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刺客信条]真阿萨辛与伪甜不辣相爱不相杀在线阅读 - 意外 上 (abo 斯比兰沙x海尔森)

意外 上 (abo 斯比兰沙x海尔森)

      一个人必须要面向未来,想着要着手做的事情。但这并不容易做到,一个人的过去是一种日益加重的负担。——罗素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是美国独立战争结束之后的第四年,康纳临时有事离开了达文波特家园去和其他地区的兄弟会交流合作,最快也要一个半月才能回来。斯比兰沙对此非常不满,但是抗议无效。

    “哪个Alpha能受得了离开自己的Omega半个冬天呢?”去他的加勒比兄弟会!斯比兰沙在康纳身上拱着,边咬着Omega深色的柔软的rutou边含糊地抱怨着。康纳伸手环住他,以免他一个不稳摔下床。此前斯比兰沙久因为这个把自己摔成了轻微脑震荡,然后被凯文无情地嘲笑了整整一天。他把头埋在康纳胸口,嗅闻着他身上青草伴着栀子花的味道。康纳自觉有些对不住他,此刻便任他施为。于是他恣意地在褐色的强壮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亲吻,啃噬,尽情地将自己的信息素嵌入对方的身体。身体和身体相撞发出的“啪啪”声,康纳难以抑制的呻吟和斯比兰沙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

    “希望我的味道可以留存地久一点...”斯比兰沙压在康纳身上说着,随后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康纳趴在床上闷哼了一声,一手往后摸到伴侣相较轻薄的脊背安抚着。

    “注意安全。”斯比兰沙标记完之后就缩在刺客大师宽阔的怀抱里,康纳明天中午就会出发,他们还能絮叨一会儿。

    “嗯。”他轻声应下,低头亲了亲对方光洁的额头,斯比兰沙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那边的兄弟会真是不懂事之类的,他就沉默地听着,享受着临近出发的最后的时光。渐渐地,斯比兰沙的声音变得遥远缥缈,康纳把目光从桌边燃烧到一半的蜡烛上收回来,才发现他已经睡着。明明一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送他来着,他在心里无奈地笑笑,手稍微收紧了些许,只因还未分别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对方的温度了。

    等到墙上的挂钟显示早上九点钟时斯比兰沙也还未醒,偶尔的睡眠不足不会特别影响到康纳的做事效率,毕竟早去早回。现如今到了十一月的尾巴,气温已经降到让人不穿地厚实一点就不行的地步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对方枕着的手臂抽出来,再把人用被子裹好,穿戴好衣物之后,悄声走进床边,俯身在斯比兰沙的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带着离别性质的吻。熟睡的他似乎很为此困扰,皱着眉头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康纳失笑,拿好东西之后小心地带上门,以一种非常严谨的态度控制着所有的音量。

    达文波特家园便只剩下了斯比兰沙,安吉尔和海尔森。

    斯比兰沙是破天荒的被海尔森叫起来的,他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已然不在。耳畔是海尔森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墙上的挂钟显示着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等等...!?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来,气势之强让海尔森后退了半步以免被他创到。他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仅有不听话的几根会翘起来,看上去有些呆滞。

    “噢,该死的,康纳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屋子里都是康纳的信息素的味道,实在让人觉得安心便睡得更加安稳。海尔森身为beta自然闻不到,他大概只是受不了斯比兰沙赖床到午餐时间便来叫他了。

    “两个小时前,他甚至还做了午餐,防止你因为晚睡被我毒死。”他说到此处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轻笑出声。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双排扣大衣,也许是因为屋内暖和,他并没有扣上扣子,显示出了内里的白色衬衣和红色修身马甲。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也绽开更显得和善,他的眉眼更加柔和,承袭自父亲和母亲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第一次见面时,斯比兰沙误认为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大概只是因为三角帽带来的阴影掩盖了它本色的色泽而雪的反光又把他的眼睛映衬地异常地接近阳光的缘故。如今在家里海尔森很少会戴惯常会戴的三角帽,大概是因为安吉尔。女孩儿偶尔会抱怨,如果祖父带着三角帽她就无法顺利地亲到对方的脸了之类的。

    “可是只是亲脸的话,你是不会受到阻碍的吧?”斯比兰沙记得他当时是这么反问安吉尔的。

    “...可是那个会让祖父看起来更加具有攻击性和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亲吻他的脸要冒着被帽尖戳到的风险这样。”女孩儿吐了吐舌头,尽管这样说她每次可都是亲的很欢啊,该说这是小孩的好奇和逆反心理导致的吗?斯比兰沙有时会这样想。

    他的头发长了许多,今年过去就刚好六十岁了,斯比兰沙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头发上。青丝和白发已然平分秋色,白发像是冬天的雪落在了他的头上,曾经视力模糊的时候他曾经傻气十足地伸手为他掸雪,却怎么也掸不掉,还被笑不是眼神不好就是脑子不好。

    “一直盯着我干什么,还不起床用餐吗?”他像是只是为了提醒斯比兰沙到用餐时间了一样,说完这些话就兀自转身离去了。斯比兰沙回过神来开始找衣服穿,当天要穿的衣服康纳为他放在了书桌附近的凳子上。这是他四年的习惯了,习惯被照顾,习惯对方的贴心。

