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求生欲很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说了一句:“老太太,我劝你还是把各处定的东西都退了吧。不然将来那帐单子送到荣国府,我也是不认的。这么些年,老太太怎么还不相信我能说到做到呢。”

    一句话不光对贾母如同惊雷,就是张翠花也被雷得外焦里嫩。感情所谓荣国府在霁月坊定了绣品,还真的只是定下了,并没有交足所有的银子。

    看来自己回去还是得查一查,那几家有姑娘选秀的人家,是不是都只交了定金。不然真有人不参选的话,霁月坊不就白白赶工了?

    既然都来了,张翠花还是光顾了一下贾母的私库,里头再不如原着里所说,东西多得没地方塞,只有空落落的几个大箱子,打开看时也不过是些绸缎布匹。看来贾母也是吸取教训,不敢再把值钱的东西放到私库里了。

    虽然绸缎布匹不值什么银子,可是能给贾母添添堵的事,张翠花从来不怕麻烦,还是给她来了个卷包会——能让贾母存下的布匹,也有几匹不错的,正好拿回去给迎春与夏金桂做衣裳。

    要出荣国府,势必还要经过梨香院。此时院子里已经比张翠花来时安静多了,不过正房的灯还亮着,张翠花用灵魂力察看时,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看着丫头收拾衣裳。

    那丫头边收拾还边说着:“到底是天子脚下,这绣样也与南边不同。听说老太太还给姑娘定了二三十件呢,等选秀的时候,看谁能压过姑娘的风头去。”

    “都说让你嘴上有个把门的,怎么总是不听。太太来前不是告诫过你,不要时不时的把选秀挂在嘴边上。总要等着我的名字过继到大老爷名下,我才能参加大选呢。”

    抱琴十分自信的向元春道:“万事都有老太太呢,大老爷再怎么样还能违了老太太的意思?便是老太太没了诰命,一个孝字便够了。要不这么些年,老太太明里暗里补贴了多少,大老爷不也没拦着。”

    元春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了抱琴的说法,好一会儿才弱弱的吩咐一声:“那你也收着些。”等到抱琴应下了,便让她打水来洗漱。

    看来贾母并没有把自己在荣国府的处境全都告诉二房,以至贾元春跟她的丫头,还都对贾母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张翠花是理解不了的。

    原着里贾母的好些做法,谁又能理解得了?张翠花觉得这对主仆不久的将来就会得知残酷的真相,也就不必她费心的提醒了,抬脚便出了梨香院,找到李年回府不提。

    没用几日,华绣娘气呼呼的来向张翠花禀报:“那个荣国府不知道抽什么疯,头一个下定金催成品的是他,现在说不要了还想退定金的还是他。”

    贾母这次竟认输得这么快,倒让张翠花觉得有些惊奇:“那定金退给他们没有?”

    “凭什么退给他们。”华绣娘冷哼道:“正好夏姑娘在店里挑东西,听到掌柜的与荣国府的管事理论,便帮着说了两句,那管事的知道自己没理,没敢多说灰溜溜走了。”

    “金桂今天怎么又去店里了?”张翠花问起另一件事来,华绣娘才惊觉自己一时口快,把夏金桂逃学的事儿给出卖了,忙向着张翠花道:“还亏得她在店里,要不掌柜的是个老实的,生生得让荣国府把定金给讹回去。”

    张翠花无奈的摇了下头:“华绣娘,你也知道时先生上午还要给她们上课,金桂不应该出现在店里,怎么现在还给她打掩护?”

    华绣娘就看着自己手边的茶杯不说话。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翠花已经见识过多次,知道下次还会如此,还能怎么样?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金桂已经九岁了,真的不能再动不动就到店里去了。”不知道这世情对女孩子有多苛刻吗?

    华绣娘不得不承诺自己下午会罚夏金桂,想想让张翠花抓包都是因为荣国府退定,少不得向张翠花讨主意:“那荣国府无理取闹,难道就由着他们?都跟他们一样,咱们不是白忙一场?”

    事关年终分红,张翠花也不得不想法子。她问华绣娘:“荣国府的那个管事,有没有说他在谁的院子里当差?”以贾母使出来人的尿性,同出荣国府的奴才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不信那个管事不打出贾母的旗号吓唬人。

    华绣娘点了点头:“说是他们府里老太太的话,觉得咱们的绣品不大气,所以才不要的。”

    这就难怪华绣娘如此气愤,夏金桂都忍不住插嘴了。任谁被人当着面嫌弃自家的东西不好,都忍不下这口气。

    哪怕定金没被要回去,仍然难消心头火。

    “这还不好办。”听说管事的提到过贾母,张翠花马上有了主意:“你现在就去店里,让人往西城所有在咱们店里定了绣品的人家都走一遭,就说荣国府的老太太定下绣品忽然又不要了,还想着要回定金。”

    “所以,”张翠花脸上带出笑来,吓得华绣娘一个激灵:“所以,要问问那些定了绣品的太太们,是不是也跟荣国府老太太一样。若是一样的话,不妨早早告诉咱们,省得绣娘们白费工。”

    “太太!”华绣娘有些无措了:“这样的事儿遮掩还来不及,怎么还要亲自上人府上说与人听?”被人退定,什么时候说出去都是一件没脸的事儿,怎么还自己大张旗鼓的宣扬起来了。

    “你忘了,荣国府来店里下定的、退定的都是老太太,可不是他们府里的当家太太。”张翠花气定神闲的向华绣娘解释一句。

    华绣娘愣愣看了张翠花一会儿,才明白了里头的道道:“对呀,那府里的老太太,谁不知道她不是一等将军的亲娘。一等将军自己也没有女儿,老太太这个时候定绣品,肯定不是替他们府里预备的。那一等将军不肯出这份银子,也说得过去。”

    所以不是霁月坊的绣品不好,而是荣国府的老太太拿不出剩下的银子来!

    见她明白过来了,张翠花催了一句:“那还不快些去办。顺便让金桂来见我。”

    华绣娘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去霁月坊了。不出一日,荣国府老太太出尔反而、没有银子付绣品钱的传闻,就从西城传到了东城霁月坊。顺路来的,还有西城别家在霁月坊定下绣品的管事们。

    他们不是来退定的,而是想与霁月坊商量一下,既然荣国府已经不定绣品了,那么他们这些排在荣国府后面的,拿成品的时间是不是可以往前提一提。

    这是自然的事,霁月坊答应的很痛快,还跟这些管事的言明,若是哪家定金出的多,还可以往前提一下日子。

    能送姑娘选秀的人家,对于早晚花出去的银子不怎么在意,对能排在别人前面却很在乎,似乎比别家早拿一天,自己家的姑娘选秀成功就多一分把握。

    没用一天,交了定金的人家,就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