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瑰芒沙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释道,“我先走了,还得回医院值班呢,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好像真的很赶时间,也没等回复就走了。

    乔柚看着她背影走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也没打算误会什么啊,她怎么每次都这么说……”她咕哝,“我很小气吗?”

    江见疏:“我倒是希望你小气点。”

    江见疏牵着她走了好一段路,乔柚越想越在意:“你和张听月,大学怎么认识的啊?”

    “开始小气了?”他玩味地问。

    乔柚轻哼:“我就随便问问。”

    “我们读研的时候是同一个导师。”

    乔柚哦了声。

    那没什么特别的嘛。

    ……好像是没有。

    乔柚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说了句:“那,还挺巧的,一起调来临城了。”

    江见疏随口一应:“也许吧。”

    -

    张听月一路走进商厦,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没看到乔柚和江见疏,才松了口气。

    她望着往来的人潮,酸涩渐渐翻涌。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江见疏和乔柚亲密无间的样子了。早该习惯了的。

    可——越来越难了。

    自从知道他们其实早就离婚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难了。

    是啊,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能这么亲昵?

    乔柚连婚戒都不戴了啊。

    所以对江见疏来说,哪怕是离了婚,他唯一的选择也只有乔柚吗?

    口袋里手机铃声叫嚣起来,她看清来电显示,神色变得仓皇无措。

    铃声响了又响。

    她最终接起。

    -

    晚饭乔柚和江见疏是在外面吃的,从餐厅出来,外面落了雪。

    雪势不大,落到衣服头发上就化成了水,回到家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江见疏拨掉她头发上还没来得及化掉的一片小雪花:“洗澡去,别着凉了。”

    乔柚站着没动:“一起吗?”

    江见疏抬眉。

    她义正辞严:“我也怕你着凉。”

    “女朋友,”他慢悠悠地唤,“我记得我们上一回一起洗澡,可不是单纯的‘洗澡’。”

    上一回一起洗澡,是他生日那天了。

    乔柚把他骗进浴室的。

    “……我知道啊。”她理不直气也壮。

    “那?”

    “一起洗吧。”

    “……”

    对峙片刻。

    江见疏说:“你自己说的,禁止‘成年人活动’。”

    乔柚抿了抿唇,扯着他的袖口,声音很轻:“你就让我撒撒娇吧。”

    她垂着眸,交错浓密的长睫间是罕见的脆弱。

    几秒后,他松口:“好。”

    -

    浴室里云雾化不开似的,家里的浴缸总是很少用,这回难得派上了用场。

    浴缸里水位浅,声音被闷在水下,像几条被困住的鱼。

    乔柚思绪有些散,却还是分神去看他受伤的那只手,生怕磕了碰了,或是沾了水。

    “手……”一开口,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含糊地说了这么一个字之后声音便破碎不堪。

    江见疏俯身过来亲她,装作不懂:“手不是在下面么。”

    跟他似乎说不通,乔柚有点急又有点委屈。

    水声搅动。

    他不满,吻着她的颈侧哑声说:“别松手啊,学妹。”

    江见疏的伤手有没有事,乔柚不知道了。

    反正她的手快废了。

    ……

    主动要求一起洗澡的是乔柚,洗完后生闷气的也是乔柚。

    从浴室出来,她裹着被子在从床这头滚到那头。

    江见疏拿了吹风机过来,插上电,站在床边说:“要不要男朋友帮你吹头发?”

    乔柚看一眼他的伤手,嘀咕说:“你一只手拿吹风机都费劲。”

    “费劲吗?”他掂了掂手里的吹风机,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意思,是在怪我刚刚一只手还没让你费劲?”

    “……”

    想到刚刚的场景,乔柚裸露在空气里的脖子漫上一层粉。

    “要不要?”他又问。

    裹着被子的蚕蛹滚了过来。

    乔柚背对着他盘起腿,顶着一头刚洗完的乱发:“要。”

    吹风机风力比较温柔,乔柚配合着风向自己顺着头发。

    她头发又多又厚,吹了很久也只干了一点。

    “学长,”她出声,“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多大,江见疏说:“你希望我听得见还是听不见?”

    “……都可以吧。”

    “那你说。”

    指间被顺下来的水珠沾湿,有点冷,但很快又被热风吹暖。

    “你之前见过我爸对吧?就是今天下午那个男的,”她顿了顿,“他叫乔云平。云淡风轻的云,平步青云的平。”

    “嗯。”

    “不过他本人跟这两个词一点边儿都没搭。”

    “看得出来。”

    他像个捧哏似的,乔柚忍不住笑了两声。

    “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吧,他开始赌博,一开始是自己的工资,我第一次见我妈跟他吵架,就是因为他本来应该上交的工资没了,然后被我妈发现他都拿去赌了。他那次做保证做得很快,说自己就是随便玩儿玩儿,不小心的,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

    “但你知道的,男人嘛,说话跟放屁一样,有一就有二。”

    江见疏:“我说话也是?”

    乔柚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下,勉为其难:“你例外。”

    他轻呵一声:“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乔柚傻乐两声,继续说:“后面的也能想到啦,反正他越输越赌,越赌越输,花了家里好多钱,跟我妈天天吵架。关键吧我妈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就边吵边砸,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总得收拾,收拾完没两天就又乱了。”

    她语气轻快,甚至带着些诙谐。

    像与自己无关。

    江见疏把风力调小一档:“都是你来收拾?”

    “那也没有,”乔柚说,“基本上都是我妈收拾,因为她要我好好学习,那我只能去写作业了。”

    “不过还好他们拉锯战没拉锯多久,我九岁生日那天,他俩终于离婚了。”

    江见疏动作一停。

    “我被判给我妈,她不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