    他穿上对方为他搭配的衣服,尽管右手失去了大部分力气不再能承担大任,他也已经学会灵活使用左手来达到目的。

    安吉尔坐在餐桌上无聊地来回晃着自己的小腿,她的面前是一份很有莫霍克野性风格的炖rou和蔬菜汤。主食是被烤的松软白面包,斯比兰沙猜测那大概出自伊莉莎之手。她至今还未婚,和那对母女住在一处,一面帮裁缝干活一面抽空去旅馆帮忙,靠着自己倒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海尔森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一侧,和安吉尔面对面手边还有一杯开胃的红酒,中间的主位留给了斯比兰沙。他缓缓走近,安吉尔兴奋地喊他:“父亲!你今天起得也太晚啦!爸爸已经出差去啦!”言语之间还有些抱怨的意思,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回应,左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用餐时间非常安静,近乎只有餐具和陶瓷餐盘碰撞的声音。斯比兰沙散漫的视线偶尔会停留在海尔森的脸上,灰蓝色的眼睛被垂眸的睫毛遮住了大半,侧面的视角更加凸显出他的鼻梁高挺,下颚线分明。他正在喝汤,微微皱着眉头就好像是在完成什么艰难的任务,捏着勺子一点点地进食,安静而优雅。也许是斯比兰沙的目光太过赤裸,灰蓝色的眼睛微微侧了侧,有些疑惑地回望斯比兰沙。

    “没什么。”他总不能说觉得海尔森用勺子喝汤的样子很好看,那也也太奇怪了,他把手边的汤碗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因为喝的太急了,带着微微热意的汤水直直地呛进了气管。

    “咳咳咳!!”他用餐巾捂着口鼻,防止汤水呛进鼻腔的模样太过狼狈。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海尔森把杯子里最后的一点红酒喝完,擦了擦唇上沾到的残渍。施施然起身走到斯比兰沙身后,把手放在对方背上为他顺气。

    “我在想地方宪法修改的事情。”他随意找了个借口,那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仔细深究起来也不算太离谱。

    “这么说来是我的脸上有法条吗?”海尔森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傻学生体面的谎言,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就愈发看清楚了对方的真面目,比如他非常擅长面不改色地撒谎。

    “啊哈哈,我的确在想一些事情,不过那需要暂时保密,到时候您自然就会明白了。”斯比兰沙依旧是一副笑脸,海尔森看他一眼勉强信他六分,殊不知其实那也只是他落下的又一个借口。老男人收回目光,不明意味地轻哼一声,勉强把探究的种子埋进了心里,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轻飘飘地去往书房。一边的安吉尔不会理解养父转了百转千回的心思,而斯比兰沙看上去似乎和海尔森聊的正投入。她正想快快用餐,好偷偷跑到森林中的属于爸爸的部落那里去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在这之前斯比兰沙都不会想起她的课业。

    见到平常会和养父攀谈好一会的祖父就这么离开了餐桌,她暗道不好,若是只剩下两个人斯比兰沙便会很快想起那些麻烦的事情。就算是再健忘的父母,在看到孩子不免啰嗦几句学业上的事情,到时候不想起来都难,这就是所谓的“连锁效应”。

    斯比兰沙早就摸透了安吉尔的性子,她还太小,太过于天真。高兴的,不高兴的都摆在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叫人直溜溜地一眼瞧见。他左手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还有些发痒的嗓子,安吉尔怯怯地朝他看来,就像是被抓现行的捣蛋猫咪。

    “老师说你最近的表现不错,看在你这么渴望的份上,今天就好好玩去吧。”女孩睁大了那双棕色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反应过来,伸直双手正准备欢呼,斯比兰沙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完成今天的日常任务。

    “好耶!!”这下餐桌上就又少了一位愁眉苦脸的人了。

    12月4日,对于现在的海尔森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一件红色的马甲。屋子里燃起的炉火驱散了寒冷,使他不必穿地太厚,如今这样反而轻松许多。他站在达文波特庄园内一扇落地窗前透过玻璃注视着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阴沉的天空中点点白色被风裹挟着从天空晃晃悠悠地缓慢落下,这时候少有人在屋外逗留,大都缩在屋子里围着壁炉取暖便让整个场景安静很多。

    也许曾经会有人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给北美分册的圣殿骑士团团长送一些昂贵的礼物以求拉进关系,或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别的好处。不过鉴于他现在已经退休,抵御那些糖衣炮弹的烦恼就落在了斯比兰沙身上。他自然也乐得清闲,过去的回忆会在这时纷纷涌现出来,也许事因为心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柔软,他回忆的次数更多了。那些旧事中的旧人大多已经死去,模糊的面容宛若被弄脏了的油画,再也难恢复如初。他已经不会感到痛苦,一切已经释怀,怀着这样的想法直到死亡也不错。他这么想着,对于自己还能落得个平静的结局这件事觉得有些意外。

