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求生欲很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个脸叫你一声薛老爷,不过是个破落户,爷抬抬脚就能把你踩死。”

    放狠话有用,知府衙门还开它做什么?薛沛理都不理会孙干的威胁,抬脚便出了金铺的门。孙干见他走的方向,惊觉不好,一面叫自己的仆从拦住薛沛,一面自己追出门去。

    偏他是个小个子,身子又胖,行动哪有下了好几个月地的薛沛灵活?金铺为了防贼,门槛本就修的高,台阶也有几阶。孙干先是脚磕在了门槛上,收身不住直接滚下了台阶。仆从被孙干喝骂着拦薛沛呢,也没个人扶他,摔得孙干直哎哟。

    薛坚早已经把薛沛护在了身后,一边警惕的盯着孙家的仆从不让他们近了薛沛的身,一边道:“老爷,小的已经让同福去知府衙门报官了,还请老爷忍耐一下。”

    正哎哟的孙干把薛坚的话听了正着,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腾的一下自己坐了起来,三两下爬到薛沛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

    “薛老爷,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想着消遣薛老爷。我该死,不知道薛老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下子吃了教训,一会儿定当好生向薛老爷赔罪,还请薛老爷叫回贵纲纪吧。”

    薛沛还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孙干,又扫了人群中几个熟悉的人一眼,声音略提高了些:“孙干,我去庄子里住着,是我自己愿意归隐田园。你真觉得我大势已去,想跟着别人一起踩我一脚,那就看看会不会崴了你的脚!”

    薛沛与孙干起冲突的金铺,正坐落在金陵最繁华的秦淮河畔,整条街上座座商铺林立,路上人来人往,看穿着非富即贵,最是金陵城老少爷们最爱消遣的地方。

    国人之爱八卦,由来已久,这个年代也不能例外。何况冲突的两个行走在这街上的人大都认识,薛沛与孙干一起冲突,金铺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的人。

    等到孙干滚下台阶,围观的人早已经忍不住指指点点了。现在听完薛沛对孙干说出的话,指点的人手指都顿了一下,街面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们围上来看热闹,何尝不是存了与孙干一样的心思,想看看原来在金陵城内呼风唤雨的薛家家主,今日不得不任一个原来远远不如他的人喝斥训骂。哪怕自己不能如孙干一样骂上几句,心里也是快意的。

    谁知道薛沛哪怕已经连金陵城都住不稳了,还有本事让孙干不得不抱着他的腿,求着他唤回仆从别去知府衙门。如果说孙干不心虚的话,就连街角那个被人打翻了破碗的乞丐都不信。

    做生意、做官的人家,谁敢保自己或家人行事完全清白,没有一丝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薛家曾执江南商界牛耳多年,对各家的秘密不说知之甚详,比各家偏支子弟知道的详细,却是肯定的。

    若是今天惹薛沛的不是孙干,而是自己家的人呢?许多围观的人与孙干一样,后背起了凉气,甚至有沉不住气的,已经转身要回府,去教训自家的子孙,这金陵城里的人,谁都能得罪,薛沛和他的家人,还是敬着吧。

    至少,不能主动去招惹。

    薛沛早已经把这些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内冷笑,面上也冰冷如霜:“孙老爷,我若是你,现在就要回自己的当铺,把不该有的东西或砸、或摔、或埋,好在知府大人搜查的时候来个查无实据。”

    孙干哭嚎的声音一下子停了,抬头不敢相信的看了薛沛一眼。围观的人看着他的神情,更确认孙家的几个当铺,里头的猫腻一定不少。

    薛沛外放的灵魂力注意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不见了,也就没心思再与孙干纠缠,将自己的腿趁着孙干发愣之机□□,由薛坚护着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薛坚此时还心有余悸:“老爷,咱们是不是找镖局护送一下,万一孙干狗急跳墙怎么办。”

    薛沛淡淡一笑:“无妨,他现在已经不敢招惹我了。”

    何止是现在不敢招惹,等到锦衣卫的人抓住孙干处理赃物的现行,这个人一辈子都不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下次老爷有事还是吩咐奴才办吧,老爷今天太冒险了。”薛坚坚持着劝一句。

    薛沛也不嫌他唠叨,更不会跟他解释,如果今日自己表现的不强硬些,不管是今日围观的人还是听说的人,日后见到薛家的人,都会如孙干一样,想着上来踩一踩——还有什么,比原来自己高攀不起的人,现在被自己踩在脚下,更能满足那些自卑又自大的人可怜的虚荣心呢?

    哪怕他在踩完你之后,还是得为一日三餐奔忙。

    可是今天薛沛一强硬,那些人才会明白,有些人哪怕落魄了,哪怕看起来不如自己了,可是手里还有可以致他们于死地的东西。

    这样的人,他们永远也惹不起。

    立了威的薛沛事了拂衣去,却把罗老爷气的暗暗咬牙,想不明白薛沛是怎么发现自己因为好奇,在他一进城后就派人跟在了身边,却不得不做薛沛手里的刀,暗暗指挥锦衣卫的人,把孙干家的几个当铺都盯死了。

    一夜之间,孙干与家中男丁集体在金陵消失无踪,孙家的所有当铺招牌,也都换成了大大的罗字,而孙家的女人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男丁集体失踪之事报官,反而悄悄收拾了不大的包袱,各自回了自己的娘家。

    孙家犯事了,还是因为曾与甄家有勾连犯事了,金陵有些头脸的人都得了相同的结论。一并得出的结论是,薛沛,果然不是他们想踩就踩的人。

    “族长,这一年下来,族里的年例只有这么一点儿,说不过去吧?”

    “是呀,往年不说红利,便是米粮、菜品合起来也值个二三百两银子,今年这点儿东西,值二三十两不?”

    “还有红利呢,眼看着都过年了,指望年例过不得年,把红利分了,咱们自己采买也行。怎么到现在红利也不发?”

    薛海家的客厅内,被前来领年例的族人挤满了——薛姓族人,一个个看着自己家分到不足往年一成的年例,集体向他发难了。

    薛海等七房的家主,听到这些族人的问话,脸色都阴的可怕,他们本以为外头生意不好做也就算了,不想族人们也不好对付。

    头一年做族长,头一次打理生意,薛海、薛江、薛河三个也想象往年薛沛一样,大手笔的给族人分发年例,派红利。然后在族人感激的奉承之中,确立自己族长与打理生意的地位不动摇。

    可那得手里有银子。

    自诩找准了最好时机向薛沛发难,一举拿下了族长之位与打理生意之权,三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七个人还没高兴上一个月,就被现实打击的失去了斗志。

    逼位的时候有多得意,这几个月来承受的打击就有多痛苦。那时他们就想明白了,装的,薛沛当日的虚弱是装的,怕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