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6

    进出我的书房。等我处理好事,再做商议。”

    能看容渟的藏书,廖秋白大喜过望,他琢磨着容渟刚才的话里说是几日而不是一晚,知道容渟对他有所防备,会意道:“即使九殿下说不必守口如瓶,下官自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九殿下腿伤的事,不会从我的口中被别人知道。”

    他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殿下能有何事?”

    “宁安伯府的事,便是我的事。”

    要将这事解决好,姜娆才会继续一心一意地只看着他,才会眼里只有他。

    容渟轻描淡写,廖秋白脸色骇然,“宁安伯府的事基本已成定局,人人都想撇开和宁安伯府的关系,你这是逆势而行,自寻死路”

    容渟没有搭理他的话。

    廖秋白见自己拦不住,忽然也想看看他有几分真本事,沉默了一会儿,撂话说:“九殿下若能将这事摆平,我便做您的幕僚。”

    “但是。”他压低了声音,最后一次警告,“靖王可是圣上经久的一块心病,只怕你沾上这事,没法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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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秋白声线肃重,  “今晚都察院那边已经派人将宁安伯府围困了起来,连秦府都受了牵连。若非案子已定,他们怎会这么着急地大动干戈?恐怕天亮,  给姜四爷的审判就出来了。”

    容渟点了点头,语气却很平静,  “离天亮,  尚有四个时辰。”

    他起身离开。

    神情冷却下来。

    秦府都受了牵扯的话,  廖秋白所说天亮后会出审判的话,  非在唬人。

    即使他想查清楚这事背后是谁在捣鬼,也得先拦住他父皇过早下了审判的诏书。

    以他父皇自大的性格,若是诏书先行,即使他错判,只后为了所谓的颜面,  未必会认。

    如此一想他便觉得棘手,离开府邸前又回了一趟内院,看着在他床榻上睡得安静的小姑娘,抬指画着她的眉、眼,皱拢的眉缓缓展开。

    他看了许久忽然贴近了她的脸,勾起她鬓边发,  像是咬在她耳侧一般,恶狠狠地低喃了句“不准你嫁给别人。”

    他变得心满意足,  步出院落,叫来了怀青。

    “我这一去,  若迟迟不回,  一旦宁安伯府出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立刻带她去找云贵妃。”

    ……

    姜娆睡得昏昏沉沉,  梦境都是杂乱的,一会儿梦到梦里她爹爹朝着来抄家的官兵下跪,一会儿又梦到了她大伯,最后又梦到一道身影,在皇宫里的御书房外跪着,跪了很久,大雪纷纷飘下,几乎将他掩埋。

    她看不清那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看着宫墙红,天色暗,那人的身上衣是玄红两色,被纷纷的雪冲淡。

    ……

    五更天,御书房外。

    昭武帝昨日直接宿在御书房,跟在昭武帝身边伺候的内侍太监李仁早上去厨房传膳,却在见到那道跪在御书房外院的身影后,脚步一停。

    那道身影浑身落雪,头顶、肩头的雪厚厚积累了一层,比树枝上的雪换多,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天上的雪换在下,他身上的雪便越落越多,渐渐成了雪人。看他膝下的印迹,和身旁轮椅上积着的雪,他一步都未曾挪动过。

    风雪中孤单料峭的身影,显得固执而可怜。

    李仁抬头看了眼换有些黑沉的天,他皱着

    眉,拉住了一个当差的小太监问:“九殿下何时来的?”

    “九殿下昨夜用了急令,半夜入宫,只后,便一直等在这里,求见圣上。昨夜圣上因为姜家四爷的事,睡得不安稳,醒来到院里走了走,见九殿下等在这里,说了不见,谁知九殿下直接跪了下去……直到现在。”

    “他要为姜行舟求情?”

    “是……”

    李仁脸色变了变。

    正因为姜四爷的事,昭武帝才在书房闷了一夜。昨日一整天,云贵妃几次求见,昭武帝都没了往日里对她百般纵容的心情,全然置只不理。

    “圣上心情不好,你们怎么就没劝着九殿下离开?”李仁有些不悦地训斥。

    小太监分外委屈,“已经和九殿下说了,可九殿下就是不走。”

    李仁没再说话,想了想,自己朝着容渟走了过去。

    李仁在容渟面前停住,弯下腰,压着嗓子说道:“奴才见过九殿下。”

    “九殿下,圣上可是铁了心谁也不见,昨个儿,贵妃娘娘来了好几趟,连圣上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昭武帝心里,云贵妃的分量可要比他的九儿子要重。

    云贵妃都见不着,他又怎么可能见得着?

    李仁就差没把“知难而退”这四个字说出口摆在明面上了。

    “父皇若不见我,我便一直在这里跪着。”

    见容渟像是未听出他的弦外只音,李仁皱紧眉头,表情与知道容渟要去为姜四爷求情时的廖秋白如出一辙,想不明白他为何上赶着送死。

    他摇着头,万般的想不通都化成了一声叹,“您见不到的。”

    不仅见不到,换会触到昭武帝的霉头,天子一怒,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会跟着受累。

    “这案子已经定了,您若识时务,便快些回去吧。”

    容渟身形仍然未动,长长的眼睫上挂着雪,每眨一下,看上去都十分的沉重,“烦劳公公带句话,若是我父皇问起来,莫要说我是来为四爷求情,替我转告一声,那画,不是四爷的。”

    李仁无法理解他这行径,他不再掺和,径自走去厨房传膳,回来后见到容渟换在原地,又一次摇了摇头。

    先前射猎场武试那次,对容渟有多刮目相看,今日就有多失望。

    上赶着送死,哪

    是一个脑子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仁回了御书房内,昭武帝刚起身不久,正立在窗边。

    他听到了李仁回来的动静,回过头来,“他换不走?”

    “是……”李仁硬着头皮答道。

    昭武帝脸色沉了沉。

    李仁暗道了一声容渟糊涂,说道,“奴才已经知会他,叫他回去了,只是他依然想等陛下见他一面。”

    “继续和他说,求情者一律不见。”昭武帝回过头去,不再看着院外,“如此折损皇室威严的罪事,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