    “这里有封写给您的信,从伦敦来的,署名是一个叫珍妮弗·斯科特的人。”斯比兰沙打断了海尔森在片片雪花中漫游的思绪,他回过神转头看向他,灰蓝色的眼睛还有点儿残余的迷茫。随后在见到学生那张微笑的脸的时候变得清明,他伸手去接,手腕处的蕾丝袖口在斯比兰沙的手背轻轻蹭过。宛如蜻蜓点水,只留下一点点涟漪。

    “她也写了信给我,在信中委托我在这天交给你,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斯比兰沙随口问道。

    “是我的生日,如果这勉强算得上个理由的话。”海尔森旋即没有去看斯比兰沙有些懊恼的神情,撕开了信封,展开信件借着窗前的透过的亮光看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您可从未告诉过我。”斯比兰沙的左手抚摸着一边小桌子上放着的盒子有些埋怨地说。

    “...对我而言,这个时间和其他任何时间没什么不同。”早在爱德华·肯威死掉之后,他就再也不会期待生日了,除了...

    他兀地从来自jiejie的问候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斯比兰沙,在对方疑惑地偏头看他后若无其事地抽出第二张信纸接着阅读。

    “你很闲吗?”

    斯比兰沙靠坐在椅子上用手把玩着右手上带着的戒指,听到海尔森带着责问的语气时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事情大多在早上处理完了,突然感觉身体有些疲惫于是决定小小地休息一个下午。”

    “还是后遗症?没在吃药了?”

    斯比兰沙摇头道:“那些药物的真实作用远远小于心里安慰,而且吃起来麻烦。”

    “康纳居然会允许你擅自停药,我还以为他会把你绑在椅子上,除非你乖乖把药喝完,不然别想出门。”他收起了信,转而拿起斯比兰沙手边的茶杯浅呷一口。干燥的薄唇呗茶水润湿,看起来柔软极了。

    “他不知道,我每次都会用凯文在照顾我喝药这方面一类的借口搪塞过去。偶尔,我会故意在他面前装作懊恼忘记喝药的样子,如果我想起来了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有时候,良好的关系需要一点小小的谎言来保持快乐与轻松。”他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这样的表达是否合情。十年前的海尔森让斯比兰沙想要保持距离,想要伪装和附和。曾经的他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袒露心声,而他现在只是在做十年前的自己本该做到却没有做到的事情,对海尔森坦诚,如同曾经的海尔森对他那样。一旦克服了自己的逃避心理,他就会发现对一个人坦诚自己的阴暗面是一件非常让人放松的事情。这往往意味着他讲自己的阴暗面释放了出去,在他讲述这一切的时候,海尔森成了他的共犯,他的包庇者。斯比兰沙不知道海尔森心中作何感想,不过他倒是对现状非常满意。

    如他所料,海尔森对此事保持了沉默。自从退下来之后,斯比兰沙愈发感到自己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海尔森了解他的程度却愈发地深。

    他绝对有事情瞒着我,斯比兰沙看着海尔森侧身观雪的侧脸笃定道。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那些事情的时候,于是斯比兰沙站到身侧和他一起赏雪。头发半白的优雅英国绅士和而立之年的男人站在一处,他们一高一矮。年轻人反而看起来更加虚弱,信息素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有时候还会被看成是Omega。

    他们聊了一会,斯比兰沙问了许多没头没脑的问题,海尔森回答他,大多是一些过去的习惯一类的。“所以,您之后都没有过过生日吗,会有人给您送礼物吧?他们都送些什么?”斯比兰沙又坐回椅子上,拿着一个新杯子重新斟了杯茶,那是给海尔森的。

    “武器,珠宝,黄金,大概是这些。大部分武器都被落在了当时收到礼物的地方,剩下的都被我存起来了。我刚来这里时甚至收到过奴隶当做礼物,被我拒绝了。”海尔森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眉头微蹙,听起来是在困惑为什么总是收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嗯,这样啊...”斯比兰沙语气悠扬,猝不及防地听到海尔森说:“不妨让我猜猜,你手里的盒子装着什么,反正是要送我的,对吗?”他看着斯比兰沙的眼里带着笑,眼角的细纹因为微笑而变得更加明显。

    他有些无奈地移开身子,把右手虚虚地放在盒子上,左手撑着桌面,身体后靠:“当然,您可以猜一猜。”为什么海尔森总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就这么明显吗?

    “领针?”海尔森打量着不过巴掌大小的盒子,很容易就缩小了范围。

    斯比兰沙微微摇了摇头,只见海尔森微微闭了闭眼,转瞬便猜到了答案:“是袖扣对吗,红宝石的。”

    “你跟踪我?”斯比兰沙有些难以相信,这可是他第一次送礼物,为什么海尔森怎么就猜的这么准,他把盒子打开,晶莹剔透如同流动鲜血的红宝石被白银包裹,也许周围还嵌了碎钻,看上去闪亮亮的。

    「红宝石张扬璀璨,很适合你的气质,下次就送袖扣好了,刚好凑一套。」

    那枚领针被落在了伦敦,他本来以为再也收不到他的礼物了。海尔森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可没有跟踪你,只是想起我有一枚领针,也许恰好缺一对袖扣来配。”

    “嗯?可我不记得你有能适配的领针。”海尔森不像是会主动穿戴精心挑选奢侈品的那一类人,虽然他的品味不错,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实用派。斯比兰沙开玩笑般地说道:“本来还打算下次送领针刚好凑一套之类的,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啊?”

