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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洞房花烛(H)

    姚佳音看见了也只得装没看见,缩着脚尖别过脸,脸颊上如同被什么烙过了,guntang发热。

    陆沉却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欲望,手握着姚佳音的小腿处,低下头便去就她的嘴唇。

    姚佳音慌忙拦了一下,陆沉经方才上药正是轻车熟路,手一动便滑向了她的腿心。她陡然一惊,双手便顾不上再阻拦他靠过来的身躯,着急地压自己的裙子。

    陆沉由此得逞,一口含吮住她的香唇,尝得有滋有味。便是两手也没落下,犹自朝着她白嫩的大腿和湿润的腿心撩拨。

    上过药的地方有一丝丝凉意,倒不像那么发涩胀痛了,可陆沉的手指伸进来不停拨弄,让姚佳音仍旧有一种难言的感觉。心底像是埋藏着一颗嫩芽,顶着半边的虚土,欲出不出。

    像丝绸一样嫩滑的甬道里,还残留着先前的稠液,保存着女体内的温热。陆沉的手指浅浅一翻搅,便咕唧一声顺着他的指节流了出来。

    姚佳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赧然地想要并紧腿,只是陆沉霸道地挤在她两腿中间,目光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游移,仿佛要将她所有神态都搜刮殆尽。

    才被开拓过不久的幽密花园,敏感的程度比平时更强。陆沉伸指搅了几下,就觉得周围的软rou紧密地聚拢过来,将他裹得寸步不能离。

    姚佳音亦觉腹内浅浅痉挛,禁锢于陆沉掌中的一条小腿可怜兮兮地发颤,连口中的低吟都变得不稳。

    陆沉的呼吸又渐粗重,他松开握着姚佳音小腿的手,旋即去解自己下身的束缚。身体又往前挤了一大截,将姚佳音紧紧抵在柜子后面的墙上,不住吸吻着她白嫩的脖颈,呼吸和呻吟交杂在一起,低沉沉地勾人。

    他口鼻之间的热气,似乎能从姚佳音每一个毛孔里钻进去,将她的血液熏得沸腾起来,难耐躁动。

    这样迷乱又疯狂的欲望,对姚佳音来说也算不得陌生了,可她仍然不懂得如何应付,只能在无力的挣扎之后,随着男人一起沉沦。

    陆沉抽出指节,握住了自己已经挺立的热铁,就着手上和xue口之间的晶莹试探着推进了几下,觉得没有干涩的阻碍,便一挺身整根入了进去。

    “啊!你……嗯……”

    硕大劈开柔软的yindao,凸起的脉络一寸寸摩擦着rou壁,无可忽视的饱胀敢让姚佳音一瞬清醒了些理智。她想不到陆沉竟这般不顾礼数,尤其在外面还躺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肆意发泄。

    这样背德的快感,亦令陆沉止不住心思狂乱,也不怕她叫喊出声,将她两腿盘在腰间,凶猛地律动起来。

    白日那番激情,终究因为地方有限不能尽兴。此刻地利人和,陆沉不仅能将伊人的媚态尽收眼底,九浅一深的招数层出不穷,直叫姚佳音心动气颤。

    在洞房花烛夜,跟不是新郎官的人夫妻敦伦,这在姚佳音是从未想过的,可事实就是发生了。她分不清对错,也无法辨清是非,整个人都烧得迷糊起来。

    这样疯狂的交缠更是加剧了姚佳音的反应,不消多久就春水涟涟。而陆沉才正当好处,一根粗长深插在颤动的花芯里,任其间水流潺潺,爽得闷声低吼。

    姚佳音本就没养回来多少体力,现今又被陆沉压榨得差不多了。她忍着腹内不停歇的颤动,耷下了两脚。花谷中深埋的欲望还在蠢蠢欲动,时不时一个磨弄,直叫她花芯里又胀又痒,说不清是想让他出去,还是想让他进来。

    陆沉等她喘息的空档,亦停下了攻势,只是深埋着不肯出来,捏着她酡红的脸颊放肆深吻。本就乌黑的眼眸,因为情欲氤氲出来的雾气,显得越发深不可测,好似想一口吞了她。

    姚佳音不敢再看,却忽略不了唇间的纠缠。

    屏风后的光线半明半昧,连美人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虽然魅惑,到底不能尽情浏览。

    陆沉手臂一手,轻而易举就将姚佳音抱了起来。

    姚佳音如今如同xiele气一般,也走不到哪里去,可他这一抱连姿势都没换,甬道里的阳刚反而就势往里冲了几分。

    姚佳音直觉这姿势羞人,踢着脚怎么也不肯依了,磕磕巴巴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你放我下来!你出去!”

