却往下沉。

    他不怕她告状,并不是因为她可令他信赖。而是,并没有这个必要。萧夙睿有把握,或者说,他对这个江山皇位,已经志在必得。

    为何?

    他为何能如此笃定?

    萧夙睿止了声,他目光缓缓从柳织书面上一寸寸掠过。

    吹进朱阁里的风将太子绣纹袍脚掀翻,玄色袍脚绣着的沧海云纹翻腾似潮。

    萧夙睿像是看穿了柳织书波澜不惊面下的猜疑不安,嘴角勾起了弧度,"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孤又为何不能渔翁垂钓,只待时机,只需收网而归?"

    渔翁只需拉一拉绳,多年来的精心布置,多年来隐忍着风雨摧残……只待时机,收收网,便可满载而归。

    柳织书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眯起了眼,"太子……这些年都是装的病?"

    明面上打消皇帝的猜疑,暗地却可培养拉拢官员心腹。

    只要…..

    柳织书心一寒∶"皇上的病,是你搞的把戏?长安所传侯爷的事,也是你做的?"

    萧夙睿满意地拍了拍掌。

    他眉目清朗,笑着几分拨云见日的意味,道""孤会好好给父皇挑一个时日上路,不如就你同皇叔成亲之日如何?"

    夜幕沉沉。

    侯爷未留在宫中,而是带着柳织书同安福回了侯爷。

    安福一路忙赶急赶,但侯爷面色不好,他也不敢出声。

    小柳姐像有心事,被那个公主送回来,便一直在发呆。偶尔喊她,要连喊好几声才能有反应。

    这是都怎么了?

    安福无奈叹气。

    侯府。

    蔡嬷嬷早就让下人里里外外将府邸清扫了个干净。

    挂上明亮灯笼,等着侯爷回府。

    萧珩下了马车,却只带着柳织书回了正院,对两旁的蔡嬷嬷同下人看都未看。

    蔡嬷嬷揪了揪心,还是遣散了下人去休息。

    总归太后娘娘那边传来有着落,他们伺候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其余,她也不敢再瞎cao心。

    萧珩进宫,除了一肚子火,还有满身的不快。

    躺在龙床上,憔悴昏沉的皇帝。

    哭肿了眼,不停哀求着同他道歉的母后。

    他能说什么?

    他连真相都得如此憋屈地接受,处于一个被瞒被骗的位置,却连质问都无人可问。

    昏迷不醒的父皇?

    憔悴柔弱的母后?

    这都什么事?

    萧珩一进屋,便把柳织书揽抱进怀里,深深地,像是汲取力量-般,拥埋着。

    幸好还有一件好事。

    兴许是亏欠,太后甚至亲自提出了同柳织书成亲地事来当做补偿。

    阿…..

    萧珩不屑她的讨好。

    同柳织书成亲,这本就是他早就决定的事。

    脖子传来轻痒,像挠心底的羽毛叶子。

    柳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