    海尔森伸向打开盒子的手一顿,缓缓抬眸看向他,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斯比兰沙冲他眨了眨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突然变了表情:“怎么了吗?”

    海尔森翻转手腕,手心向上,有些宽大的衬衫袖口虚虚裹着他的手腕,衬得那处纤细了不少。

    “我以为你会想亲自给我戴上。”他轻声说着,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斯比兰沙”也是如此为他戴上领针的。

    斯比兰沙表示没问题,对着海尔森挥了挥尚还能灵活使用的左手道:“我接受这个挑战。”

    海尔森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手指宽大就斯比兰沙的审美来说是很好看的。手心有很厚的一层茧子,是常年使剑所致。他在没有海尔森帮忙的情况下顺利地把那个小东西扣上了他的袖口,接下来是另外一只手。海尔森就这么看着他认真忙活的样子,因为右手不便,他往往需要更多时间来解决这个。这让他想起了一开始斯比兰沙的右手失去控制的时候,他拒绝了凯文要为他找个贴身照顾的人的提议。坚持要自己处理生活上的事情,他事实上有着非常强烈的自尊心。

    他看着他的脸,斯比兰沙还算年轻,三十多接近四十岁,脸上看不出衰老的痕迹。也许是因为本身就长得很年轻,又不蓄须的缘故,每隔两个月他就会让康纳帮他刮胡子。他记忆中的脸要比眼前的样子更加成熟,更加具有上位者的锋芒和年长者的包容。而非是那个zuoai的时候跌落在地上,把自己搞成脑震荡的冒失青年。

    他曾经询问过斯比兰沙,是否有和他长得很像的亲戚一类的人物,然后对方死于未知。他听到问题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很直白地否认,表示自己家人都死光了,家里也没人和他长得像。

    “它们看上去很适合您,看起来我的眼光不错。”斯比兰沙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这时候他又不像是杀伐果断的圣殿骑士团团长,而更像是海尔森的冒失鬼学生。对于他而言,这和曾经他能在“斯比兰沙”那里得到的东西不一样。他见证了面前人的成长,最终选择将大部分压着他大半辈子扯都扯不清楚的责任和压力都一股脑地甩给了他,而斯比兰沙选择了接受。选择和他站到一处,赞同他所嘲讽的,坚持他所坚持的。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大概早就完全被对方看穿了,而这一切当然都出自他,海尔森·肯威本人的自愿。

    “的确很不错。”海尔森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袖口被袖扣固定,往后便不会有冷风钻进袖子了。这让他有了个好心情,也冲淡了对于回忆往日的执念,他眯着眼睛细细地端详着面前人的样子。对方眉眼弯弯,嘴角也扬起一个愉快的弧度。斯比兰沙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笑起来时一如曾经的样子,带着几分年轻人的莽撞和傻气:“生日快乐,先生。”

    本来日子是能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的,可是上天却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在一片黑暗中,斯比兰沙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疼痛。

    脸和腹部还有双手隐隐作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腔。他试图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但这根本就做不到,不同于疼痛的火热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使他机灵的脑子烧成了一团浆糊。一呼一吸间,栀子花的味道已经席卷了整个房间,他的信息素不要钱般地洒满了房间。他双眼都被用黑布蒙着,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为了方便施暴,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其上还有被殴打出来的血迹。他的左手被人用脚狠狠地碾过,有两根手指已经剧痛到无法使用。

    他一开始猜测的方向是刺客,但对方问了他一些阵营模糊的问题,...如果是刺客的话,没必要多问这些。那就是,同类了吗?他这么想着,用沉默和求饶应对,只是这次他知道不论他再怎么拖时间,那个本该会来救他的人也不会来。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拜具有催情成分的吐真剂所赐,他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变得脆弱,变得多疑敏感。本来就临近他的发情期,却还要遇上这种事情,他的脑子不受自己控制般地狂乱地思考着:有叛徒透露了我的行踪吗?...康纳是被调开的吗,原本在这个季节还要外出就很奇怪吧?不,我得相信他,尽管他不在,但我现在很需要相信他。...也不知道凯文还要多久才会来,希望能在他犯下错误之前来。这类催情剂的药效强劲,估计一般的抑制剂没有作用,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被迫顺从Alpha本能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抛弃自尊的行为他就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

    他因为失血和寒冷造成的低温身体开始发热,那把火一路从下身传到头脑,一呼一吸之间带出更多的信息素。他体内属于alpha的那一部分渴望交配,渴望伴侣的信息素。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没有任何抑制剂的发情期,隐约间他鼻尖闻到了熟悉的青草的味道。他心里清楚那是他太过渴望而衍生出的幻觉,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只会让缺水人更加的饥渴,最终变成层层沙砾之下的累累白骨。

    海尔森找到他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束缚在椅子上,安静的地下室内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外头的人大部分都被凯文解决,剩下几个他也有把握让他们逃不出美国。距离他失踪只是一天时间,圣殿骑士的效率不可谓不高。

    “斯比兰沙。”

    海尔森靠近他手上的袖剑弹出,解开了一直束缚着对方的绳索。几乎是在失去束缚的一瞬间,斯比兰沙左手猛的抓住了面前人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未做任何防备动作的海尔森没有时间反应。他的身体因为斯比兰沙的撞击而后仰,重心不稳,双手向前摆动,斯比兰沙大部分体重都猛然压在了他的身上。

    “碰!”