    陆沉跨了一步,自己先吸着气忍不了,这才将自己拔了出来。青筋盘错的乌紫roubang从红肿的花xue中翻了出来,就势朝上翘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姚佳音虽然看不到,可是觉得甬道里蓦然的落空感,不禁心下一骇。

    陆沉不顾姚佳音的阻拦,径自抱着她绕出了屏风。孙家少爷还瘫在床边神志不省,姚佳音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忙把头埋在了陆沉的肩窝处,听到陆沉低低一笑,恼得不住掐他。

    陆沉一手抱着姚佳音,走到床前一把拎起了孙家少爷的衣领,就地往后一扔。

    只听咚地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孙家少爷的脑袋磕到了地皮,姚佳音都听得一抖,揪着陆沉的衣领担忧不已。

    在新婚之夜给新郎官戴绿帽子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她可不想再让人出个好歹。

    就这么一摔,孙家少爷依旧没有清醒,姚佳音不禁奇怪,再想到拜堂之时的情况,暗暗猜想不停。

    “放心吧,你这个大烟酒鬼新郎官,除非你把烟管塞他鼻孔里,否则到明日还不知能不能清醒。”

    姚佳音听罢,还欲深想,陆沉却不肯浪费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修长的十指灵活翻动,将她身上的嫁衣一层层剥开抛到了地上。

    顷刻间,姚佳音身上就只剩下了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细看之下,那鼓囊囊的胸前仍印着一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想是先前留下来的,颈后草草地打着一个被拽断而零时接上的结。

    陆沉双手抚着她嫩滑的脊背,由后向前收拢过来,将她胸前的绵软捧到跟前,眼里的火苗子似乎都能灼穿那层薄薄的布料。

    姚佳音羞赧地向后缩着,线条流畅的手臂互在胸前,反将两团白腻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越发叫人眼热。

    陆沉粗喘一声,挥手合下帐子,将姚佳音推向了崭新的喜被上,扶着她的膝盖分开细白的两腿,直直地盯着中间湿漉漉的芳草地。

    之前在花轿里,陆沉一腔怒气,情欲发泄得也快。如今仔细看来不免心神摇动,欲望翻涌得更剧烈。

    趁着xue口处还湿润,陆沉不得多等,挺着怒张的昂扬缓缓推入,待甬道将自己全部接纳,便紧锣密鼓地抽送起来。

    “唔——唔……”姚佳音越发不敢出声,可陆沉压在她身上疯狂肆虐,气息由喉咙里吐出来就变了声调。

    没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陆沉也没了顾忌,半压着水嫩的娇躯不停地伏动腰身,健胯抵着娇小白皙的臀部,一根粗长噗呲噗呲地直来直往,捣得花汁四溢。

    姚佳音难耐地搂着陆沉的脖颈,一双柔荑无处安放,不住地在他的背肌上滑动勾蜷。眼帘里不停摇曳的红色帐顶,形成一片残影,令她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案上的红烛燃得正旺,窗纱上囍字艳红。

    姚佳音攀着身上强健的躯体,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和谁成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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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沉浸了一夜,自东方的几缕霞光中冉冉重升。屋舍之间仍旧笼着凌晨的晦涩,不甚分明。

    陆沉系好袍子,看了看沉睡的姚佳音,眸光里的温柔在她的睡颜上眷恋不去。直到听到外面隐约响起的第三声竹哨,才起身从袖子里拿出姚佳音当掉的那枚玉佩,压在了她的发边,又在床边凝视了许久,才悄然离去。

    而被从始至终忽略的孙家少爷,犹自蜷在屋中一角,酣睡正香。

    陆沉依着来时的路径站到一面墙角,正待翻身上去,听到身后悠悠响起一道声音:“陆二爷好本事,出入我这孙府端的是轻松自在。”

    陆沉回头,看见廊下站着的妇人,面上也没有慌乱,反而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那还得请章夫人替我守口如瓶了。”

    陆沉口中的章夫人是孙胜的续弦,在孙府也有十余年了,手腕也堪称精明。陆沉早让宁安去打听了清楚,所以对于孙家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

    那章夫人见着陆沉从新房而来,也不惊讶,只是等着这样一个面对面的机会。昨夜她便觉有异,若非她有意叫人松了警惕,只那房里的动静又岂能瞒得过众人耳目?

