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穿书之帝王成长攻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果脑袋先着水,轻则脑震荡,重则碎颅骨,脚先着水的话,稍有不慎就是个残废,至于书里那些压根就没接受过训练的,较真来讲,结局就一种——必死无疑!

    不过啊,都主角光环,他们现在这情况,也科学不到哪儿去。

    二哥不笑大哥。

    扯得有点远了。

    我们再说回温诀眼前的这个断崖,怎么看也不止几十米,而且下面就算有河,现在天这么冷,应该也结冰了吧。

    温诀觉得按照男主不死定律,这个发展应该不可能是坠崖,毕竟他徒弟又不铜头铁臂,细皮嫩rou的,高空砸冰的可能性不高。

    于是他在地上撑了一把,站起身来,转而往其他地方行去。

    可这世上还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温诀不知道,就在他的脚下,这座断崖中上部的地方,有一处小山洞,而殷无咎就是因为跌在了那山洞外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才保住了性命。

    殷无咎是被敌人追杀到此处,失足坠下去的,摔在半山那石块上,爬进了崖壁中间的山洞。

    他手臂中了箭,还被砍了几刀,掉下悬崖时又摔断了腿,在这小山洞里又痛又冷,独自挨了一天,肚子也饥饿起来,后来实在扛不住,就昏过去了。

    大概是因为太难受了,他又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梦里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北方下起雪来比南方更冷的厉害,他和爷爷的小茅屋很破旧,四面漏风,床上只有一床发霉的被子,身.下只垫着一层干草。去年大旱,种下去的稻子指长时便枯死了,今年也是,所以这些干草还是前年秋天打谷时候留下来的,带着一股子霉味儿,难闻又不怎么保暖。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和爷爷总是冷的不行,反反复复的冻醒,他们一人睡一头,爷爷会抱着他的脚,他后来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抱着对方的脚,不过大概爷爷年纪大了,身子寒,不管他怎么捂都捂不热,夜里还时不时的咳嗽,他听爷爷咳,心里就跟着难受,可是家里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买药治病,身子再遭不住,也只能生捱。

    漫长的夜晚,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又要为一口吃的发愁。

    那时候,若有人问他的梦想是什么,殷无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要盖一间不透风的房子,买一些暖和的被子,然后在家里储上许多的粮食。”

    年幼的殷无咎,生活里只有两件事,吃饱穿暖,到了夏天,就变成吃饱和有水喝。

    不过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事情,对于那时候的他和爷爷来说,却那么那么难。

    直到后来,殷无咎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救了他,还给了他一袋银子。

    那是第一次,他和爷爷吃了一顿饱饭。

    再后来,爷爷去世了,他跟着对方走了,过上了不愁吃穿的日子。

    他的梦想也变了,变成了替爷爷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913:55:11~2020-10-2018:1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83章

    迷糊中,殷无咎感觉一只手,轻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似乎隔着些布料,但他仍能感觉到暖暖地、让他安心的温度。

    “师父!”大脑尚未意识到那只抚摸自己的手属于谁,殷无咎嘴上便已经无意识的唤了一声。

    那手顿了一下,下一秒,离开了他的额间。

    殷无咎心中一慌,猛地抬手抓去,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睛:“不要……”

    一句“不要离开”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殷无咎盯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眼睛里的神情经历了一个从惊喜,兴奋,到黯然,最后归于落寞的过程,最后,他面上露出一抹不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苦涩,“我又做梦了!”

    可即便“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殷无咎还是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愿意错开一丝一毫的视线。

    突然,男人伸出手,拥抱了他。

    那拥抱温暖、真实,让少年的心怦怦狂跳了起来。

    殷无咎的声音带着颤抖,极度不稳:“师父,真的……是你吗?”他终于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他所看见的这个人,可能是真的。

    “嗯,是我。”温诀轻而坚定的应了一声,然后欲松开殷无咎,但是对方却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

    温诀道“为师看看你身上的伤。”

    殷无咎摇了摇头,脆弱的语气里,染上了无法抑制的哭腔:“师父,无咎很冷,您就这样抱我一会儿,好吗?”

    “好。”温诀没法拒绝这样的殷无咎。

    温诀腾出一只手将带下来的包袱抖开,扯出里面一件御寒的披风将少年整个裹住,又让少年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从后穿过他的腋下,握住了对方冻的僵硬的双手。

    等他停下来时,突然发现少年的身子在抖。

    他问道:“还是很冷吗?”

    “不,不冷了……”温诀终于从殷无咎的声音中听出了端倪。

    他伸手转过殷无咎的脸,看见少年双眼通红,眼泪糊了满脸。

    “你……”温诀突然有些慌了,“无咎,怎么哭了,是不是疼的厉害?”

    殷无咎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心里见到温诀的喜悦与之前经受的委屈与堆积的思念相互交织,就像是破了一个大口的洪流,汹涌着倾泻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他越哭越起劲儿,嘴里还一边含糊的说着“师父你这段日子都去了哪儿”“我在军营里怎么也找不到你”“师父我好想你”之类的话,温诀哄了几句,又想着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干脆就不哄了,放任了他的哭泣。

    殷无咎哭完了,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搁那窘了半天,搜肠刮肚找了个和刚才那通哭泣没什么关联的话题:“师父,您为何会在这里?”

    温诀看了眼蹲在角落里撕扯一只山鸡的大家伙,说:“乘风带我来的?”

    乘风就是殷无咎养的那只金雕,之前与西南军作战时,殷无咎让乘风送消息回去,后来他被逼到绝境坠入山崖,也是这支大鸟找到的他。

    今天,乘风本要出去寻人来救殷无咎的,路上恰好看见了离开山崖的温诀,就疯狂一通暗示,将他又给引了回来。

    这事儿说来简单,但这个过程其实经历了很多波折。

    乘风虽然聪明,但终究口不能言,温诀当时花了几分钟弄明白它是要带自己去找殷无咎,花了十几分钟走回山崖,花了半个小时才知道殷无咎坠崖的位置,中间还一度以为殷无咎是坠落在了崖底。

    这冰天雪地的,万物萧条,山上连根藤条都找不到,他不得已又下山,就近找了个镇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