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无声奏鸣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按计算器,可有点屈才了。”

    江逾白一个早晨也没击中几次球,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

    江胜白替江逾白回答道:“难得逾白对家里的事有兴趣,这两年全国都有项目在发展,千头万绪,我也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逾白才开始半年,是还需要磨炼磨炼。将来少不得还要拜托陈老您多指点。”

    陈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江逾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得跟着陪笑。

    熬完了应酬,江逾白和江胜白同车回城,江胜白按起了司机身后的遮挡板,问江逾白:“宋家那个小姑娘的通稿昨天发了,你看到了吗?”

    江逾白垂下头去,手放在膝盖上,暗自握紧了拳。

    宋妮娜最近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玩票性质的,在表演才艺的环节弹了一首肖邦,算是在一众唱唱跳跳的小姑娘里比较出挑的,她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接受过江逾白的独家指导,江逾白知道了勃然大怒,但江胜白来按住了他,说宋妮娜这个说法是经过韩静怡和他本人首肯的。

    车开得极稳,江胜白亲自倒了杯人参茶出来,不紧不慢地喝着,对江逾白的沉默毫不介意,继续说:“宋家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单纯天真,满脑子想着情情爱爱,就算有点虚荣不懂事吧,但哪家的女孩子不这样?她爸爸最近生意做得也不错,就是有些暴发户气质,也无伤大雅。”

    他没看江逾白,呷着茶又说:“我知道,你近来还算有求于我,是因为跟韩姨暂时闹得不大愉快,虽然我也觉得韩姨做事有点过激,但有些事她没有说错,她也是为了顾老爷子的面子,为了顾江家的面子。宋妮娜你要是实在看不上,比她条件好的也不是没有。”

    江逾白已经看向窗外,江胜白拈着手里的小瓷杯,淡淡一笑:“霁云那个公关经理就算了。那样的出身背景,唐其骏提她做总监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在她自己识相辞职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了几天‘江总’,将来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江逾白还是紧握着拳头不说话。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任性地做自己本不擅长的事情,当什么“江总”,他只是时不时地想起林臻那句“他是个正常人”。

    江逾白自己从小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没有像正常小孩一样读书玩耍,没有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交朋友,他一路走来,更像是生活在一个只有音乐的象牙塔里,其他的事情都有人替他摆平,他从来没有面对过什么世俗的烦恼。

    眼前这个“江总”的身份,已经是他接近“正常人”最努力的尝试。

    令他折腰的远远不止五斗米,但是他好歹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卑躬屈膝,什么叫身不由己。

    “你要是一直弹不了钢琴的话,除了江这个姓氏,你还能靠什么活着?你好好想清楚,电击都治不了的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江胜白将茶杯放回原处,往椅背上一靠,阖上了眼说,“我不会不管你的,但前提是你任性也得有个度。”

    江胜白说着就开始假寐,轿车停到江逾白家地库,江逾白告别准备下车时,江胜白叫住他问:“那个林臻到底有什么让你忘不了的?”

    江逾白避而不答,只是说:“宋妮娜的事,如果有人问我,我会否认的。”

    江胜白几乎是冷笑了一下。

    江逾白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毫无震慑力。

    这么多年以来,江家一直给他安排了经纪人,他所有的演出、采访、专辑等等事宜都由经纪人打理,根本不存在外人越过经纪人直接跟他对话的情况。去年圣诞节以后,经纪人就替他发了通稿,说他需要休息沉淀一段时间,会离开大众视线,复出日期待定,所以更不会有人来问他什么事。

    他活了三十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小世界的国王,后来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个被人cao纵的木偶。

    有音乐的时候,他还很享受那种生活。

    直到周围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变了形,他才真的用双眼看清了这个世界。

    江逾白回到家,先仰面朝天地在地毯上躺了一会儿。

    他的私人手机被扔在茶几上,他摸起来扫了一眼,看见一条林臻发来的未读消息时,猛然弹坐起身。

    “逾白,在霁云那段时间,我对你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用所谓世俗的框架来要求你,那根本就是对你的侮辱。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刻意要伤害过我,只是我们俩的生活和思维方式不同。你本来就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你把那么纯粹、那么热烈的感情交到我手上,是我没有接住它,把它摔碎了。”

    这条消息不长,字里行间是林臻一贯的冷静温婉,江逾白来回读了三遍,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匆忙拿上外套往门外飞奔。

    51.你想我了吗?

    江逾白狂奔坐电梯一路下了楼,却在电梯门滑开、刚要迈步往外走的时候犹豫了。

    他站在电梯里,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左胸下方的肋骨。

    曾经断过的地方禁不起用力触碰,指尖陷进羊绒大衣的纹理中,疼痛便如一道清晰的闪电,将他的理智劈了回来。

    电梯门安静无声地滑上,没有人按目的楼层,电梯就停着不动,十来秒后再度滑开,又再度关上。

    江逾白回了家,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脱了衣服走到淋浴间里,打开了冷水龙头。

    Snow不知什么时候溜进门来,跳到洗手台上隔着玻璃门盯着他。

    冷水逐渐浇熄了他心头的火,江逾白裹上浴袍出来,抱着Snow回到床上,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Snow跳下床奔向了客厅里有阳光的地方,江逾白叫了它两声都没见它回头,便只好一个人闭上了眼睛。

    林臻出现在他梦里。

    她在他床头坐下,微弯下腰温柔地抚摩他的脸颊,问他:“逾白,你想我了吗?”

    江逾白急切地点头,林臻对他浅浅一笑,又问:“哪里想我?”

    江逾白尚未来得及回答,她便掀开他被子一角躺了下来,一只手滑到他腿间问:“这里想,是不是?”

    江逾白在梦中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摇头想告诉她不是那里想,是心里想,但却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来。

    林臻低头下去舔舔他胸口,抬头对他满是柔软地一笑,“这里也想,对不对?”

    她的手握紧了他,上下taonong了一下,他呼吸立刻焦灼起来,既不能点头,又不能摇头,整个人似乎被魇住了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但身下的快感却猛然清晰起来。

    梦中的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娇俏,一边在他耳边银铃般地笑,叫他“逾白”,一边手下加力,忽快忽慢地将他裹在手心里揉动。

    他在梦里有奇怪的清晰认知,意识到自己不能高潮,不能射,一旦射了,梦就会醒,她就会消失。

    但是她的存在令他不能自拔地觉得激动,无边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