    章夫人叠了下手,垂着眼道:“如此惊世骇俗的秘密,二爷要付出的筹码恐怕不会小。”

    “劳烦章夫人替我看顾着人,来日一并结算。”陆沉想也不想就给人抛出了一个空白的条件任意开,一径跃上墙头跳出了孙府。

    等在外面的宁安看见他出来,几乎喜极而泣:“哎哟我的二爷啊!您可出来了!”人家大喜的日子他呆屋里一夜,这要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发的火还不得烧得寸草不生。

    “废话真多,船备好了?”陆沉整了整领口,眉间还带着一夜纵欲后的倦色。

    家里老爷子过寿,他原本就定好今日要回去,诸事突然倒赶得着急。

    “早就备好了,就等着您了!”

    主仆俩说着,骑上马径直朝着锦阳城的码头赶去。

    姚佳音睡得极沉,等到猛然惊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一下翻身坐起,看见如同昨日一样的新房,房里只她一人,心惊之余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有些恍惚。

    她推开被子,身上还残留着陆沉肆虐下来的痕迹,身体里异样也是如此真实,而她也确确实实安稳地躺在床上。

    姚佳音昨夜就在想,自己没准第二天就要被拉去浸猪笼,是以睡梦中都不甚安稳。如今这般情况,倒是叫她弄不明白了。

    陆沉早已不知所踪,姚佳音只依稀记得凌晨之际他似乎对自己说等着他回来。

    姚佳音呆坐了一阵,继而自嘲地一笑。

    自己真是糊涂了,都嫁了人了还等着别的男人?虽然她打心底里也没想过安分留在这里,可总归已经蒙了一个“已为人妇”的身份,新婚之夜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倒也罢了,还要求这关系继续长久不成。

    姚佳音拍了拍脸,起身洗漱。

    身体虽然尚有不适,倒是一身清爽。姚佳音知道是陆沉帮自己处理过了,却不愿多想,怕自己沉静下来的心再度乱起来。

    按理,新媳妇第二日清早就要给长辈敬茶,只是姚佳音提心吊胆了许久都没见人知会她,就连自己那位“丈夫”都不再蒙一面。

    姚佳音不禁觉得这孙府上下奇怪异常。

    等得快到午膳之时,章夫人带了两个伺候的人过来,见她面色尚算红润,才道:“昨日少爷发病,府里老太太也受了惊,头疼了一整夜,将将才起来,刚好一道去用午膳,熟悉熟悉这家里人。”

    章夫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却让姚佳音觉得那笑容像是蒙了好几层脂粉的戏子花脸,瞧着显眼实则都是假象。

    姚佳音对这府里的人半点不清楚,因为是与刘氏达成了交易,所以压根也不在意,当下只依着章夫人行事。

    新房安排在东院,去大院的一路上亭台水榭,曲桥流水煞是有意境,姚佳音暗暗扶了下酸困的腰肢,只恨自己没长两个翅膀。

    章夫人似乎有意无意地照顾着她,步子迈得极缓,给她介绍府里布局的时候,趁机还在小亭子里歇了片刻。

    姚佳音心里不禁小小地松了口气。

    走到厅堂的时候,姚佳音就听到里面老太太乐呵呵的声音,一口一个“乖孙”。姚佳音还以为府里有别的幼龄孩童,一进门却看见孙家少爷孙问伏在老太太膝前,像一只长毛狗一样撒娇耍宝。

    姚佳音不禁暗暗抖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太太看见姚佳音,眯缝的眼睛更是快要黏到一起,朝孙问指道:“你媳妇来了,还不快过去照应着。”

    姚佳音看向孙问,捏着手帕的指节不由紧了紧,目光打量着他的神情,猜想他对昨夜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觉察。

    只见孙问瞥了姚佳音一眼,满脸的不耐,反而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接过一旁丫鬟手里的烟管,吧嗒吧嗒只管抽。

    “起得比我都迟,娶这媳妇能照应我什么,奶奶您就瞎忙活!”

    姚佳音见状,闭上嘴唇,面上心里都没什么波动。

    反是老太太头次不乐意自己这个乖孙说的话,想她孙家几代单传了,到孙问这里天生害疾,时常头痛不能自理,便用了本地的土方法,用烟膏子来镇痛。没几年,这头痛倒是不常犯了,反而是烟瘾日益深重。

    老太太没办法,只得继续让抽着。浑浑噩噩到快三十了,清水岭的好人家都不愿与孙问攀亲,家世差的她又看不上,好不容易才打问到姚家这里,虽然是个父母双亡的,不过到底也是正经的商家小姐,配她孙子倒也勉强使得。

    老太太如今就盼着孙家的香火有延续,所以对姚佳音还算热切顺眼,在敬茶的时候笑眯眯地摸出一个大红包,硬塞在姚佳音手里,拍着她的手道:“我看你是个好的,既嫁过来就安心伺候自己的夫君,快些生个大胖小子才是!”