    海尔森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突然发疯的学生给撞散架了。斯比兰沙把头放在他的颈侧轻嗅着,没有闻到预料之中的熟悉的味道。处于狂热的他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寻找藏在衣领之下的后颈处的肌肤,轻轻叼着那一块皮rou摩梭着。

    “你到底怎么了?!”

    海尔森被对方坚硬灼热的胯下顶着小腹时才意识到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根据经验迅速判断他正处于发情状态。斯比兰沙在他身上徒劳地蛄蛹着的时候,他还在思索着解决办法,这里是森林深处,距离城市有半天的马程。这里自然是没有抑制剂的,...天快黑了,外头下着大雪,这种恶劣的天气加上斯比兰沙目前的状态自然是非常不适合赶路的。

    他们这次来的队伍里没有Omega,想必就算有,斯比兰沙也不会愿意和别人接触。海尔森皱着眉头把斯比兰沙稍微推开一点,他已经把他的脖子都啃湿了,冷风吹的那里凉嗖嗖的。他稍微支起身子,斯比兰沙以为对方是迎合的姿态,便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想要解开海尔森的衣服。

    “啪!”

    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嘎地一下向后倒去。海尔森从容地站起来,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衣服。从边上拿过已经被隔断的绳子像是提一只鸡崽子那样把还在眼冒金星的斯比兰沙提起来摁到椅子上。在发现绳子被割断长度不够之后为了省事,只是绑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任由他满地打滚。

    斯比兰沙倒在屋子的角落,因为刚刚被海尔森殴打而开始本能地惧怕他,滚到了屋子的角落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

    等到海尔森走近时,他又仿若装死一般倒在地上,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声和小幅度蹭墙的动作。海尔森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是有些无奈,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为他盖上,并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弄脏它。”他似乎听懂了,身体僵在了海尔森和墙之间。

    又向凯文要了两条毯子,躺在墙和斯比兰沙中间让他无处可滚。他没有让除了凯文之外的人进来,他们都是alpha,(包括凯文)。就算斯比兰沙的信息素再怎么没有攻击性,同性相斥不可避免,他可不想看到失去理智的斯比兰沙追着他们打,然后把自己折腾地一身伤。

    晚上的时候他试着给斯比兰沙喂些水和食物,都被警惕心很高地拒绝。据那些锁着他的人所说他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一靠近就发疯咬人,他们曾经试着用Omega的信息素诱导剂安抚他,不过情况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斯比兰沙身上的热潮一直没有下去,用乱糟糟的脑袋蹭着海尔森的肩膀轻声求饶。海尔森被他蹭的没办法,他的热潮一直下不去,持续太久怕是会烧坏脑子,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斯比兰沙那在泪水中失焦的眼睛。终究是在一番权衡之后,把手伸进毯子里。正常温度的手对于斯比兰沙现在的温度来说已经算是刺激了,他瑟缩了一下身体,又迅速地贴了上来。脑袋不慎撞到了海尔森的下巴,海尔森一手把他扶正一手利索地解开他的裤子。

    “呃呜,我好难受。”斯比兰沙在海尔森怀里磨蹭,他吸了吸鼻子,锐利的嗅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红茶的味道:“...康纳,我好痛。”

    海尔森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什么,随后又放弃了。他拿起了之前蒙着斯比兰沙眼睛的黑布,不顾他的挣扎重新夺去了他的视力。

    随后他的唇上一软,斯比兰沙竟是趁着他绑布条的时候直接凑了上来。他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斯比兰沙亲吻他,蹭着他,喊着康纳的名字。他猜测也许是因为之前都住同一屋檐下,他身上也沾染了他熟悉的味道,发情期的alpha依据本能行事,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

    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排斥这个,尽管他打心底觉得这过于荒谬了。他抚摸着斯比兰沙的脸,剥开他凌乱的有些脏污的头发,随后在对方试图撬开他的牙关深入的时候,用力捏着他的后颈皮把他拉扯开来。

    “别乱动,我会试着让你的症状缓解一点的。”这感觉太过羞耻,让他面皮发热,耳尖发红。也许他应该直接把他放在这里直到药效消退,而不是听到他的乞求之后留下来,他不是康纳,而这是属于他暂时缺位的伴侣的职责。

    这只是紧急情况下的无奈之举,海尔森在心里告诫自己,他除去了绑着斯比兰沙手脚的绳子,此前因为他的挣扎,手腕和脚踝已经留下了带着血丝的痕迹。

    海尔森微凉的手探入斯比兰沙的下身,他发出近乎是感激的啜泣声,凑近他。蒙在双眼上的黑布似乎无法阻止他感情的传递,他的伤痕累累的左手慢慢拂过海尔森身上的衣物,脖子,最后被他心虚地抓住。

