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被弗雷德色诱

    弗雷德与乔治抱着瓦莱里娅。乔治走在前头,凶神恶煞地撞开校医院的门,吓得庞弗雷夫人打翻了手中的罐子。她用魔杖修补好罐子,抬起头露出一个谴责的目光,又在看到弗雷德与他怀里的瓦莱里娅时,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魁地奇!”她响亮地说着,一边大步走到了病床边,示意弗雷德把瓦莱里娅放下来。

    “每一次,我远远听着赛场上的动静,就提心吊胆等着这一刻……哦,梅林啊,不是胳膊脱了臼的守门员,就是脑震荡的追球手——这下可好了,来了个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的找球手!你倒是稀客,莱茵斯顿小姐——”

    庞弗雷夫人嘀嘀咕咕抱怨个没完,却也没耽误她手脚利索地为瓦莱里娅做全身检查。瓦莱里娅疼得眼泪汪汪,委屈地抓住弗雷德魁地奇球服的下摆衣角不放,越想越难过。

    弗雷德也没有动,板着脸站在病床边,低着头凝视庞弗雷夫人的动作。他的袖子上沾了瓦莱里娅的血,衣服也脏了,但他并没有掏出魔杖来清洁。直到庞弗雷夫人嫌他们碍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弗雷德和乔治才不情不愿地倒退了一小步,腾出位置来方便校医的治疗。

    “幸亏只是被游走球砸了一下,看样子没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点了点头,用魔杖在瓦莱里娅的肩膀上指了几下,非常有条理地念了几条不同的愈合咒。

    “好了,再喝下这个,休息一会儿,晚饭的功夫就能出院了。”她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瓦莱里娅,可是瓶子却被乔治抢先接过。他拧开瓶子上的软木塞,又把瓶子送到了瓦莱里娅嘴边。

    这个举动对于“凶手与受害人”来说,也太过于暧昧了。瓦莱里娅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用完好的右手接过那枚小瓶子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庞弗雷夫人收走瓶子,仔细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要她好好休息。她看着瓦莱里娅听话地躺下,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神色。

    可是就在她走出校医院大门的一瞬间,瓦莱里娅“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戒备地靠在床头,缩了缩脖子。

    她比任何时候都怕他们两个人,尤其是——这样的他们。

    弗雷德拉长了脸,乔治也表现出难得的严肃。他们高高大大,器宇轩昂地往瓦莱里娅面前一站,投下两片骇人的阴影。他们叉着腰,横眉怒目,像两位父亲准备了千言万语,用来责骂自己不听话的女儿。

    他们要是敢为了打出那一记游走球而道歉,或者要求她“以后别再打魁地奇了”,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们了。

    瓦莱里娅暗自下定决心。

    但他们凶神恶煞地绷了半天,最终还是弗雷德打破沉默。他说:“我看能自动驾驶的飞天扫帚应该会很赚钱。”

    “你说得对,弗雷德。”乔治仍然直勾勾地瞧着瓦莱里娅,却为弗雷德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瓦莱里娅愣了愣,在反应过来之后笑得前仰后合,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我不得不提醒你们,这种扫帚用在魁地奇上是违法的。”她捂着肩膀提醒,笑容被疼痛拉扯变了形,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扫帚平衡器也不错。”乔治深思熟虑之后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弗雷德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生气地质问瓦莱里娅:“所以,你为什么不松开金色飞贼,用右手保持平衡?”

    瓦莱里娅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来兴师问罪的。她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承认当时自己被游走球砸傻了、没有反应过来比赛已经结束。但很快她又想到:她现在是“食死徒的女儿”,应该离两兄弟远远的才对。

    她往后缩了缩,别过脸,又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所以,莉亚,你想要谈谈吗?”乔治问。

    谈什么呢?这根本不是开诚布公谈谈就能解决的事。瓦莱里娅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并且打定主意不去看他们的脸色,不与他们有眼神接触。可是弗雷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不容抗拒地传来。

    “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弗雷德沉吟道,随后又艰难地说,“你想分手吗?”