    姚佳音对老太太的话并无在意,只是由此想到些什么,一手覆在自己腹间,眉间泛起愁结。

    陆沉昨日也没个收敛,全弄在了里面,她要真怀上了又是一桩麻烦,得趁早想个办法才是。

    一家人用过午膳,姚佳音没什么胃口,只暗暗留心着这府里的人。

    孙问生性纨绔,被大烟掏得身子匮乏,除了会向自己爹跟奶奶撒泼打滚要钱,基本不中用。孙胜要养家糊口,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家里的一应事务都丢给女人们,话不多也拿捏不出来什么。

    老太太如今不管事了,只记得跟自己快三十的孙子每日里“祖孙齐乐”,真正管事的便是章夫人。

    姚佳音见章夫人年纪尚轻,想来也是续弦,心中还感慨过一样米养百样人,刘氏跟她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

    章夫人对孙问的事情从不多过问,要钱便给,平日里绝无二话,所以老太太看她也是格外顺眼。

    让姚佳音奇怪又庆幸的是,孙问对她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十分稀罕自己身边跟的那个通房丫头,走哪儿都得带着。

    姚佳音细观那丫鬟,生得伶俐,说话间娇娇媚媚的,惯会安抚人。

    姚佳音想,大概因为自己是长辈安排的,又或许孙问不喜欢她这一类,总归对她来说是件大好事。等得刘氏将meimei和奶娘送过来,她便先把他们安置好,然后再找机会逃走,往后的日子就自由了。

    姚佳音这么想着,心情也明朗起来。

    可是毕竟是新婚,姚佳音也不可避免要跟孙问同房而处。

    姚佳音正为此焦灼不已,夜里孙问过来歇息的时候,一进门反而撅着屁股偷看窗外的下人走了没。

    姚佳音奇怪,孙问回过头冲她龇牙咧嘴:“不想吃苦头就管好你的嘴巴!”

    不待姚佳音多想,只见孙问把扇子插在颈后,从一旁的窗户翻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

    姚佳音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解了,挑着眉暗道这家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兀自铺展开床褥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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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佳音嫁过来几天,一直挂心meimei,唯恐刘氏不守约定,正要找机会回去一趟,就得了奶娘托人捎的信儿,说他们已经在锦阳城的花草巷里住下了。

    姚佳音借着出门买胭脂,顺道去了花草巷里跟他们见面。

    姚佳期躺了这些日子,脸色阴得有些白,倒是不见损伤。可姚佳音不放心,将孙家给的那些红包都交给了奶娘,让她带着姚佳期找个大夫好生看一看,然后安定住段日子,等她摸清楚孙家的情况再做打算。

    “可是顺儿哥安顿过来的?”因为之前嫁得匆忙,姚佳音预定买的宅子也没买成,还以为是奶娘的儿子做主安排了。

    奶娘闻言一愣,道:“不是小姐托了上次那位陆二爷安置的宅子?”

    “陆沉?”姚佳音蹙了蹙眉,心里再度起了涟漪。

    实话说姚佳音无论是对陆沉这个人,还是家世背景都不算了解。虽感觉他是个厉害人物,可也没想到他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竟连她的事情也都知晓。

    姚佳音不禁捏紧了荷包里失而复得的玉佩,觉得陆沉比自己想象地也复杂得多,好像没什么事情是他做不了的。

    这几日陆沉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露面,姚佳音却有一种被他笼罩在羽翼下的感觉,尤其今日看到这宅子。

    姚佳音沉默了一阵,转头交代奶娘:“我怕刘氏贼心不死,这段日子奶娘还是带着佳乡下去住几天吧,等我摸清楚孙家的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

    奶娘不疑有他,只是见姚佳音面有倦色,将刘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放心她一个留着,抹了把眼泪道:“这孙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虎口狼窝,小姐你一个人怎么行?”