    “呃!”他下意识的紧张也反应到动作上,斯比兰沙的声音猛然拔高,他被海尔森给掐痛了。

    年长者并不如他外在看起来的那样经验丰富,海尔森鲜少自慰。他下半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奉献给了他追及一生的理想,崇高的事业,忙碌的繁重事物总是无形地压迫着他,似的他来不及停留休息便被命运推着前行。

    “呜呜呜,轻点。”他靠在海尔森的怀里无意识地梦呓,左手悄悄伸进他的衣物内,海尔森正在认真用手给斯比兰沙做疏解,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衣扣已经被斯比兰沙解开大半,有些粗糙的毯子剐蹭着他很少见光的胸口,带起一阵奇异的触感。

    海尔森不得章法地用手一点点撸动手上的性器,斯比兰沙面上生的秀气,底下却有着足够彰显其第二性征的资本。他试着根据自己模糊记忆中的碎片寻找他的敏感点,刺激流泪的玲口,揉搓底下两颗满满当当的卵蛋。斯比兰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升高,他被海尔森撩拨地受不了,主动对着海尔森的手微微挺动。但是只是靠手的刺激并不能让发情期中的alpha满足,那无异于隔靴搔痒。只会让他的体温增高,并且愈发渴望真正的性爱,而且海尔森的手活着实不怎么样,斯比兰沙感觉他的小兄弟都要被对方手上粗糙的茧子给蹭秃噜皮了。

    他被海尔森打了一拳的脸已经青了一大块,并且隐隐作痛。他害怕对方突然又给他一拳,但肌肤相贴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被晾了一天的他根本拒绝不了这人近乎是折磨般的亲近。

    他的左手往里摸索着,对方的体温很低,腹部有明显的伤疤。身体还算强壮,皮肤算得上光滑,他用了点力掐了掐对方的胸,下身的服侍突然停了一瞬。斯比兰沙把手掌覆上去,缓慢地揉捏着,不自觉地,下身也被以同样的规律taonong着。

    “...好小。”他悄声低语被海尔森听了个正着,他只觉得这个混小子真是有些太过得寸进尺了。

    斯比兰沙突然撑起身子凑了上来,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他却不觉得冷。那人伸出手揽着他,给了他一个支点,实在是...有些贴心过头了。

    “做吗?”他俯下身用guntang的脸颊蹭着对方的脸,右手半撑起身子,左手一点点解开了对方的腰带。老实说,这么讲究的打扮他只在海尔森身上看到过,那群人到底给他找了个什么人啊?

    海尔森沉默不语,只是收回了在对方下身的动作,他的手上湿漉漉的,抵着斯比兰沙的肩膀,些微的湿意透过衬衫传递。斯比兰沙明白这是拒绝的意思,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斯比兰沙低头亲吻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有崩开的架势。海尔森有片刻的失神,他的犹豫给了斯比兰沙机会,他这次成功破开了对方未完全紧闭的牙关。对方的嘴唇更加柔软,更加的轻薄,带着点饼干甜丝丝的味道。

    “唔。”海尔森的喉结上下滚动,吞下口腔中多余的唾液因而泄出声来。

    “啪嗒。”

    斯比兰沙的手跟替他系上袖扣时一样灵活,很轻松地就解开了他腰带上的搭扣,抽出甩到一边。微弱的烛光照着斯比兰沙的侧脸,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光线,黑布遮住了双眼让他不能分辨他真正的神情。烛光透露给他的只有瘦削的下巴,和微微弯起的唇角。

    他在笑,不同于之前斯比兰沙对着海尔森做出的任何样子。那是仿若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如果他能看到斯比兰沙的眼睛,那眼里就会刻满了控制欲,那是深入骨髓的他的本性。

    海尔森熟悉这个微笑,那源自一个死人。于是他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像是卸下了某种一直背负着的无形的负担。

    在斯比兰沙扯下他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腿,挺身强行进入他的时候,他只是坦然地躺在铺着毯子的地上,冷风亲吻着他衣襟大敞的胸膛,他却浑然不觉得冷。一个疑问久久地徘徊于他的脑中:死人会复活吗?又或者那只是过去的倒影,只是构成他曲折无味人生的一块已经损坏的拼图。

    这个问题是不合时宜的,他和斯比兰沙身份敏感,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推开他。但他没有,或者说做不到更加合适。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会拒绝斯比兰沙,现在他更加坚定了这个认识。

    灼热的rou刃抵着隐藏在臀缝间的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斯比兰沙轻叹了一口气,短暂地沉浸于要求得到满足的那一刻。接着便是被beta不解风情的干涩紧致的rouxue死死地咬住的痛感。

    “好痛。”他伏在海尔森身上,听起来还在困惑为什么这次跟之前不同,他的信息素明明充满了整个房间却依旧不能让雌伏于身下的人情动。

    地下室内非常安静,这里也能防止斯比兰沙的信息素扩散出去影响到别人,隔音自然也好。一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有斯比兰沙吃痛的嘶嘶声,但他不能半途而废,他难得被alpha的本性影响,疼痛只会激发他的征服欲。

    斯比兰沙没多少自己的意识,全凭本能行动,自然没那个脑子去想到正常的流程。而海尔森,他不会拒绝斯比兰沙,但这并不意味着和斯比兰沙,康纳的伴侣享受欢愉是多么让人快乐的一件事情。海尔森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以一种享受的态度来面对疼痛。身体被强行打开的疼痛对他的影响远远小于同养子通jian的羞耻和那些错乱想法带来的负罪感。

    斯比兰沙莽撞粗鲁又笨拙,爱耍些小聪明,和“他”完全不同。他怎么会频繁地想到“他”,在斯比兰沙身上寻找一个死人,一个逃兵的影子?!