    瓦莱里娅猛然抬头,顷刻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晶莹的液体充盈了她的眼眶,让她的瞳孔都看起来亮闪闪的。她看了看弗雷德又看了看乔治,露出一个哀求的神色,似乎是无声地请求他们:别再问了。

    尽管她没有发出声音,但双胞胎显然已经接收到了她想表达的信号。他们没再多问,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在瓦莱里娅旁边的病床上反客为主地坐下,倒像校医院是他们家开的一样坦然。

    瓦莱里娅终于意识到,此时的校医院静默到显得有些诡异,除了他们三人,居然连一个病人也没有——这也难怪,哈利·波特出事之后,学校里人人自危,就连韦斯莱兄弟那些危险实验都收敛了不少。这让庞弗雷夫人的工作量减轻了很多。

    为什么庞弗雷夫人离开时没把两兄弟一起带走……

    瓦莱里娅心底里抱怨着,察觉到了危险。

    她捂着肩膀缩了缩,似乎试图通过这种动作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更不起眼一点。她又看了看两兄弟,暗自庆幸着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该离开了。”

    “为什么?”弗雷德带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笑容反问道,“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

    他伸出手来,整理自己被瓦莱里娅血迹弄脏的袖子。他的手指修长且粗硬,骨节分明,手掌有深刻的掌纹,还有深浅不一的茧。他像极了一个珠宝展示商,带着几分刻意,摆弄着自己的右手,炫耀般把动作放慢了好几倍,打定主意要让瓦莱里娅看清楚他的手。

    他动作里含了几分色情的意味,用大拇指搓了搓袖口上属于瓦莱里娅的血迹。血液已经干涸,显然是搓不开的;但是他却十分执着地揉搓着那一小块血痕,似乎想把那一块颜色涂抹均匀一样。

    他拇指用力,甚至身体微微前倾了一小点,让瓦莱里娅能够更清晰地看到他是怎么把那一小块布料揉搓变形的。可是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很久——当他发现血迹纹丝不动之后,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又慢条斯理地把袖子卷了起来。

    他的球服下面穿着长袖套头衫。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套头衫的袖口也卷起来一小点,露出有力的手腕,一小截小臂的肌rou线条也跟着若隐若现。

    瓦莱里娅有点后悔。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看向弗雷德的方向——她就应该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睡或者装死。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她直勾勾地盯着弗雷德的手掌、手腕与手臂,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

    弗雷德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臂。他摆弄着系着绑带的护肘。护肘是皮质的,泛着皮具鞣制之后特有的光泽,绑在弗雷德的手肘上,偏偏又性感得不得了。他卷起袖子,又一根、一根的解开护肘的绑带,甚至更过分地把护肘的皮革紧贴着自己的皮肤蹭了一道,从手掌处脱下。他一副大干一场之前做好充足准备的架势,房间里一瞬间显得有些氧气不足——大约是大部分空间都被弗雷德所散发出的荷尔蒙填满的缘故。

    瓦莱里娅奋力转过头,想倒水来喝,可是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病床的另一侧,把床头柜上的水壶收走了。

    “不行哦。”他邪恶地笑着,满意地看到瓦莱里娅口干舌燥的样子。

    瓦莱里娅舔了舔嘴皮,又咽了口唾沫,心虚地挪开眼睛,告诫自己不要看弗雷德或者乔治。她干巴巴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不想做什么。”乔治轻声回答。

    “衣服脏了,脱掉而已。”弗雷德坦荡地说,倒显得她才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

    “叩。”

    那是弗雷德一粒一粒解开球服上纽扣的声音。

    “扑簌。”

    那是衣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

    这个声音瓦莱里娅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弗雷德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往常,这个声音之后将会发生什么,瓦莱里娅与两兄弟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体不争气地有了反应——应该说,从刚才弗雷德充满性暗示地用拇指摁压揉捻自己的袖口布料开始,她脑子里就全是那只粗大有力的拇指在自己身体上用同样的方式摁压揉捻的画面,甚至她巴不得自己的皮肤能取代那块布料的位置,又恬不知耻地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感受。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大腿,察觉到双腿之间那个敏感的花蕾收紧了一秒钟。

    不要脸。

    她心里暗暗骂着,又好奇为什么弗雷德那边没有其他动静了。她内心天人交战,疯了一样地想看看弗雷德现在脱到什么程度,但她清醒的那一半大脑还在谆谆教诲着另一半,告诉她现在应该闭上眼睛睡觉。

    “好像扭伤了。”弗雷德轻描淡写地说。