    “这府里其实也没几口人,关系简单得很,我并不受罪。”姚佳音安抚了几句,临走时又犹豫着提了个事儿,“奶娘方便时,替我弄一剂避子的汤药吧。”

    奶娘一听,认定她是因为刘氏强迫出嫁,心里也不愿同孙家少爷在一起,不禁又悲从中来,唉声叹了一顿点了点头。

    姚佳期自幼就与jiejie亲近,如今好些天不见她,已经哭了几回,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

    “佳期乖,用不了多久,jiejie就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去南方定居,那儿四季如春,花开不败,你一定会喜欢。”

    姚佳期瘪着嘴,哭得鼻头红红的,姚佳音看了也不忍,却又没有办法。孙家四处都笼罩着神秘,孙问又是个酒鬼瘾君子,她不能把佳期带在身边。

    好不容易哄好了meimei,姚佳音未免出来太久徒生事端,随意带了些胭脂水粉就回去了。

    孙问正跟一众丫鬟在花园里捉迷藏,大白日的尽往丫头们裙子底下钻。姚佳音看得额角直抽,打算另寻条路回去,一晃眼好似看到章夫人站在月洞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园中的荒诞,再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姚佳音揉着额角,只觉得脑子里的困惑快要爆开了。

    她回屋没多久,章夫人便过来了,看见她散在桌上的胭脂水粉,旋开盒子用手指捻了一下,道:“这水粉成色不好,你年纪小不适合,仔细伤了皮肤。”

    面对章夫人的主动关照,姚佳音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讷讷道:“我平日用得也不多,只是看着好玩。”

    “这倒是了,你底子好,不用这些也无妨。”章夫人笑了笑,看向姚佳音粉白健康的脸颊,眼底透出一丝恍惚,一贯的沉静神色也变了,“妙儿……”

    姚佳音不明所以,扭头发出一声疑问,章夫人旋即收敛神色,仿佛方才那一瞬的想念揪痛是姚佳音的错觉。

    “你初来乍到,平日未免拘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我说,或者同芳草交代也是一样。她是我房里的丫头,办事向来利落。”章夫人交代了一些吃穿住行的事情,也没有再说什么,走的时候却由不得多看了姚佳音一眼。

    姚佳音不免在意,暗暗思索章夫人口中的“妙儿”是谁。不过她生来不好管闲事,即便好奇也没去问芳草,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章夫人认识的人罢了。

    傍晚,老太太派人来传唤前厅用膳,姚佳音只得收拾了前去。

    其实平时家里人也不常在一处,只不过今日是孙问的生辰,老太太少不得要拉着人庆贺一番。

    姚佳音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祖孙俩,孙胜去了外地,而章夫人也不知何故没有来。

    老太太坐在桌前,板着的脸在看到姚佳音时才稍有缓和,挥了下手道:“行了,开饭吧。”

    对于疼爱孙子的老太太来说,统共就两三个人的生辰着实有些冷清,姚佳音也惊讶了一下,不过看到老太太的脸色,照旧闷不吭声。

    孙问作为今日的寿星,反倒乐呵得很,把酒盅嘬得滋儿一声响。

    人老了就爱热闹,老太太看着乖孙满脸慈爱,转头看见桌上的冷清就变得不悦了,兀自念念叨叨:“人都死了不知多久了,每年都这副样子,也不知摆给谁看。”

    姚佳音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老太太在说谁,也不去细想。

    一顿饭吃得姚佳音不上不下,好容易等得老太太放了人,姚佳音连忙离桌。老太太让她跟孙问一道回去,可出了门孙问就冲她鼻子一哼,转身就走。

    姚佳音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屋的路上,姚佳音碰到了章夫人的大丫鬟脚步匆匆地挎着一只篮子,见着她时略行了个礼,就往后面去了。

    姚佳音想到老太太说的话,又看到那篮子里的香烛和黄表纸,总觉得这府里的事情是越来越难解了。

    出伏之后,秋老虎紧随而后。姚佳音每天不等日落就回了房,无大事便不再走动。

    这日,天色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可憋到黄昏也不见一滴,院子里就像一个大蒸笼。

    姚佳音早早沐浴过,不停地摇着扇子还是热得出汗。

    想来这天气,府里的老太太也懒怠有吩咐,姚佳音便想趁机去看看姚佳期。她正转到后边换衣裳,听到门外响起了孙问的声音,不出意料又是醉醺醺的,还有丫鬟的劝导声。

    “少爷……少爷喝醉了,奴婢扶少爷去歇息吧?”

    “小浪蹄子,惯会把爷往你那里哄!这屋里还有爷刚过门的媳妇呢,你也不害臊!”