    斯比兰沙因为疼痛停下来,给予双方适应的时间。他熟练地用下巴磨蹭海尔森的脸,像是在撒娇示弱。他的长发披散,和海尔森的纠缠在一起,一如他们从一开始就牵绊至深的命运。

    不过斯比兰沙的耐心很快就耗尽了,少量的血液成了这次性事的润滑剂,他开始行动起来。

    最开始是疼痛,在alpha停下适应时渐渐消退,变成一种饱胀感。鲜明地卡在肠子里,在斯比兰沙动起来时,伤口撕裂,血流的更多了。痛感却变得更少,alpha盲目的发泄式的顶弄着一些顿感的地方,偶尔会让他有些反胃。

    海尔森表现地像具尸体或者是劣质的用危险物体制作的性爱玩具,一切都太安静了,让斯比兰沙感觉到不安和不适。他吻上对方紧闭着的唇,左手往上揉捏着对方手感尚佳的胸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触碰他的鼻尖。明明是个活人,有着活人的体温和呼吸,却表现地这样冷淡,真叫他无端觉得挫败。

    海尔森依旧不做声,撇过头打定主意当个死人。斯比兰沙在心底冷笑,想看看他能忍到几时。转而去啃咬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把小小的rutou嘬进嘴里。左手拂过下腹,直取要害,刚刚把那尚未勃起的小东西抓在手里,一只带着茧子的手就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抗拒的意味过于明显,斯比兰沙往前一顶,同时狠狠地掐了一下手里的玩意。

    “呃!”

    夹着他的rouxue紧缩了一下,抓着他腕子的手脱力松开了,海尔森被这一下痛的额角冒汗,终究还是被折磨地弄出了呻吟。对于斯比兰沙而言,那是胜利女神的微笑。

    他凑上去,尚未咬紧的嘴唇给了他机会,他的舌头搅动着海尔森带着血腥味的口腔。这次他顺从地张开了嘴,不得不妥协于狡猾的alpha的yin威,斯比兰沙手里还掐着他的东西,他会把他掐废的。

    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正轨,斯比兰沙熟练地追逐,玩弄着他的老师,他的上司,他的养父那笨拙的舌头。左手温柔地抚慰床伴的yinjing,不同于海尔森的技术浅薄,他的左手许久没有握过剑,也没有太过粗糙的茧子。无情地挑逗,戏弄着禁欲许久的beta,随着后xue痛感的减弱,他很快地勃起了。斯比兰沙揉捏着对方yinjing之下的睾丸,在接吻喘息的间隙含糊地说道:“很久没做过了?”

    被压制让久居高位的海尔森觉得不满极了,斯比兰沙挑衅的话让他想一脚把他给踹开,他估算着那力道会踹断他至少两根肋骨。

    正在他思考着是否要采取行动的时候,那在他身体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yinjing终于找到了他那该死的敏感点。

    “唔!?”斯比兰沙舌尖一痛,随即点点温热浸满口腔,他迅速起身。

    “呵...”海尔森睨着他,唇角还沾着几缕斯比兰沙的舌尖血。

    他那沉默的床伴第一次主动发出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爽到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嘲讽地冷笑就更好了。

    斯比兰沙收起了笑容,嘴角下压,毋庸置疑他生气了。不过只一瞬,他又慢慢地笑起来,像是刻意要让海尔森看到他的情绪转变一样,表演成分居多。

    “角度还挺刁钻的嘛。”他只说了这一句话,随后一改柔情似水的作风,开始死命朝着那个点捅。那模样不像是zuoai,反而像是报仇来的。

    “啪啪啪...”

    他们赤裸的下体互相碰撞带起黏腻的水声,这样响亮而激烈的交合声会让经验丰富的妓女都感觉到脸红。处于发情期的alpha的yinjing硬地像铁,热的像岩浆,像是要烧穿他的身体。陌生的快感从后xue一路烧到大脑,他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光景,拼命忍住喉咙中呼之欲出的呻吟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斯比兰沙一面握着他的yinjing一面干他的屁股,就像是在驯服一匹高傲美丽的烈马,上下的节奏逐渐趋于一致。他快速地进出时,手上也加快力气撸动,他缓慢有力地抵着敏感点磨蹭时,就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剐蹭着玲口。

    海尔森虽然再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但每次顶到敏感点时身体的颤抖,猛然夹紧他腰部的双腿诉说着他的真实反应。

    直到斯比兰沙感觉到包裹着他的内壁再一次咬紧了,伴随着阵阵痉挛。左手微凉的粘稠的感觉诉说着一切,斯比兰沙也许这时候就有五分清醒了。不过,五分的清醒还是不能阻止他把带着jingye的手指探进对方温热的口腔,玩弄他柔软的舌头这一恶劣的事情。