    ……

    姚佳音听着,慌忙把腰带系好,打算从一边的窗户翻出去,免得跟一个醉鬼呆在一处。

    只是还没等她实施,孙问一脚就踹开了门,扯着嗓子撒酒疯:“还不快来伺候着!”

    孙问说着转身又去摸自己通房丫鬟的脸蛋,一脸yin邪:“一会来个双飞燕,我们一起快活,少不了你!”

    丫鬟抚着他的手,眼底隐有一丝焦急,只是软语撒娇:“少爷就会使坏,奴婢才不要跟人分享少爷!少爷就依了奴婢,咱们自去快活……”

    孙问就喜欢这样的妖媚小样,可今日就跟吃了秤砣一样,硬是不走,喊了一通不算,翻箱倒柜地找人。

    姚佳音站在屏风后心如鼓擂,完全不敢出去,正焦急间就见屏风上头搁着孙问的脑袋,惊叫一声就要往外跑。

    孙问看着身体虚,可喝了酒多少有些力气,拉住姚佳音就掼了回去。

    屏风断成两截,姚佳音摔得不轻,手掌拖在断裂的木头上险些被扎穿。她顾不上喊疼,急忙爬起来只顾躲避危险。

    一旁的丫鬟抱着孙问的腰,又是劝又是诱哄:“少爷何苦来这里找没趣,咱们走吧,少爷……”

    孙问看着美人蹙眉痛呼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致,隔开丫鬟的手就去抓姚佳音。

    丫鬟见拦不住,慌忙跑了出去。

    姚佳音眼见孙问要扑过来,随手抓起屏风上断下来的木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抡了过去。

    孙问原地一怔,瞪着眼睛哗啦软了下去。

    姚佳音看着孙问后脑勺磕出来的血印子,吓得不敢动弹,脸上糊着一片眼泪。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姚佳音才蓦然回神。

    章夫人跑进来,气息带些微喘。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孙问,先是一愣,继而就叫人把门关上,谁都不许声张。

    姚佳音看着章夫人镇定自若,她手里的人亦是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狼藉,不觉发怔。

    “把少爷抬出去,小心些不要让其余的人看见。”章夫人吩咐完,这才转向姚佳音,见她可怜木楞的样子,也没多说,只叫人拿了药来看她手上的伤。

    外面轰隆一声雷响,酝酿了一整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仿佛将眼前的事也冲刷了个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姚佳音不知道章夫人是怎么处理善后的,只是翌日一早听到下人说在花园的假山洞里发现的孙问。

    人倒是没死,可淋了一夜雨人都差点泡发了。

    老太太又心疼又害怕,气得将府里的人挨个骂了一遍,连章夫人也没能幸免。

    姚佳音看着手心里的绷带,只觉得那场大雨下到了自己脑子里,搅和得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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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佳音不懂章夫人为何会帮自己掩盖事实,好几次想问,又咽了回去。因为她感觉章夫人也知道陆沉的存在,总归是件难以开口的事。

    姚佳音脑子里纷纷扰扰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整理头绪。

    孙问伤了脑袋,又犯了烟瘾,这几日都蔫在床上连身都起不了。

    姚佳音原本害怕他会说出事实,可有一次她在老太太的吩咐下去看了一眼,只见孙问对她仍旧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好似压根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

    姚佳音不禁越发糊涂了。

    等得孙问略有好转,老太太才松了口气,府里也因而阴转晴。

    姚佳音直觉孙府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得提早做打算。她不知晓孙家和刘氏达成了什么共识,事理上来说孙家并不欠她什么,所以除了那日给奶娘的红包,别的东西都没动,也不打算自己卷去。

    姚佳音打算找个时间出去先跟奶娘商量一声,再寻机会逃出孙家,就此离开锦阳。

    这日,章夫人没什么事,带了她进城来逛。姚佳音还以为她要摊什么牌,一路上却只是逛吃逛吃。

    姚佳音张了几次口,看到章夫人平静的神色,喉咙里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章夫人买了好些东西,基本都是年轻姑娘用的。姚佳音不好意思收下,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是以十分为难。

    “年轻姑娘家就该多穿些鲜亮的,像我们年纪到了,再穿别人就会说你老豆芽装嫩了。”

    姚佳音听见她的话,没来由想笑,总觉得她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语气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两人在茶馆坐了一阵,章夫人问了声店小二时辰,便结了账起身。

    姚佳音以为她就要回去了,正绞尽脑汁想弄个理由独自去行动,却见章夫人叫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一处庄园里。