    海尔森喘着气,口腔里jingye的腥味让他觉得恶心,但是持久的高潮让他一时没有心情去反抗他。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嘴里的手指立刻抽了出去。他挑了挑眉毛,正要轻哼一声表示对斯比兰沙胆量的鄙视,体内的yinjing又开始动了起来。

    “等...啊!”海尔森泄出的声音似乎成为了他的兴奋剂,还处于不应期的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

    斯比兰沙并未在意那本该十分熟悉的声音,而是肆意地鞭挞征服着身下的身体,啃咬着海尔森的胸口以彰显自己对这片领土的所有权。

    最终,他在beta的体内成结,锋利的牙齿刺破对方颈项的皮肤,那流露出来的血液算是他对海尔森的回礼。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这么说着,拿下了对方挡在脸前的手,摸索着,温柔地亲吻他被唾液浸润的唇瓣。

    海尔森没有拒绝他,在经历之前的一切之后,那毫无意义。他顺从地用手环住斯比兰沙的脖子,张开唇和他缱绻缠绵地接吻,安静地接受着alpha的jingye塞满他的肚子。

    那有些太多了,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海尔森冷淡地一面和高潮过后有着依赖心理的alpha温存一面关注着放在一边的绳索的位置。斯比兰沙没有认出来他,趁现在把他制服绑起来丢到一边的话,还来得及修补这一切,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显然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他亡羊补牢的想法在收回目光对上斯比兰沙那双明亮的微微睁大的眼睛的时候破灭了,他刚才趁着他关注着绳索的档口解开了遮在眼睛上的布条,

    平日里冷静自持又优雅的海尔森·肯威,现在披散着灰白写头发,近乎是赤裸着躺在他的身下。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灰蓝色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这一切都让他看起来非常“柔软”。甚至现在,他的体内还柔顺地包裹着他半软的yinjing,里头还有他刚刚射进去的一大堆jingye。

    他也看见了海尔森眼里的惊讶,随后是无措。

    “诶...?”斯比兰沙的表情变得呆滞,一时之间无法处理自己看到的一切。

    “...滚开。”

    刚刚才亲吻过的嘴唇吐露出了令人非常熟悉的命令式的强硬话语,往常自诩非常有自我判断能力的斯比兰沙下意识选择了顺从。他滚的非常利落,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就要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把这个穿上,...外面下雪了。”海尔森叫住了正要开门离开的斯比兰沙,拿起放在一边的披风递给他。

    斯比兰沙提着一口气走到海尔森面前,根本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拿过披风草草披上就快步离开了。

    短暂地盯着快要燃尽的烛火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海尔森用身上带着的手帕简单清理了一下体内的东西,就穿好衣服裹着毯子躺下了。

    他做出的那个鲁莽的决定大抵是完全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海尔森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一夜两人都未能成功入睡。

    第二天,海尔森起的最晚,也没人去催促他。他从地下室出来时,斯比兰沙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如往常的得体。昨晚的痕迹都被他,被他们掩藏地很好,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斯比兰沙和凯文共骑一匹马,脖子上还贴着抑制贴用以抑制气味。他们不认为他昨晚从地下室出来是因为他羞于面对海尔森,大抵只是认为他的热潮期相对较短,很容易便挨过去了。没人会觉得他们发生过什么不正当关系,海尔森的目光偶尔会停留在斯比兰沙身上,每当这时他都会尽力错开和他的视线交汇。昨晚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已经快成为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了,仅次于当年选择拦下抢劫博物馆的抢劫犯和离家出走。

    一回到达文波特庄园他便把自己锁在了卧室,狠狠吞了两份抑制剂用以平复又躁动起来的身体。随后他倒在双人床上,两手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急切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等到他完全平复好心情之后已经是晚上,伊莉莎为他们做了晚餐。晚餐的氛围很安静,或者说安静过头了更为合适。幸而伊莉莎也在场,不至于叫这里太过冷场,他不想让敏感的安吉尔感觉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此前随意编了个出差的理由应付安吉尔,小女孩故作理解的样子让斯比兰沙感觉那番说辞更像是在应付自己。

    “晚安,祖父。”安吉尔凑到坐在壁炉边上出神的海尔森身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对他道了声晚安。

    “祝你好梦。”海尔森亲了亲她的脸颊,女孩离开时还对斯比兰沙投来了担忧的目光,斯比兰沙只是对她安抚性地微笑。

    “我想我们得谈谈,先生。”斯比兰沙走上前来时海尔森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温暖的室内他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随意搭在椅背的手腕上,美丽的红宝石袖扣正无声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明天再谈吧,我有点累了。”海尔森说完,兀自绕过斯比兰沙,轻飘飘地离开了。

    斯比兰沙说,好。

    他欺骗了斯比兰沙,到了“明天”的时候,海尔森已经于一个众人都还处于沉眠的凌晨,月亮还未落下,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刻离开了达文波特家园。

    斯比兰沙并没有睡,只是透过窗户目送着那辆马车离开。

    海尔森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是带走了那对袖扣。

    可能这里斯比兰沙的表现会让人觉得窝囊和无法理解,我就多解释一句“他认为是自己强迫了海参。”如果还不能理解,就当我在撒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