    孙家是行商的,有产业姚佳音也不稀奇,一路上只低眉垂眼地跟着。

    进了花厅,章夫人却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只让姚佳音安心等着就不知去了哪里。

    姚佳音无奈不已地坐了回去,将杯子里的菊花冰糖都泡得没了味道。

    姚佳音想着章夫人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便想找个人托付一声说自己先走一步,可在门口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一个经过的下人。

    姚佳音纳闷地坐回桌前,漫不经心地抠着手指头,蓦然觉得一阵气息靠近,上身被一双手臂搂住,一回头就看见了陆沉含笑的脸。

    姚佳音急忙起身,安静了几日的心绪一下就不稳了。

    “你怎么在这里?”姚佳音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唯恐章夫人会出现。

    陆沉从背后绕过来,往椅子上一坐,端起她用过的茶杯便喝了一口,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姚佳音觉得他这话就是在杠,知道他霸道无礼,也不想争辩,顾不得再等章夫人,抬脚便走。

    陆沉一伸手,便将她拦腰抱到了腿上,在他阔别了几日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姚佳音可不想大白日又与他在这里上演偷情的戏码,连连推拒,又语带提醒:“章夫人和我一起出来的,你别乱来!”

    陆沉嗤了一声,显得很不在意,倾身向前又欲吻她。

    姚佳音差点又忍不住甩他一巴掌,略微提高了声音:“陆沉!你若看不惯我早说!”

    若叫人看见,她就是个被浸猪笼的命。陆沉这般不收敛,她觉得自己离死期也不远了。

    陆沉笑了一声,暂时放弃了同她热情缠绵,下巴搁在她颈窝处,双手仍旧将她抱得死死的。

    “你以为章夫人为何不出现在这里。”

    陆沉的话中没有任何疑问和反问,姚佳音看了下静悄悄的花厅,脑子里噼啪一下好似迷障破开一个口,恍然大悟。

    “你跟章夫人认识?”章夫人此番是故意将她送到了这里?姚佳音心中顿时有些复杂。这样一来,她跟陆沉的事章夫人岂非一早就知道?

    姚佳音的脑子一下又乱了,她想不清楚陆沉是什么时候和章夫人联络上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陆沉点着自己的脸,笑得痞子样。

    对于引人好奇的事情,姚佳音向来是能知道便知道,不知道就罢了,所以也没理会陆沉想趁机占便宜的心思,睨了他一眼暗道爱说不说。

    陆沉早知如此,遗憾地一叹,只能自己主动偷了个香,在姚佳音发怒之前道:“早在你嫁进孙家那日起,我就见过章夫人了。”

    姚佳音微微讶异,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快的行动力。

    “章夫人见不得孙家好,我也看孙家不顺眼,所以就达成协议了。”陆沉说得轻松,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桩普通的买卖,“前些日子我回了趟扬州帮爷爷过寿,顺便接了他老人家过来,等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见他,顺便把日子定了。我想这段日子你也该想清楚了吧?”

    他一番话里几个意思,姚佳音都来不及分清头绪,忙道:“定什么日子?”

    “成婚的日子啊,你还想赖在孙家不成?即便你想,可万一要是揣了个小娃娃,那就不好办了。”陆沉说着摸了摸姚佳音的柔软的小腹,满脸理所当然。

    姚佳音羞赧地推开他的手,嗔怒道:“我没说过要嫁给你!”况且她名义上还是孙家的孙媳妇,他就想着要娶自己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跟强盗土匪有何异。

    “洞房都入了,你不嫁我嫁谁?”陆沉只当她害羞不好意思,兀自捏着她的手,“我回来去了一趟芳草巷,你把你meimei跟奶娘挪去别处了?那宅子是我买下来的,你尽管将他们接回住着便是,等你过了门也算个娘家。”

    姚佳音见他兀自畅想,又堵不住他的嘴,急忙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干什么看孙家不顺眼?”

    陆沉掀起眉毛,振振有词:“他们家娶了我相中的人,我凭什么看他们顺眼。”

    “……”姚佳音想不到他霸道如斯,自己都没承认的事情,他倒把自己当成所有物了,“那章夫人呢?”

    “章夫人啊……”陆沉咬着字卖起了关子,见姚佳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又把自己的脸抬了抬。

    姚佳音见他色心不改,翻了个白眼就要起身。

    陆沉连忙箍着她的腰,叹道:“可真是个难哄的娇娇,连半点便宜都不给。”

    姚佳音心想即便她不给,你占的便宜还少了不成?

    “章夫人的女儿死了,就死在孙问生辰那天。”

    姚佳音心中一紧,想起章夫人恍惚念的那个名字,问道:“是……叫妙儿的那个?”

    陆沉点了下头,接着道:“章夫人是续弦,本就不受待见。孙府的老太太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即便孙问不学无术,还是爱若珍宝,自然不把章夫人生的女儿当回事。”

    这些事情,陆沉在姚佳音嫁进来那日就让宁安去打听清楚了,包括孙府藏在哪里的几根针都门儿清。

    姚佳音不知陆沉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听他讲了其中因果,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章夫人的女儿孙妙,虽然不得老太太喜欢,倒是颇得孙胜的心。大概因为孙问浑浑噩噩没个人样,所以乍有一个小棉袄在身边,孙胜也觉得心喜,这让老太太越发看不顺眼。

    章夫人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嫁过来的时候就没图什么,想着不出差错就好了,反正丈夫尚算体贴,女儿也乖巧懂事。老太太再发牢sao也是上了年纪的了人,她忍个几年也没什么。

    就在三年前的中元节后,老太太祭祖回来的途中遇了山贼。当时孙胜因为生意之由半道上先走了一步,章夫人一直留在清水岭养病也没跟出来,一帮子老弱妇孺和没什么用的家丁,根本难敌山贼的屠刀。

    孙问穿得最招摇,被抓了个典型。老太太为了保自己几代单传的孙子,将随身带的财务都送了出去,最后更是把孙妙一推,直接送到了山贼窝里。

    孙妙刚及笄,生得正是秀气伶俐。那些山贼见色起意,又见他们也搜刮不出什么来,欣然放人。

    老太太被接回府,魂不守舍了好几天,对于孙妙只说是被山贼掳走了。

    章夫人带病去报了官,府尹卫大人伙同威远侯才端了那山贼窝,接回来的却是已经疯疯癫癫的孙妙。

    孙妙自回府,老太太却一眼未见,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章夫人没日没夜地守着女儿,还是无法抚平她的创伤。就在府里帮着庆祝孙问生辰的时候,孙妙受不了日夜的折磨,自己悬梁自尽了。

    在这之前,孙妙其实还去找过老太太,问她为什么只保孙问。老太太看见她,却如同见了厉鬼,差点拿拐杖打出去。

    孙妙死后,章夫人一蹶不振,是当时跟随老太太的一个仆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偷偷跑来告诉了章夫人实情。

    章夫人以往只叹自己女儿命不好,得知她是被老太太当了赎孙问的筹码,心里又痛又恨,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瞬间吞没那祖孙二人。

    章夫人想不明白,老太太和孙问是如何能做到不动声色毫无愧疚之心的。

    章夫人深知死无对证,孙胜又历来愚孝,她根本拿捏不住老太太什么。她只能一日一日地熬,熬到将这事装作淡忘,将孙家一步步掌控到自己手里,将孙问也拿捏得死死的,再给老太太迎头一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所以任何能让孙家蒙羞和不痛快的事情,章夫人都会欣然接受,包括陆沉和姚佳音的私情。

    姚佳音以往只觉老太太宠爱孙问太过,却没想到她如同入了魔障一样这般神志不清。即便女孩儿不金贵,那也是孙家亲生的骨rou,怎么就能当做货物一样给人送去糟蹋了。

    姚佳音心里不禁堵得慌,想起老太太和孙问每日祖孙和乐,只觉得深深的厌恶。

    陆沉见她难受,拍了拍她的背,道:“因果循环,孙家祖孙的报应想必也不远了。”

    “这样的人合该下十八层地狱才是!”

    陆沉见她如此气愤,转了转眼珠,凑近她商量:“看你这样义愤填膺,不如你也替章夫人出一份力?”

    无论章夫人是出于陆沉的交代,还是把姚佳音当做自己死去的女儿,总归对她是多有照应。所以姚佳音听见陆沉的话,头一次没有一口拒绝。

    “嫁给我。”

    姚佳音听见陆沉又拐回了亲事上,只当他又要借这事占便宜,当下不再听他胡说。

    陆沉抚了下她莹白的手指,道:“从孙家出嫁,堂堂正正的嫁给我。”

    姚佳音一愣,看向陆沉的脸,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

    孙家过了门的媳妇,再从孙家嫁出去,这种事恐怕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

    (看到小可爱们猜测剧情,猴开心呀~这章就解谜啦,还是比较狗血吧,希望你们不会失望呀,轻拍~【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